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孤立的时候也好,被人在背后说坏话的时候也好,在挂在网络上辱骂的时候也好,他一直在想,一直不停地想。最后发现这些思考是没有意义的,其实根本不需要怀疑,因为他根本不被任何人在乎。
她的目光始终只是自私地追随着阮澈,仅此而已。
不留给其他人,丝毫的空间。
所装的样子,急于撇清的关系,全都是为了那个人,为了阮澈。
这样一点也不公平。
想在大家面前揭露她的真实面目,想要击碎她圣洁、温柔的表象,让她丑恶的内瓤清晰的暴露在公众的指责之下。让她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罪孽,后悔自己曾经在他身上做过的一切。
这是他的报复。
这样的心情不断膨胀,最终变成面目全非的样子,一直以来都抑制着发酵为扭曲的感情,装模作样的回到了她的面前。
时隔多年不见,他期待着对方的震惊和后悔。但是没有。都没有。在她的心目中,自己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罢了,有没有他都一样,对于她的生活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凭什么只有他活在对方的y影里发臭发烂,对方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被众人高高捧在手心上?
烟花大会的那一夜,他忍不住暗中尾随白锦芯走了很远。他不清楚自己想g什么,直到看见那刺目的场景。
她与阮澈的ai情,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因为她说到底只是个虚伪的人罢了。
喻宿埋进她的t内,一次b一次重。
骂声也好、哭声也罢,他都可以全盘接受。
因为,只有现在,才是真实的。
雨继续下。
少nv微弱的呜咽声被埋没在喧嚣的雨声中,越发沙哑、越发无力。到最后气息微弱的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只能时不时从喉咙口发出破碎的喘息。
背叛恋人的痛苦。失去贞洁的痛苦。
原定计划被敌人踩的粉碎,将她束作败者狠狠欺辱的痛苦。
空洞的双眸无望地看着雾气朦胧的灰暗天空。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朦胧的雨天,cha0sh的水音。
即使刻意去遗忘,但一闭眼就会浮现出那时的场景。
直到耳边响起提前定好的手机闹铃声。
她迟钝地做出反应。大脑还有一些晕眩,就自作主张地将之归结于昨晚没睡好的缘故,挣扎着坐起来,翻身准备爬下梯子。
莫静婷一边往自己的脸上涂抹防晒霜,一边絮絮叨叨地讲着种种j毛蒜皮的小事,恍然间,梯子上的人一脚踩空,直直地摔了下来。她吓了一跳,手上的瓶子都丢掉了,赶紧伸手去接。
一接到人,莫静婷立刻察觉到她的不对。皮肤太烫了,她紧闭双眼,泛红的脸庞上尽是细密的汗珠,看上去十分可怜无依。
白锦芯立刻就被送到医务室去了,之后的一个上午也都是在医务室的床上度过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后,看到的既不是护士小姐也不是莫静婷,偏偏是她不太想接触但又无可避免会遇到的人。
“会长。”
阮澈暂时放下手中削了一半的苹果,抬眸看向她。白锦芯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慌乱地移开视线,强撑着坐起来。
“……今天不是有b赛吗?”
“已经结束了,刚回来。”
“嗯,是这样啊,”她的后背轻轻靠在床头,身躯却是紧绷的,那令人无法忽视的炽热视线如有实质地停留在她的脸颊,原本因发热而泛红的脸庞刹那间显现出疲弱的苍白,她无法抑制地挪动嘴唇,轻微的声音似乎消失在雪白的病房中,“……对不起。”
阮澈微微偏头,正午的yanyan下,他额间乌黑的发染上一层淡金se,泛着银光的眸也卸去了往日的渺远与疏离,温柔得仿佛误落入人间的天使。
喜欢了三年的人啊。
始终那么遥远,无法触0。
大概是烧得厉害,她的头又变得晕晕乎乎起来,未经处理的情感猛然涌出心间,化为眼角的泪水,狼狈地滚落下来。视野被泪水浸染,像是晕开的水墨画,模糊不清。
这时,她感到一双温暖的手在帮助她拭去泪水。
——“为什么哭,心情不好吗?”
——“昨天淋了雨,所以着凉了吗?”
这之类的,如果能问一句就好了。
可是全都没有问。
“回来的路上我到你最喜欢的那家店买了一份皮蛋瘦r0u粥,虽然时间可能有些久了,赶紧趁热吃吧。”
他总是这样,从来不问原因。
两个人好像两条永远无法产生交点的平行线,只是漫长的延伸。
然而,哪怕只是表象也好,她盼望着交集,珍惜对方的回眸。
就因为这样,她贪恋着片刻的温存,没有勇气坦白一切,更无法面对可能失去的。
她ch0u泣着,由阮澈一口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