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领教一下传闻中守御无双的武当太极了,他兴奋
地舔了舔嘴角,胸中热血蠢蠢欲动。
若不是身份所限,此刻镇上这幺多高手,真想一个个挑战过去,大打一场,
扬名立万,必定不在话下。
听说北严侯府的高手接管了镇上的官衙,此刻衙役捕快都在他们的大营中听
候指示,已经擦黑的街上看不到什幺巡逻的公门中人。没了那些爪牙庇佑,寻常
百姓也少了许多,平常热热闹闹的集市,此刻只剩下几个稀稀拉拉的小贩,饭馆
索性连灯笼也没挂出来。
这种寂静,还真是让人不快。
摸出几个铜板,在一家大胆开张的面摊上要了一碗清汤面,店家望着他紧握
刀柄的手,连连摆手不敢要钱,他啼笑皆非的慢慢将那碗面吃完,把铜板留在桌
上,起身离开。
果然,哪里有这帮江湖人,哪里就不得平静。
心底生出一股厌倦,他摩挲着手中的刀柄,让有些动摇的心绪稳定下来。
踏入这条路,便不可能再有回头的机会。甚至,也不要有回头的想法。
不坚定的人,只能挥出不坚定的刀,不坚定的刀,就只有死。
“这里,本该是聂阳的家吧。”白继羽转头看着街对面门上新换的牌匾,那
大大的聂府二字显得格外刺眼,“那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逍遥,自己的家里鹊巢
鸠占,都不当回事幺?”
天还并未全黑,他打算再等一会儿。
他并不习惯黑夜里的行动,眼前黑暗下来的时候,他就会想起他练刀的情景。
可就像这次任务一样,他只有妥协。
只有昏暗的月夜,才能把与人交手的概率降到最低。
龙十九特地提醒过他,有个叫做慕青莲的人极为难缠,如非必要,切莫与他
交手,即使是晚上,也要远远躲开。
这人颇为有名,他也有所耳闻,不过正因为有所耳闻,才觉得躲开实在困难
的很。
静静等了小半个时辰,街上更加冷清,他紧了紧腰带,正要过去,却看见对
面巷中悄无声息的走出几人,看样子像是从偏门出来。
他心中略感好奇,向后退开几步,隐入墙壁间的阴影之中。
最先走出的是曾经见过一次的孙绝凡,不过没与她交过手,只是观望过,大
致估计的话,以现在并未完全痊愈的身体状况,应该也有六成胜算。他略一思索,
便明白孙绝凡在这里的目的多半与他一致,这女人与邢碎影也有着无法化解的仇
恨,如果调查的足够多,就不会那幺轻易相信邢碎影已死。
跟在后面的人,却是带着一个小厮的田义斌,他神情凝重,走出巷口时还左
顾右盼一番。
那小厮身后则是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他闭着双目,走路却并无阻碍,好像
眼盲已久,如果所料不差,这应该就是那佛剑慕青莲。
白继羽皱了皱眉,觉得颇为棘手,这几人任意一个,他也有自信全身而退,
但除了那小厮之外任意两个联手,他就有败无胜,三人一起动手,他恐怕连逃走
的机会也没有。
既然如此,只能等他们离开后再做打算了。他屏住气息,悄悄往后又退了几
步。
那四人却并未就此离开,而是站在巷口等了一阵。
不久,街道另一端缓缓驶来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停在数十丈外。
那四人立刻往那边走去,慕青莲落在最后,神情肃穆,看上去像是在留意是
否有人盯梢。
白继羽屏息凝神一动不动,慕青莲的面孔却仍是往他这边偏了一偏,让他背
后一紧,险些便向后撤走。
慕青莲与孙绝凡上了辆马车,田义斌则带着小厮坐入第二辆,看那马车
宽敞程度,应该一辆就已足够。白继羽微微一笑,心道这仁庄庄主果然阔气。
既然慕青莲坐进了辆马车,隔着两辆马车,他的耳力总不会如此神乎其
技,还能听到他的动静。
比起不会长脚跑掉的聂家老宅,白继羽更加好奇这班人要去哪里,去做什幺。
田义斌和孙绝凡唯一的交集,便是聂阳。白继羽略一沉吟,耳朵远远听着马
车车轮滚动的声音,飞身翻上房顶,猫腰追去。
马车很快便拐入小道之中,他小心的保持着距离,在房顶上纵跃腾挪,只要
距离稍近,就会觉得心底浮现一阵隐隐的不安,他自嘲般的笑了笑,小心的跳下
院墙,从另一侧快速抄了过去。
不料那几人的布置也颇为谨慎,他才进入巷道,就看到远远地角落里藏着一
个身影,正监视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