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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功的几桩疑案,责任便由我一肩承担,若是将来水落石出,的确为聂阳所为,
在下一定亲手为聂家清理门户。”
他回到座位坐下,扬手一摆,道:“在下不会再强留聂阳,也不会再出手。
若是你们还有谁觉得应该把他擒下的,便请自便吧。”
云盼情黑眸连转数圈,仍想不明白仇隋为何变了心思。心底隐隐觉得不安,
连忙走近聂阳身畔,扯了扯他衣袖,小声道:“聂大哥,咱们快走吧。”
她这一扯,却把聂阳破败衣袖扯掉了半幅,她只得抓他手臂,不料触手之处
一片冰寒,好似死人一样凉的吓人。
这一下惊得她花容失色,忙运力探查聂阳经脉,这才发现,他不仅真气狂乱
失控走火入魔,还有一大团浑厚阴柔的内力旋转牵扯,好似一个无底漩涡,她探
入小股真气霎时间便被卷吸进去,碾碎消失的无影无踪。
“仇掌门知恩图报,我却不欠你聂家什幺。你们兄妹乱伦无道,她已经逃了,
说什幺,也不能再让你走脱!”鲁英虹擦了擦唇畔血迹,一把推开碍事的单敬诚,
大步走上前来,忍着内伤道,“丫头,你就算爱护情郎,也该知道什幺是黑白对
错。你可不要一念之差,堕了清风烟雨楼的名头!”
云盼情本就已心烦意乱,她终究不过是个年轻少女,定力早已濒临极限,双
目一抬怒瞪过去,竟把单敬诚吓得往后退了半步,“我就是我,少拿师父师伯的
名头压我!我所作所为,尽是我自己所愿,与他们没有半点干系。”
鲁英虹调顺胸中一口郁气,上前怒道:“好个不懂事的丫头,我今天就替你
师父好好教训教训你!”
云盼情抄剑在手,护在聂阳身前,一字字道:“你也配?”
厅内气氛霎时又变的一触即发。
慕青莲长长叹了口气,拍了拍田义斌后背,随手一抄一拧,将身边那张椅子
咔嚓掰下一条长腿,握在手中,闭上双眼,淡淡道:“这里的剑都开过锋,杀气
太重,我还是用根木棍的好。”
佛剑的武功诸人见过的并不多,一听此言,纷纷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毕竟,他与田义斌的选择,很大程度上可以决定厅中情势的走向。
虽说慕青莲毫无疑问是武林正道一员,但他显然对聂阳改头换面在田义斌身
边当小厮的事心知肚明,此刻突然显露出手征兆,恐怕对想留下聂阳的人来说并
不是什幺好事。
几人不安的望向仇隋,却发现原本一直主导着形势的他此刻正呆愣愣的看着
不知何处,也不知在回想些什幺。好像从方才聂阳怒吼发誓要杀他的那时候起,
他便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单敬诚右手一扯,把受了内伤的痴儿丢回诸人身后,双拳横拦,紧张道:
“慕兄弟,小老儿不是你的对手,索性先服个软,你要是想帮他们,可别选我做
对手。”
“阿弥陀佛。”净空大师将禅杖倚在墙边,缓缓踏步走入场中,朗声道,
“慕施主,聂家后人终归有错在先,他如今走火入魔,放他离去,反而对他不利。
烦请三思。”
慕青莲唇角泛起一丝苦笑,道:“他若能走脱,自然有人救他。莫非大师自
忖,那焦枯竹救人的本事,能抵得过整个如意楼幺?”他说话语气一向平和,此
刻难得多了几分讥刺之意,更显得格外挑衅。
净空大师微微颔首,袍袖一摆,无风自动,“既然如此,便由老衲领教佛剑
高招吧。”
田义斌面色顿时微变,且不说慕青莲有伤在身,就算好友全盛之时,以他了
解,也绝不是这老和尚的对手。他在少林辈分极高,相传一身内功精纯浑厚登峰
造极,就算是本院群僧,同辈中人武功在他之上也是屈指可数。
浓眉一扬,田义斌上前一步拉住慕青莲手臂,开口道:“你有伤,还是我…
…”
还未及说完,厅内诸人的视线就都一同往上抬去。
只因他们都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响动,来自头顶的屋脊之上。
嘭!嘭嘭!又是数声闷响,紧接着一个声音怒道:“东方漠!你是来真的?”
这班江湖人耳力虽强,却也只听到一个轻哼权作回答,旋即闷声大作,连连
传来十余响。
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哗啦啦一阵巨响,伴着瓦砾尘雾,两条身影凌空坠下,
半空之中对了两掌,反震两边,隔了丈余分开落下。
阔背熊腰,劲装短打的那个,正是上代炎狼赵阳。另一边一身青袍的瘦削汉
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