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混乱的拿不定主意,软绵绵的脚却仿佛突然灌了力,眼瞧着大门敞开,周亦乔突然跃起,不管不顾的向着大门冲去,没冲几步,小腿便是一痛,整个人面朝地向下倒去。
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空的,里面哪有什么人和物,空的!什么都没有!
年轻导演见状,连忙谄笑着上前拉樊夜昂:“哥,你听我说,先别那么着急打他嘛,好玩的后面多的是,咱慢慢一个一个弄啊!”樊夜昂冷着脸,低低哼了一声,顺着年轻导演的力道站起来,犹觉不够,又对着通红的屁股吐了一口唾沫:“呸!看着就让人恶心!”
废弃的小屋有一种荒凉的味道,窗户很小,从里面用报纸遮住,看不到里面种种,周亦乔握着门把手,忐忑的推开了门——下一秒他便想扭头往外跑。
站起身后,樊夜昂便一个甩手甩脱了年轻导演的纠缠,大步走近箱子,从里面翻出一套麻绳出来,重重击打着箱子,彰示着此人心头的不爽。
他不由回头看向那导演。年轻导演正和身为司机的助手从后备箱搬出一只大大的箱子,觉察到周亦乔的视线,年轻导演对他露出一个意味莫名的笑:“先一个人进去,我想你的搭档都已经等急了,趁我们还在这儿忙,你赶紧进去熟悉一下情况。”
重重的一声掌击之后,樊夜昂猛的停下,大口呼着气,一瞬间,空气之中只留有周亦乔低低的抽噎声轻响。
不过亲切归亲切,周亦乔却渐渐皱起了眉头——尽管刚刚进入这个行当,可他从未听说,诱色迷狱什么时候还有处这样的外景点。
眼前一片缭乱,一直沉默不语的助手扑了过来,紧紧摁住了他的后背,紧接着脖子一紧,一条粗实的麻绳从他的颈部一绕而过,头部被迫向后仰起;手臂被迅速反折过去,麻绳摩擦着手腕,将两只手紧紧的束缚在一起。
“啪啪啪啪”
健壮高大的青年缓缓几步踱了进来,年轻导演和穿着工作服的司机搬着箱子紧随其后,笑嘻嘻的和樊夜昂打着招呼,将箱子重重扔在门边。
其实早在不知道被打多少下的时候,周亦乔便已经哭得泪流满面,剧痛不间断的从下身袭来,大脑甚至来不及做出防御的反应,眼泪奔涌而出,而嘴唇下意识的紧闭起来。
下身一凉,裤子连同内裤被无情的撕扯下来,膝盖也被地面硌得疼痛无比——整个身体强迫被摆成了上身贴地、下身跪伏、臀部高高翘起的姿势。
可是这已经迟了,就在他推开门的那一刻,从后面突然伸出一只有力的手,用力推了一下他的后背,身体便失控的向屋内栽去!
“你们想要干什么”周亦乔瞪大着眼睛,浑身打着抖,嗓音嘶哑,几乎连话都说不完整。
新晋导演不由看了一眼他的助手,发觉那助手也正在看他,两人对视一眼,双双发现对方眼中的无奈。
骂声似雷霆,在耳边轰鸣着:“还敢跑?你这个给脸不要脸的贱货!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木愣的身体怎么勾引别人的!”樊夜昂咬牙切齿,铁手似的大掌频频在空中挥舞着,噼噼啪啪大力拍打着周亦乔圆润高翘的臀部。
新晋导演笑眯眯的冲他摊摊手,一屁股坐在箱子上,翘起腿抖着:“你不要怕嘛!我们只不过想拍一个即时短片,不带丝毫掺假的那种,你不是厉害嘛,就让你来帮帮忙咯!——这还是我们哥想出来的法子呢!”他笑嘻嘻的看了看樊夜昂,对方紧盯着周亦乔,不带一丝笑,“不过既然到了这儿,你就别想逃了哦!”
樊夜昂一口气憋在胸里,不知道连打了眼前这个下贱的屁股多少下,直打的这白皙的屁股通红一片,毛孔血色点点,布满了大掌印。
起的小屋,门口朝向一个不大的池塘,碧色的水波随着风翻滚荡漾着。
说话时,他一直看着周亦乔,说完话,也一直盯着,直到周亦乔窘迫的低下头,应了一声,奴隶病发作似的乖乖走向小屋。
周亦乔连气都喘不顺了,就算经验贫乏,他也知道这是报复和同行倾轧,但是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一瞬间,只有肉体被击打的声音毫不间断的在空旷的小屋中回荡着。
周亦乔的眼中突然有喜悦与亲切闪过,尽管阔别很久,眼前的种种他还是那么熟悉:这是用来监视池塘、防止别人偷鱼的小屋,现在已经被废弃了。
周亦乔狠狠摔在地上,没来得及喊疼,便支起身子看向门口。昏暗的屋内只有门口一处是那么敞亮,一个高大健壮的人影挡在门口,哪怕看不见面孔也能感受到他强烈的恨意。
“哭什么哭!贱人!”樊夜昂又是一巴掌打了上去,便听见小动物般“呜”的悲鸣自那司机身下响起。
周亦乔只觉得一口气没喘上来,脑袋昏昏发胀,一颗心凉了,死了——樊夜昂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如同看一条狗。
相视之后,助手一个用力,将捆的结结实实的周亦乔拉起,年轻导演则绕到了周亦乔的身后,“啧啧”看着周亦乔被打的一片血色的臀部,撇了撇嘴,这还真与传闻中的火爆脾气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