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哭,心情不好吗?”
——“昨天淋了雨,所以着凉了吗?”
这之类的,如果能问一句就好了。
可是全都没有问。
“回来的路上我到你最喜欢的那家店买了一份皮蛋瘦r0u粥,虽然时间可能有些久了,赶紧趁热吃吧。”
他总是这样,从来不问原因。
两个人好像两条永远无法产生交点的平行线,只是漫长的延伸。
然而,哪怕只是表象也好,她盼望着交集,珍惜对方的回眸。
就因为这样,她贪恋着片刻的温存,没有勇气坦白一切,更无法面对可能失去的。
她ch0u泣着,由阮澈一口一口喂尝不出什么味道的粥,到最后也没能说出一句反抗的话。
在他的面前,每次都变得那么不像是自己。
“好好休息,我还有点事情,要先走一步。”
没过多久,阮澈就提出要走。
她没办法拒绝,或者说不敢出声挽留,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已经没有资格了。
她将头埋入闷热的被单里,眼泪一个劲的往外流,永远也流不g似的,打sh了枕巾。
舍不得断送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
明明都是喻宿的错。
这之后的苦果却由她承担。
凭什么?就因为那家伙是主角吗?
门从外面推开了。白锦芯还以为阮澈去而复回,赶紧擦掉眼泪乖乖装睡。
脚步声在床边停住了。
“芯芯,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是很不舒服吗?”
“婷婷!”她猛地从枕头上抬起头来。
“当然是我啊,好啦好啦,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快好好躺回去……怎么啦眼睛这么红?刚刚阮澈欺负你了?”
“和他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我……”白锦芯还想再解释些什么,声音却愈来愈弱,到最后已经是无意义的呢喃。
“发生什么事了?”注意到了友人情绪的低落,莫静婷的神se也逐渐严肃起来。
被这样注视着,她的嘴张开许多次,苦涩在舌尖蔓延,最终陷入沉默。
“等一下,其实不用说我也知道了!肯定是阮澈那家伙有什么不好对吧?他这会儿应该还没走远,我这就出去把他抓过来,咱们好好理论理论。”
“不行,不能去!”
莫静婷一只脚都已经踏出医务室的门了,回头一脸惊异地看着她,仿佛很难理解似的。
“会长什么也没有做错,只是我……我配不上他而已。”
莫静婷有一瞬间的呆愣,随即涌上的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配不上阮澈?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反而觉得是那个只会读书的si呆瓜高攀了芯芯……不能没自信啊!”
自信?她在阮澈面前,从未奢求过那种奢侈的情感。
这是原主的x格还是她内心真的那么想,在漫漫时间长河之中已经混杂在一起分不清了,因为他的存在,在这个虚构的世界里投入的情绪也越来越奇怪,仿佛把她隐藏许久的卑微和懦弱面都挖掘出来,塑造成了一个既不像云听也不像白锦芯的人物。
g脆就这样吧。
她放弃反驳,沉默着轻轻靠回床板上。
莫静婷心里g着急,又是咬牙又是跺脚,最后一狠心,对她说到:“只是对另一方卑躬屈膝的话,这样的感情最终也没有结果,只会让你白白痛苦下去的。如果芯芯狠不下心来舍弃这段感情的话,那就让我帮你去和阮澈说清楚。”
“……不行。”
“那你要怎么样才行?跟昨天一样冒着大雨去接人,身t不舒服还憋着谁也不告诉吗?b着自己担任不熟悉的学生会副会长职务就为了能多接近他一点吗?为什么要这么卑微,你既不低人一等也不欠他什么,为什么不再自信一点?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白锦芯啊……”
莫静婷的眼里盛满了失望和愤怒。
但是。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只是……”
“真的真的很喜欢阮澈——想要和他更加亲密,能够像普通的情侣一样欢笑言谈,没有任何拘束,自由自在地聊天,就只是这样而已啊。”
“但是就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做不到。以前也是这样,现在更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当然也不想、不想就这么放弃。”
“如果有什么办法的话……”
大概是真的烧的不轻,此时白锦芯的大脑很混乱,一gu脑儿地将没有什么逻辑的话语全盘托出,语序混乱。但即使如此,莫静婷也多多少少能够听懂。她神se复杂,一时不知道是愤怒多一点还是同情多一点。
半晌,她妥协了。缓缓坐在床边,抱住掩面哭泣的白锦芯,安抚似的一下下拍着她瘦弱的背脊。
“你可是白家的大小姐,”莫静婷轻声呓语,“相貌、才能、x格、家室。有什么是不好的?大家都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