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天色黑得很快。
正要往下接着看，微信消息弹了出来。
余南不想要，但眼看着叶季萌眉头马上又要皱起来了，马上接过来，低声说了句谢谢。
某天晚上，余南抱着被子，用新手机百度了一下叶季萌的名字，带着他名字的八卦新闻一网页都放不下。
在楼下一直待命的司机额头一层薄汗地跑进屋里来，毕恭毕敬双手递上一盒还没有拆塑封的手机。
可他不是太会交际，学不来谷总监老油条似的游刃有余的寒暄，假笑也笑不出来。谷总监介绍在这群老男人们的名字，说一个他就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叶季萌满意地弯了眉眼，飞快在余南双唇上落下一个吻。凉凉的，柔软的。余南想起班级每学期都会搞晚会，班委请假去买一堆大家都能接受的零食来，每个人都能分到两个果冻，通常他都是带回家给妹妹的。有一次妹妹感冒，他自己吃了，口感就和这个点到即止的吻一样。
余南本能不喜欢这样。
余南装作接电话那样，弯腰颔首表示歉意，
他伸手从余南的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边框掉了漆的老款智能机让小少爷眉头皱住了。等待卡顿的机子解锁打开微信的时间，叶季萌掏出自己手机点了几下。
时下最热门的什么新科技突破的主推款，广告铺天盖地，余南路过手机店时，能看到最火的明星拿着这款手机笑容满面的等身立牌，还被店员拦下来介绍过。
但他确实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路过几座标志性的建筑，余南肯定了谷总监要带自己去那家会所。他低头看着手机，微信寥寥无几的联系人，叶季萌头像旁还是当时加好友时系统发送的打招呼，鬼使神差的，在进会所之前他发了实时定位过去。
嗯，什么意思？
余南耳根都红透了，倒不是因为身为一个男人被开口闭口的包养给羞辱，而是看着叶季萌那双好看得不行的眼睛，想着怎么能有人能笑得如此赞扬自信，弯弯的眼角像小狐狸。余南喉头滚动，心跳得像学校门口初学架子鼓的小孩随手乱敲的鼓点。
他从来都是用自己的本名做昵称，余南这才知道他的名字，叶季萌。
心情好了还有更多，你觉得如何？”
柔软饱满，有些凉，有些甜。
情人，听起来见不得光，只能永远安于一隅，等待对方主动的接近。
看起来这群人对余南很满意，并不生气他的沉默和冷脸，话家常似的问他年龄，一手给他倒酒的时候，正好余南口袋里手机闹钟响了。
然后他想了想，打字：来给你过生日。
叶季萌没接，他是买给余南的，下巴高傲地仰着指示余南去拿。
余南没有回复，他翻了个身望着天花板。谷总监没明说，那就不是拍摄工。垂眸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新闻，明天是叶季萌的生日，他大概知道自己要被带去做什么。
带着这种纠结的小心思上完了一整天的课，晚上七点的时候谷总监发消息说他到了。这所高中晚上是不许讲课的，要么自习要么随堂考试，缺席一两晚也不碍事。余南去请假时只说有事，含含糊糊的，但他一直是乖孩子好学生，老师也知道他家庭情况特殊，没多问就给了假条。
按谷总监的要求，余南要挨个跟这群老男人问好。
余南不明所以，直到谷总监将他带到包厢，里面坐着的都是四五十岁的老男人。他愣了下，瞬间反应过来，颇为冷静地迅速设置了个五分钟后的闹钟。
而叶季萌还在欣赏自己这个双眼干净的、美丽的小情人。
“礼貌一点。”谷总监这么说
谷总监：我去接你。
他用余南微信添加了自己为好友，将手机还给余南。
但他有理智尚存：“我觉得不行。”
随手点进一条关于叶季萌的八卦新闻，标题写的是什么“叶氏少爷酒店喜出柜，众人围观惨做0”。
那日叶季萌亲了余南就离开了，两人加了微信，但一直都没有联系过。
叶季萌消息回得很快：？
拉上被子盖住半张脸，这还是余南第一次参加生日聚会，要不要给叶季萌准备什么礼物呢？
因为家庭原因余南读书比别人晚了两年，虽然还只是个高三的学生，余南今年已经有19岁了，也就比叶季萌小两岁，但不论个子还是长相，都比叶季萌像个大人得多。
看着叶季萌的微信头像，为什么他不直接找自己呢？
叶季萌：去找个地方躲好，等我过来。
他点进百科词条，叶季萌的基本资料详细得有些过分了，就好像照着他家户口本抄来的一样。看了看他生日，十月十日，就在明天，差一天就满23岁，仅靠那张脸还真有点看不出来居然是个成年人。
叶季萌拇指重重碾过余南唇瓣，“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谷总监：明天晚课跟你们老师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