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意看了眼顾欢，他着低头，小口小口地喝粥，完全不理他。
顾欢靠近他撒娇：“我没有生气。”谢意拍他臀部，沾了好些混杂的体液，他射的，顾欢流的，淫靡交杂。
小包间里，顾欢一动不动盯着眼前翻滚冒泡的粥，好一会才说话：“我说，喝个粥而已，不用这么有情调吧...”
顾欢欲哭无泪扶着腰从浴室出来，扭头对谢意说：“我累了，还饿。”
“那小龙虾？”他硬着头皮弱弱地抵抗。
他喝了口水，含在嘴里，声音模糊不清：“说好了啊。”
“？！”他一下子被拖回床上，谢意结实的手臂撑在他身体两侧，他没由来地一阵紧张。
“小意外？”谢意危险地眯起眼睛，瞄了眼顾欢光滑紧实的后背，“你要是不喜欢穿衣服，我可以让你裸一天。”
谢意脸一黑，完全没有要答应的意思。
他环顾四周，小房间布置得温馨又简单，墙上挂着淡雅的花草画，他怀疑他到底来喝粥还是来品茶。
顾欢心虚的往后缩，讪讪道：“上次只是个小意外...”
“又喝粥...”顾欢三两下穿好，小声嘀咕，“我就是想吃小龙虾。”
电话那头乔未语调急促：“，出
“想吃什么？”谢意心情好得很，脸上都能开出花来，眼中满满宠溺。
他陡然转过身来，对上谢意严峻的眼睛，他忽然害怕起来，移开目光，他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解释：“我只是怕...”
还是街边小店来的舒服，他在心里小声说。
惨不忍睹的记忆涌现，他和谢意在床上度过激情四射的一晚，第二天他嘴馋，偷偷吃掉一大盘麻辣小龙虾，肚子疼了两天。谢意当时脸都青了，又无可奈何，拿他一点办法也没。
听到他急急忙忙保证，谢意挑了挑眉，嘴角微扬：“快点穿衣服，带你去喝粥。”
“你非得说这些吗？”谢意紧缩双眉，几句话破坏了原本的旖旎气氛，他叹了口气，像安抚小动物一样哄他：“刚刚是我语气不好，不气了好吗？”
“麻辣小龙虾”顾欢纠结半天，犹豫着提出自己极易满足的小心愿。
他怎么会相信谢意的最后一次。懊悔自己鬼迷心窍答应浴室来一发，结果一看镜子吓死，浑身青青紫紫，咬痕遍布全身，明摆纵欲过度的人是谁。
“明明就很开心。”内心深处莫名愉悦，他笑着刮顾欢鼻子。顾欢觉得痒，抽了抽鼻子，像只兔子。他还想做些什么，手机却不太应景的震动，他垂下眼帘，表情严肃接通来电。
顾欢心砰砰直跳，心里荡起微澜细漪。
顾欢躲闪着斜看另一边：“你别一直看着我...”
“幼不幼稚？偶像剧看多了？”顾欢红了耳尖，一口吞下。
顾欢脸一红，起身就要去清洗，后穴里的浊液流得更欢了，顺着大腿根一路向下，有种失禁的羞耻感。谢意悠然打趣他窘样，愈发得意：“你后面好湿。”
“以后也不是不能吃。”
“等等，我喝粥还是吃皮蛋？”顾欢看不过眼，碗里一半都是皮蛋，他抢过来，捧着它吹气，舀起一勺粥小心放进嘴里，含糊道：“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这么豪华的喝粥，觉得不太习惯。”
“再来一次。”顾欢愣了几秒，嘴唇就被对方牢牢堵住。
谢意那温柔对待情人好言好语的模样，刺痛了顾欢，不知道曾经他身边的人，是否也和他如此温存。
顾欢罔若未闻，破罐子破摔，无视谢意的调笑，慢慢走去浴室。
“什么事？”
谢意打断他，满不在乎地回答：“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要结束我自然会和你提，但不是现在。”顾欢清楚看见彼此的鸿沟，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我怎么忘了，我们身份不一样。”
“别别别，我不吃。”顾欢尴尬的笑，怕谢意不了解他的决心，大声喊：“我真的不吃！”
怕听到不该听的，顾欢放下餐具，小声离开。
他的薄唇弯出好看弧度，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怕这么脆弱的关系，随时间一晃而过，终究会走向不可逆转的终止。
谢意舀了一勺粥，吹了吹，移至他嘴边：“啊——”
以后，他们会有以后吗？
也许是光线太暗，谢意没有看清他的脸。
略带讥讽的笑，不带感情地说：“我会的。”
谢意最后决定带顾欢去喝粥。
谢意顿时觉得眼前游过一群小龙虾，他活动手指关节，喀啦一声。
他的不甘悄然抹去，释怀地笑了。反正过一天少一天，好好珍惜剩下的时间吧。
“你吃东西还注意那些有的没的。”谢意挑了挑眉。
“你要是不喜欢，下次就不来这儿。”谢意伸手在烟盒里取出支香烟，意识到顾欢还在进食，他又放回去，替顾欢盛了碗粥，特意把皮蛋捞出来放进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