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服务人员的敲门声将他们分开。
“居然,真的取消了。”
餐刀被搁在餐盘上脆亮的一声也像是敲击在云霖霄的心头。
董事会有云氏和总理控股,这大概也是他们默许的事情。
云霖霄双手交叉,托着下巴,他看上去像是在漫不经心地分析墙上的挂画属于哪一派的风格,实则桌下的皮鞋在一下下轻轻地跺地。
前世种种是因为什么被想起,都不重要了。
邵毓珩俯下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
他轻声用唇语问邵毓珩:“你上次什么时候去看的医生?”
“以后能准时吗?”她问。
他遵照餐前习惯,耐心地擦拭起餐具,对面的那一套他早就提前擦试过了。
她撑在桌子上的手的细腕被云霖霄攥住摩挲。
或许太专注了,连对面有个人拉动椅子坐下来,他都没有发现。
“这是你的人生,我无权干涉。”
邵霁川努力将视线从两人身上转到报纸上面,失败。
他犹豫两秒后吻了上去。
“所以,我在给你权利干涉啊。”
邵霁川又移开视线,不理二人了。
两人的唇间仅有半指的距离,亲吻适合他们这种不久前才被定义为仅有一夜情关系的陌生人吗?
直到他摆放好餐具,抬头时才看到段缠枝正打量着他,笑意不明显。
学校董事会取消了等级评定,而f4也宣布解体。
温席染挖了一勺蛋糕,送到她的嘴里,在她咀嚼的时候回答说:“我兼职的蛋糕店的店主送我的。”
钱小书突然激动:“我靠,我忘记抢了!”
“我记得,那时候你最爱使唤我帮你擦餐具了,你说外面的餐具不干净,非要纸巾蘸水擦一遍才罢休。”
邵霁川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
邵毓珩沉思了一会,回答道:“国庆日前几天,医生说我已经好多了,可以停药了。”
“段小姐,您一会是要去吃饭还是直接回学校?餐厅我已经订好了。”
霁川的年纪和人生阅历比起段缠枝来说,太长了,他不免因为年长而自卑,在岁月的搓磨下,对某些光怪陆离的事情也不消去多思考。
她拿起餐刀,在锃亮的餐刀的光滑面的映照下,她的脸有些变形。
“云董,段小姐没来,她说她不饿。”
负责接机的是云霖霄的助理,他盯着丰藤总理和国际奥利匹克竞赛组委会认证的天才少年的灼灼视线,强硬地从邵毓珩手里抢过行李。
钱小书放下手机,还有些恍惚,她方才亲眼看到自己名字后面,那个蓝色的象征弱小和低下的d级评定的标志消失。
段缠枝起身,稍微向前倾身,“你的合作协议我收到了,到的有点晚,不太准时。”
“诶,小染你这个蛋糕在哪里买的啊,看着好好吃。”
加里特皇权更替的消息被封锁,还没有传到丰藤,丰藤高校在讨论另一件很意外的事情。
云霖霄仰起头,两人同样密而长的睫毛碰在一起,他拨开她垂落的两缕鬓发,语气尽可能轻缓,可依旧没忍住颤抖:“能。”
“缠枝,我怀里暖和,在我怀里睡。”邵毓珩扯送自己的衣领,露出一片锁骨。
“总理,欢迎回国,路上飞行还顺畅吧?”
“事情处理好了?”他问。
“怎么那么吃惊,不是你邀请我来的吗?”
他盯着段缠枝,眼里满是眷恋。
直到门被推开,他才有些期待地看去,可又矜持地带着一些出乎意料的表情。
云霖霄有些失望地摆手,“叫主厨换成一人份的,你也辛苦了,去休息吧。“
毛毯被盖在段缠枝的大腿上,他劝道:“睡吧,睡醒就到了。”
段缠枝笑着仰倒在邵毓珩怀里,蓬勃的热气让她顿时有了睡意,在平稳的飞行频率下,她的呼吸也逐渐平缓。
“早该这样了。”温席染吃了口蛋糕,平淡回应。
他话密且态度热络,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邵毓珩和邵霁川都没说什么,毕竟是云霖霄的意思,因为这个不至于为难打工人。
看到助理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门口时,他的确意外了。
而幸运的是,段缠枝给予了他放肆的权利。
“我帮她抢到了向晚吟演唱会的票。”
青涩的轻吻不符合他这个年纪,他像是求知欲很强的少年,手掌握住她的后颈,气息严丝合缝地渗透到她的口中。
“邵先生,我来吧,我来。”他头顶冒汗,但想到三万的奖金,拼了。
“嗯哼,现在坐在你面前的可是加里特的新一任统治者,我还没有想国号,不如你帮我取一个?”
她又突然冷静,看了眼二手交易平台上的票价,缓缓放下手机:“算了,太贵了,看直播吧,直播我也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