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人群。
“每年夏天都会在下面那个位置开一周的音乐节,这个地方是我以前无意识发现的,视野好又没人,音乐也听得清楚。算我的秘密基地,我还没带别人来过。”
“唔”温明书随意应着,音乐节这种东西,感觉离他很遥远,他还从来没去过。
他这个人活得无聊,学生时代就是个死读书的乖乖仔,后来父母去世,忙于生存,忙于照顾妹妹们更是没有出去玩的心思,今天这样隔着远远的看,倒是感觉还有点新鲜。
“欸,要来了。我最喜欢的乐队。”阎?摇摇温明书的肩膀,激动地叫他仔细听。
温明书听见身后的阎?在他身上打着节拍地跟着唱,少年声音低沉浓厚,那首听不明白的外文歌里小小的弹舌音都唱得准确,在他耳边,像暧昧低声的耳语。
“你唱歌很好听。”温明书忍不住夸赞,他听见阎?轻笑了几声,大手捏着他的下巴掐住了他的脸。
“明书,其实你唱歌也很好听,我很喜欢你的音色。”
我都没在你面前唱过歌,你就这样说。
温明书只当阎?是面对他夸赞客气的说辞,没想到阎?竟然语气很认真的问他“欸,有没有兴趣走唱歌这条道?你外型条件也不错,让我妈包装一下出道,不比你那老师的职业赚得多了。”
温明书不悦,就算阎?从来没有直白地说,可是提起他的职业总是因为他赚得不多话里话外透露出一股轻视,让他心里不舒服。
“我没那个本事。”又觉得自己语气有些生硬,温明书瘪了瘪嘴软了一些“你母亲居然还会包装人吗?”
“嗯哼,她开了个娱乐公司。”也许是这月色太柔美,也许是听着自己喜欢乐队的音乐,抱着男人刚刚经历了一场畅快的性事,阎?忍不住敞开心扉聊了一些多余的话题。
“我还会弹贝斯,打架子鼓呢,在学校其实还组建了个乐队。小时候有想过,以后走向职业音乐制作人的道路。”
“那为什么不走呢,你母亲开娱乐公司,你走这条路不是很顺畅的事情。”
说起这件事,阎?安静了许多“我母亲希望我继承阎老爷子,也就是我爷爷的衣钵。可是我根本不想学,每天强迫自己看那些书,才勉强学进去一些,头都大了。”
“竟然不喜欢,又何必学呢。如果你是那种没有家人帮忙兜底,需要靠学一份就业情景好的专业改变人生,我确实不建议你学什么音乐。可是你不是,那为什么不跟着自己的心走呢?非要继承阎家的衣钵。”
“还是不一样的,我妈家那娱乐公司的名头再响亮,和阎家相比那就是个下九流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若是有如阎家这样的存在想弄我妈家,那跟碾死蚂蚁一样没什么区别。”
“和权相比,财算得了什么。我妈当初和我爸结婚不就是看中阎家势力,谁知道我都快十岁了突然蹦出来个阎栩”
阎?说着急忙刹住了嘴,他明白这事不该和温明书说,可是这些多年来的苦闷憋在心里无处宣泄,今天开了个口子大有止不住的气势
况且着男人和他没有任何人际圈的交际,说了应该也没事吧
“今天晚上说的事,你别和另外两个提。”阎?不放心的叮嘱。
温明书点头保证,语气轻柔,像贴心的小情人“我对你们家的事情不感兴趣,可是这些心事不说出来,你一直藏在心里对身体也不好。虽然我不能给你什么意见,或者帮你做出什么改变,但你可以把我单作一个倾诉的树洞,好吗?”
温柔乡就是这样吗?阎?低头,看着温明书脸像镀上一层柔和的月光,忍不住用手指轻轻触碰,心里酥酥麻麻的感觉很奇怪,却也很舒服,莫名让他很想微笑。
“阎栩和我并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是在户口上,他却是我妈生的孩子。”
这实在是太荒唐了,阎?母亲王薇知道自己丈夫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有孩子,不过她本就对丈夫阎林没有感情,知道阎熙生母不过是个掀不起的浪花的陪酒女,生下孩子后拿了一笔钱很识趣的和阎林老死不相往来的上岸结婚,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来私生子这种事情,只要他们妈妈不大吵大闹地想要上位,有了一个容忍得绯红,挂着细密水珠的睫毛垂下不停颤抖的温明书。
马可躲在一旁不住打量温明书,刚刚安静地坐在一旁过于素净,和这些打扮艳丽,抹脂涂粉的小鸡小鸭相比确实没那么起眼,可是现在看来却不一样了……
阴茎把那柔软的唇蹭得发红,被溢出来的唾液沁得水润饱满,本就略带苦相的脸配上那含泪却强忍着不落下的眼,倔强之下又分外凄苦的神态。
明明是自己主动做出这些事情,却身体控制不住地一直发颤,乌黑的长发把那瘦弱的脸称得犹如病态般的苍白,仿佛是被人强行绑进来折辱的良家妇女,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独特风情。
让人想要怜惜,又想要再恶劣的施压,让他匍匐在地仰着脑袋犹如濒死的天鹅一般哀叫,亲吻着施暴者的指尖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