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毅就坐后,郭暖轻轻咳嗽一声,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随后妙目生寒道,
“在外的百花谷弟子探知到,江元容已经率领手下四大高手,十二舵主,并五百Jing锐帮众在河Yin县的和屯口驻扎,意欲未明,不知大家可有对策?”
这话看似是对所有人说的,实则不过是向来助阵的四人问策。
在场虽以贺兰家族出身的裘公公年纪最大,辈分最高,不过云清之声望却远非裘公公可比,因此当仁不让道,
“此事来龙去脉我已知晓,若非江元容管束不严,江鸿宝要对郭晴不轨,也不会闹至这般下场,所以郭晴固然下手过重,却情有可原。
待会儿我便往青炎帮一行,见一见江元容,看看这件事到底要如何解决。”
云清素有侠义之名,自出道以来也不知教训过多少欺男霸女的无耻之辈。
在他眼中江鸿宝虽然受伤颇重,但也是咎由自取,君不见被他欺辱过的女子过的又是怎样的生活?
别说他与百花谷交情不浅,曾受过郭暖的恩惠,就算不是,凭着心中一股正气,也不愿jian人得逞。
“不错,来时家主也嘱咐过我,一切以夫人的意思为主,要打便打。
青炎帮固然不好惹,但我孟州之地,还容不得外来者撒野。
落日马场的一万骑兵乃是大夏军卒,不能私自调动。
所以家主让老头子带了家族自养的三百私兵前来,他们各个悍不畏死,骁勇善战,进可以作为前锋撕碎青炎帮的驻地,退可以驻守百花谷,不让外人撒野。”
裘公公紧随其后表态,实则他还带着贺兰家主的一个任务而来。
如果情况允许,便为贺兰家族的二公子求娶郭晴,使两家结为秦晋之好。
只可惜见到段毅和郭晴两人绵绵情意之后,裘公公便打消那个念头。
他不会以为郭暖将段毅叫到这大堂之上只是为了旁听,这是带来认人的。
将来百花谷的一切,包括人脉,恐怕就要由这个小子继承了,他何苦自取烦恼?
郭暖对两人的表态很满意,转而又望向张富贵以及徐彦这对小未婚夫妻。
张家与徐家都是孟州大族,世代扎根于这片土壤之上,实力雄厚。
作为家主的张英以及徐胜自然备受瞩目,难以抽身赶赴到百花谷相助,派出亲生子女前来,已经算是很给力了。
“夫人大可放心,在下父亲以及徐伯父已经召集家中宿老,抽调两族势力对青炎帮在孟州的驻地和产业进行监视。
如果青炎帮敢轻言动武,我们便可在三日之内将孟州的青炎帮势力连根拔起,断其后路,进而率领两家人前来百花谷相助。”
张富贵摸着手中的玉扳指,圆脸陷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看起来慈眉善目,像个人畜无害的小胖子,口气却是大得不得了。
不但段毅惊讶的望向他,就连裘公公和云清两人也不由投以震惊的目光。
张家与徐家的确是实力雄厚,乃是孟州的地头蛇,真要是发动全力,将过江猛龙青炎帮在孟州的势力一网打尽也的确办得到。
不过他们不理解的是两家为何要如此力挺百花谷?
毕竟他们和青炎帮并无实质性的利益冲突,援手而已,交情再好也只是交情,犯得着如此吗?
郭暖倒是不以为意,她在孟州这么多年,朋友绝对不少,这次之所以只求援这么几个,便是看重他们的家风为人,有这些势力,对付客场作战的江元容,已经足够了。
“好,既然张徐两家做出如此决定,那我就在百花谷等着江元容。”
接下来郭暖和这几个人商量许多布置措施,以及战前战后可能发生的意外。
这些东西枯燥而乏味,还浪费脑细胞,听得段毅昏昏欲睡,苏幕遮剑目惺忪,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
也不知什么时候,终于散场,郭晴跟着郭暖离开,段毅等裘公公出来后连忙上前见礼。
除了贺兰月儿的关系,这两老当初对他也颇为不错,尤其是裘公公,眼中都能看得出欣赏,段毅都记在心里。
只不过他一张热脸却是贴到冷屁股上。
“你小子在这里风流快活,还认得老头子我吗?”
裘公公对于段毅意见很大,冷冷瞥了眼他,拂袖而去,脸色很不好看,心情就更是可想而知了。
段毅苦笑一声,他知道裘公公不是为自己生气,而是为贺兰月儿不平,都是自己造的孽,连忙跟了上去,追问道,
“裘公公,不知月儿现在怎么样?她还好吗?”
果然,段毅一提及贺兰月儿,裘公公的表情便好看不少,眉头舒缓,皱纹似乎都少了许多,轻哼一声道,
“你还有脸提月儿吗?
不久前你被金鼎派和江湖人追杀,月儿在家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拜托我家那老婆子赶赴魏州帮你开脱,甚至几度要偷跑出去找你。
可你呢?你是怎么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