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龙仍然牵着薛若冰走,雨水多了,有泥巴的地方就被打湿了,变得很滑。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薛若冰怕脏。可以说,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走过这么泥泞的路,没有让身上沾过这么多的泥巴,看着一脚下去都是泥巴,脏得要命,都不想下
耳朵听了下,说:“是虎娃他们降落的方向。”
铁英雄问:“你怎么知道?”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楚少龙他们都是轻装上阵,除了手枪和匕首随身携带,另外还有可以换洗的衣物,以及这边通用的泰铢,放在防水的密封袋中。
文于斯目光一扫,看见了那头躺在地上嘴里溢出了鲜血来的野猪,问:“这是怎么回事?”
铁英雄说:“他们降落的地方可能有山头武装岗哨,发生了遭遇战。”
楚少龙说:“露水是很大一滴的,但滴到我额头上的这一滴很小,是雨滴在树叶上被分散后再溅下来的。相信我,不出0分钟,雨就会密集起来。雨密集之后,山路就会更滑,我们不好下山不说,还得被淋成落汤鸡。”
楚少龙松开了薛若冰的手,说:“赶时间,你先走吧,我解决了它,再上来追你。”
薛若冰挣扎了几下想把手抽出去。
不过,这吓不倒楚少龙。
野猪见楚少龙赤手空拳地走向它,仿佛受到了最严重的挑衅,怒吼一声,脚下一蹬,生生地蹿起一米多高,扑向楚少龙。
文于斯和铁英雄走远了,没见楚少龙的影子又走回来了,铁英雄说:“我还以为你们走丢了呢,怎么这么慢。”
楚少龙说:“这不是你擅长的,不要逞强。”
薛若冰也就听之任之了,事实上被楚少龙牵着手走以后,稳了许多,也快了许多。即便还是会踩到石头,有些踉踉跄跄,但总是在还没有摔倒的时候,楚少龙的手臂就已经用力帮她稳住了。在那个时候,一向自视甚高的她才突然间发觉,原来自己也不是自以为的那么强大,一旦离开那万丈繁华,投身在这荒无人烟之地,竟然变成一个需要照顾的人。
楚少龙若无其事地说:“走我们的吧,没问题的。他们好歹也是强龙之师里的精兵强将,还借着天色和密林,用最擅长的山地战术,如果连一些杂牌军武装都解决不了,完全不用去跟小泉森喜郎交锋,自裁算了。”
野猪的喉咙和颈部可不比人的,人的颈部和喉咙很薄弱,承受力相当小。而野猪的喉咙和颈部处有很多肉,有相当的厚度,抗击打能力很强。若不是用利器,一般人真不敢赤手空拳攻击野猪的这两个部位。
于是,几人都加快了脚步。
薛若冰说:“一起吧,你若有失,任务就没法完成了。”
可是一快起来,薛若冰就更走不稳了,连着摔了好几次,只不过她不服输,踩滑摔倒都没有再叫唤,爬起来继续。但她的速度还是赶不上楚少龙他们,不过几分钟时间,就被甩了很大一段。
只听“嗷”的一声叫唤,野猪的痛楚哽在喉咙里,庞大的身子摔落在地,使地面都震动了几下。而楚少龙也被那股飞身而起的冲撞力撞得站立不稳,连着退了好几步。再看野猪时,已经躺在地上蹬着腿抽搐了。
铁英雄问:“怎么了?”
是的,野猪的喉咙和颈部确实有强大的抗击力,但那里绝对是一个致命部位。
楚少龙说:“刚才滴了一点在我额头上。”
但楚少龙就敢,而且很有自信。
楚少龙只好停下来等她,等她赶上来,什么也没有说,就抓住了她的手,要牵着她走。
铁英雄说:“有可能是露水吧。”
虎娃,就是陈虎。
楚少龙说:“怎么回事?当然是被打死的啊,难道它还会自杀?走吧,别耽误时间了,天已经亮开了,再过会人和兽都活动起来了。”
楚少龙说:“糟了,要下雨了。”
在野猪将要扑到的时候,楚少龙的左手五指弯曲成锥,直击野猪的喉管,右手挥掌斜劈野猪的颈部,双管齐下。
天已经慢慢地亮开了,雨也淅淅沥沥地下大了。连那密集的树林都挡不住,雨点像珠子一样从树叶的缝隙间坠落而下。
铁英雄和文于斯也没有异议。
楚少龙一笑,没说什么,径直向野猪走去。
薛若冰跟着停下,随后,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一个地方。在他们身子左侧10米远的地方,一块荆棘林旁边,正站着一只差不多有一米高的大野猪,长得很肥,两个蒲扇似的耳朵一张一翕,舌头也一吞一吐,獠牙尖而长,完全是要动嘴吃人的架势。
楚少龙暗叫一声好,他见过数不胜数的野兽,野猪属于笨重力猛性动物,跟狼和老虎等不同。野猪在通常情况下是奔跑着冲撞性攻击,然后用嘴咬,很少有像老虎般蹿起来咬人的野猪,能做到这点,可见野猪的凶猛。
“呼呼——”楚少龙的耳朵突然一动,停住了脚步。
突然,一点冰凉的东西滴落在楚少龙的额头上,他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