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着想逃跑了,哥你是准备自己掀开衣服呢?”徐则慢条斯理的声音陡然一沉,说明书捏在掌心皱成纸团,声线透着股隐隐的兴奋。“还是想我来帮你?”他大步向前,保持在安全距离的范围瞬间被缩短,简叶没了后退的路,还想继续往后退,被柜脚一绊,摔到了背后柔软的被单上。他慌张准备起身,但徐则已经上前,将他整个人强行翻了个面,迫使简叶背对着自己,扣住他的手在背后,手肘压在他的脖子上。这是个相当让人没有安全感的姿、势。简叶整张脸被迫埋进了枕头里,视野被满目的白占据,头发凌乱地贴紧了脸颊。身后人久久没有动作。越是这样,越折磨着简叶的神经。他渗出咸shi的眼泪,双手用力挣脱却逃不掉,衣服堆叠在一起。纯棉布料抵在他的下巴,与出的汗混杂在一起,渗进领口中。直到冰凉的药膏碰触到伤口,薄荷味夹杂着浓郁中药成分在房间内迅速弥漫开来。徐则手指力道不算轻柔,甚至加重了力气。被火烧过般地疼。裹挟着冷空气,加剧了他的感官认知。简叶视线受阻碍,只能紧攥住、单,手指用力到泛白,盘踞在手背的青筋清晰分明,杂糅着不均匀的红。几分钟过后,就当他以为惩罚就要结束时。徐则抓住他的脚腕,某个金属般冰凉的物件锁上他的脚踝。简叶右腿猛然一抽,自从腿伤痊愈后几乎再没被人触碰过的地方被粗暴地用手掌圈住,而后向上攀援。“放开我!”简叶太过震惊,以至于全身上下血ye像凝固住般动弹不得,下意识往前爬。可徐则握住他脚腕的手稍微用力便将整个人拖了过来,壮硕可观的肌rou随着呼吸起伏,两个人的体型差距迫使简叶被压制。伴随着他的动作,清脆铃铛声响起。简叶睁着双朦胧泪眼往后看去,竟然是徐则在银饰店买的手镯。锁扣的地方被改成更适合脚踝的大小。细看去,倒像是专为简叶定制的脚链。每动一步,冰凉触感便带动了镯子上的铃铛碰触到一起,发出靡、靡、之音。他捏紧拳头,徐则声音凑近了,在颈边朝他喷薄着热气,口吻竟是分外的冷静。“简哥,让我说说我的猜想吧。”“你和陈真真同住一间房三天,什么都没有发生,”徐则扣着他的双手,手穿过肩膀,将整个人拦腰搂进怀里:“正常情侣会这样吗?”“除非,你是ed,或者,对女的根本不行……”简叶脑袋一嗡,贴近徐则的那只耳朵竟开始耳鸣起来。他说出的话,宛若从遥远的水箱闷声传来。
“可我测试过了,你对我是有反、应的。”这短短几天内,徐则给过他很多次暗示,统统以玩笑的语气说出来。唯独这一次,是认真且凶狠的。“只有一个可能,你不喜欢女性,也不喜欢正常的方式,就喜欢我这么粗暴地对你,我没猜错吧?”“不,不是……”陌生但刺、激的感受让简叶羞、耻到哭出声来,他原本于事无补抵抗徐则的手松了力气,咬着被单一角溢出破碎的抽噎声。“你是迟钝的反应不过来?还是不愿承认?”徐则冷漠,高高在上,仿佛看穿了简叶的伪装和内里腐烂的本质。“虽然陈真真不是个好人,但你也不是个好货色,她利用你,你也心安理得地用她麻痹自己,不愿意承认自己欠c的事实。”他嘲讽般捏了捏简叶的侧脸:“真是坏啊你,简哥。”“我不是这样想的。”简叶凭空被指责,满腹委屈,却嘴笨地不能说出任何反驳的话。然而徐则已经用手掌捂住他的嘴,低下头,顺着他的脖子往下一遍遍啄吻。徐则眸色沉郁如墨,盯着简叶涣散了视线的表情。恨恨问道:“她可以,我不行么?”“不行,我们不可以!”残留些许理智的简叶抬起手肘,几乎是负隅顽抗地想要逃离徐则的怀抱。嘶。被手肘不小心砸到嘴角的徐则倒吸一口凉气,嘴里瞬间四溢开铁锈般的血腥味。趁着他松手的功夫,简叶终于重获了双手的自由。然而还没等他从徐则手臂的禁锢中脱离开。此时,敲门声响起。隔着门板,陈真真不耐烦的问话传来:“徐则,开门。”简叶挣扎的身子顿时一僵——“酒店隔音很差,你是知道的吧。”差点因松懈而翻车的徐则坏心眼地加重了力道,听见明显变调的呜咽后,愉悦地低声闷笑:“要小心哦,别被哥的女朋友听见了。” “做我一个人的花吧。”低低的啜泣声从房间内蔓延开来。灯影摇摇晃晃,落在堆叠着凌乱衣物的一角,纠缠间,一件宽大漆黑的棉t恤顺着边沿滑落,从里露出一截绷紧的脚背,和纤细脚腕间晃动的银色铃铛。脚踝泛着莹润白皙的光泽,好似一握就能折断。“别,别磨了。”轻重缓急尽数掌握在一个人手中,简叶被他故意放慢的动作折腾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