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关先生怎样对答,反正他那身板也不能硬着来了,齐洲大步走到周亦乔身边,大幅度的将他拥揽入怀,同时小心翼翼的控制力度以求不弄伤他,周亦乔如同一个失神的娃娃,乖顺的被齐洲揽在怀中,被安抚的轻轻拍打着后背:“小乔,我们不用理这个变态,我们走!”
或许并不用周亦乔的帮助,仅凭关先生吞下的那粒性兴奋剂,便足以让他走上死路。
齐洲冷冽的看向那个面露死气的男人。
齐洲面色一凛,这些他们富人玩的东西齐洲懂得不多,主人遗嘱里将奴隶赠与俱乐部的条款虽然不适用于法律,却不知道会不会作数,想到这里他不禁看了一眼门旁的律师,在收到对方的默认后不由退却了几分。
这是齐洲这辈子第一次看见有人实施“腹上死”,估计也是最后一次。
关先生冷笑出声。
“小乔你”
关先生死了。这个永远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男人,最终实现了他所想要的死法。
他看着那个男人从挣扎到一动不动,最终忍耐不住心中的恶毒,随着一声呼气倾泻出来:“呸,变态。”
齐洲本能的觉得自己正处于一种混乱当中,他并没有拯救出小乔,也没有为关先生的话所激怒,甚至,在面对这最荒唐的一幕场景时,他竟然能够如此淡漠冷静的看着。不过此时,他似乎有那么一丝理解到了关先生的思维。
齐洲抱住已经在他怀中昏厥过去的周亦乔,悲怜的看着他一身的伤痕,在确认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后,抱着周亦乔离开了这片区域。
被折磨至死才是这件废物应有的价值——可惜有生之年没能见到他被折磨死,那便让自己身体力行吧!
关先生对他们两人惊世骇俗一般的表情视而不见,淡淡冲了齐洲一笑:“齐先生,我要死了。”
齐洲很想冲口而出一句你死了关我屁事,可是他脑子转的很快,亦或者是已经被关先生训练出了变态的思维,转瞬间他的脸上已满是愤怒:“呵关先生好风雅。”
同样,谁也不能忽略他赤身裸体、以坐莲的体位被关先生插入的现实,乍一见此景,凭空让人生出一股末日狂欢的惨烈与恐惧。
齐洲将周亦乔安置在了自己租住的屋子里,狭小的屋子一下子塞了两
关先生对齐洲讽刺的一笑:“到最后我才发现我看走了眼,原来真心狠辣的是樊先生,而不是妇人之仁的你,”他抚摸着这个被樊夜昂一次调教出的玩具,摸出一粒药丸吞下,过了一会儿,呼吸便急促起来,脸色的涨红了:“继续。”
“齐洲,你走开。”周亦乔缓慢的对准焦距,喑哑出声,他的嗓子坏了,语气也冷冷的,齐洲揽周亦乔并没有用特别大的力气,因此周亦乔只是伸手推了一下,便将齐洲推得倒退几步。
“噗”周亦乔将身体几乎抬到了几乎要脱离那根阴茎,才猛地一撤力,让那根阴茎重新贯穿自己的身体,他的脸扭曲着,痛到极点,浑身看不到一丝情欲的表现,与此同时,身下关联的地方也渗出了血色。
这个在富贵窝里自小养大的男人,从来没有生活在人类的伦理道德中。他存活于自己的世界里,并为之创造出了一套属于自己世界的价值观。在他看来,奴隶这种“物”,只有在实现主人赋予他的使命才能称之为有用,也因此,他遗憾于周亦乔这件仅剩的“废物”,错误的被齐洲使用了。
关先生回视着齐洲,粗重的呼吸声昭示着这个男人的生命即将逝去,他喘了口气,冷笑道:“虽说现在遗嘱写明小乔日后是你的所有物,可是齐洲你别忘了,我还活着,他若不听我话,遗嘱里他的所属可以是任何地方。”
周亦乔几不可查皱了一下眉,面色不变,机械一般的俯身将两手支在床的两端,大腿开始缓慢立起,随着身体的抬高,那根插入他身体的、根本不可能是一个病重患者的粗大阴茎露了出来。
见到周亦乔的一瞬间的喜悦登时被二人诡异的姿势冲飞,齐洲甚至来不及关心满身伤痕的周亦乔,只觉得颅顶像是破开了一个洞,有凉凉的液体沿着头颅流了下来,弄得他一个劲儿的发晕,他使劲晃了一晃脑袋,终于明白了那律师为何一脸惊恐。
他们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关先生又道:“况且你问问小乔,他愿不愿意听你的话。”
齐洲眯起眼,深深有种作呕的欲望,这种冲动在肚腹中翻卷着,被强迫压制。
“呼哧呼哧呼哧”关先生的脸颊愈见绯红,呼吸声也如同破拉风箱般越来越响,一旁的律师面色一变,尽管是专业处理此类见不得人的事,也同样没有见过这种阵势,不由皱着眉退到门边。
齐洲不由看向周亦乔,两人目光才一接触,齐洲便一个哆嗦——太恐怖了,那空洞的黑眸里像是什么都没有,却偏偏有一股执拗,不带一丝温度,狠厉的吓人。
齐洲没有动,他站得笔直,直直的盯着场上的一幕一幕,周亦乔的痛苦与关先生的痛苦交织在一起,随着身上人的一抬一落,关先生的生命如水般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