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怨叹公车怎麽还不赶快来。
「苏瑾,你对戴河俊是认真的吗?」
面对孙晨曜的问题,我没有答声,仅是睨了他一眼。
「他不是那种你单恋久了,就会有结果的对象。」
我依旧不言,却将身子转向他。
「即便如此,你还是坚决继续喜欢他?」见我始终保持沉默,孙晨曜忍不住问。
我紧盯着他,沉寂片刻,这才慢慢启唇:「我从来就没有奢望能跟学长并肩而行。」
孙晨曜对上我的视线。
「我很清楚,即便聊天的内容变多了、对我露出微笑了,事实依然摊在那,没有任何改变。」我一字一字缓缓地说,明明语调是那麽的平静,但我的鼻头却逐渐酸了起来。
明明说出这些话的人是我,我却觉得有人正拿着匕首在我的心上一刀一刀地划着。
「所以,我想通了。」我感觉眼眶一阵sh热,随即昂起下巴,害怕眼泪就此落下,「只要能像现在这样默默跟在学长的背後,哪怕只是一条影子,我都甘之如饴。」
「你这算哪门子的想通。」孙晨曜皱起眉。
「要你管。」我含泪瞪向他。
远方这时出现两道白光,我望了望,发现公车正从街口驶向我们。
由於方才的情绪尚未平复,我没有起身,而是深x1了口气,调整着心情。
「走了。」大概是看我没有动作,孙晨曜忽地抓起我的手,使我一愣。
「你、你g麽?」我感到错愕,想甩开他的手,却被抓得更牢,「放手,孙晨曜,我自己会走。」
「不要。」
此刻,不只司机,就连车上的乘客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
「很丢脸耶……」我困窘地别开眼,如果地上有个洞,我真想立刻跳进去。
上车後,原本我想跟孙晨曜分开坐,却在他的注视下,b不得已选了个中间靠窗的座位,他则迳自在我旁边的座位坐了下来。
「苏瑾。」窗外的景se飞逝而过,耳边响起孙晨曜的声音。
「又怎麽了?」我无奈地回。
「其他事我都无所谓,唯独戴河俊这件事我不可能不管。」
闻言,我疑惑地回过头,对上的,是孙晨曜坚定的眼眸。
他认真的表情,使我一阵愕然。
「你g麽那麽坚持啊……」
「因为你太笨,所以我无法置之不理。」说完,他朝椅背一靠,阖上眼,宣告对话结束。
望着孙晨曜的侧脸,我真不晓得该气还是该笑。
可他的声音,却在我的心底逐渐起了变化。
恍若一粒小石子,掷入水中,掀起阵阵涟漪……
那天之後,孙晨曜每天都会在学校或是吃茶店,等我田径社练习结束後再跟我一起回家。
尽管我已经跟他说了好几次,不用这样,但他依然没有理会我的话,等我走到站牌前,他总会理所当然地出现在那。
简直像个跟踪狂。
「苏瑾,今天我有事,就不等你了。」放学钟响,孙晨曜走到我面前,咚咚咚地用手指敲着桌子道。
「早就让你别等了,是你每次都y要留下来。」我嫌弃地拍开他的手。
「伯母对我照顾有加,我不得不回报一下。」他露出委屈的神情,一副可怜兮兮,「只好勉强当她nv儿的保镳。」
「什麽保镳,是变态吧?」我鄙夷地瞥了他一眼,「你老实招来,你其实是我妈派来的间谍吧?负责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讲这麽难听。」他翻了个白眼,然後朝我挥挥手,「总之就是这样,先走了,掰。」
「掰。」
孙晨曜步出教室,待那抹背影消失在视线後,一旁的诗洁立刻凑上前,一脸八卦地看着我。
「我都听了什麽?嗯?」她笑得极其暧昧,「孙晨曜每天护送你回家?这麽绅士?」
听到後面那两个字,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直摇头,「别,别说那家伙绅士,我还真无法想像他绅士的模样。」
「不用想像啊,你每天都看得到不是吗?」诗洁用手肘顶了肩膀一下,笑得更加灿烂了,「这进展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偷偷隐瞒我什麽,真的很不够意思耶,苏瑾。」
我举起双手,摆出投降的姿势,「真有什麽会跟你说,但重点我跟孙晨曜真的清清白白,无可奉告。」
「那,就是我们的晨曜在单相思罗?」她捏紧x前的衣服,一脸同情,「真让人心疼啊。」
「那麽心疼,你去安慰他啊。」快速地收拾好书包,我站起身,用着「没救了」的眼神看着诗洁。
她则连忙拒绝,「不了、不了,我会先被孙晨曜的ai慕者追杀。」
「有这麽夸张?」我噗哧一笑,认为诗洁的话过於夸大。
「不知道耶。」她若有所思地望着我,停顿片刻,才又接着开口:「是没听闻什麽事,看样子我们这届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