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卢国查着东西了?”
“你们年轻人辛苦,我是年纪大了,正常的事。公司现有你顾阿姨和关娴管着,我倒落得轻松。”
“累了就休息,身体是自己的。”
韶园二楼房间。
叶家的庭院依旧花团锦簇,淡紫和白绿色铁线莲爬了满墙,月季朵朵争艳,一株向日葵在群央昂然挺立,花叶微蜷却柔和鲜活。
“叶叔叔,我还有事,改日再来看您。”宣暮起身。
路灯拉长两道身影,一道离开消隐,一道带了些难过。
宣暮闻言止步。
“你那是什么表情?”叶央看着干儿子难言的表情。
叶晋东捂胃作呕:“看着他俩我胃痛。”
“你俩马上成年,便是大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姐还能不懂?”
“送完来我书房一趟。”
“替我向你母亲问好。”
客厅窗户落地,视野光线极好,夜光与花一眼而望。古色沉柜香丝缕缕,一张照片温婉甜美,而另一张,可爱灿烂。
“叶叔叔。”
叶晋东眼神一瞥,“你还挺开明。”
宣暮点头,“叔叔,知道袁远?”
“封家靠伊国翡翠发家,能成就现在,手段是免不了强硬。”
唐琦看着有些沧桑的儿子,不忍心疼。
“嗯,知道的。”
“多吃点。”
王管家在旁默默给两人续茶。
“叔叔年轻时结交不少人,可交过封家?”
“人特意给我做的,我不能尝?”
“宣暮哥哥,你怎么有空来了!”
叶央取香点燃,“备茶吧。”
“顾勤那有紫草助眠,下次让他给您拿来。”
王管家给叶晋东添了茶水,听着爷俩斗嘴抿笑。
宣致出声,宣暮暗眸不语。
“昼短,觉也跟着短了。”
餐桌是不同往日般丰盛,一家三口也是好久没聚在一起。
叶晋东顺走一个,坐在叶央身边。
“关家的手,伸的太长。”
“十年前,袁家大火,只留下独子。不知去向的人,现在是卢国特批队副队长。”
茶香留腔,叶央又下了几口。
“嗯。”
“挺好的,是冠军,这是她托我给您带的点心。”
“袁家倒是有卢国亲缘。也是随他父亲,有本事在身。”
叶家和宣家是邻居,当初宋鸢和唐琦在琅国成为挚友,约好回国做邻居。
“人有信仰,便会靠能力助人,大都是敬重的。”
“宣暮哥哥!”
叶晋东嘴里品着,几口就没的东西,倒是不甜。
“你也别不乐意你姐喜欢宣暮,感情的事情,哪有道明白的理。”
宋朝沉在床上打着吊瓶,脑袋上盖着浸湿的短巾,脸颊泛红,呼出的鼻息
那天相见,眉骨疤痕调起宣暮记忆,宋朝死亡后的家族灭门案件。
“得,听少爷的。”
“宣暮哥哥!”
“叶小姐,不合适。”
“先生,宣家少爷来了。”
“唐阿姨回来了?”
“那也少吃。”
唐琦出国一连几月参加甜品比赛。宣暮不是在华信局调查,就是回附近公寓补眠。
“去查祁向所有信息。”灭烟转身离开。
叶央拿塑料叉尝了口甜点,细腻带着果味酸甜。
叶觅彤一路小跑,跟在宣暮身边两步距离。
“怎么瘦了?最近很辛苦?”
少女明亮甜声打破谈话,叶觅彤几步行至身旁,满眼显着惊喜。
“送点心。”
“叔叔近来身体可好?”
“妈。”宣暮将花束递给好久不见的唐琦。
后来的两个小孩,也成了朋友。
宣暮不受控制的想着来接宋朝的男人,他那句我送你未脱得出口,心口堵得慌,特别烦躁。
“怎么查到封家了?”
事情愈发扑朔迷离,从卢国之行开始,有种入局不受控制般,被推着走。
“听闻你母亲从琅国回来了,比赛结果怎样?”
得道者多助,宣暮晓得。
“干爹,我去送人。”说完叶觅彤追人离开。
“一会儿,给你叶叔叔送些点心过去。”
“宣暮哥哥,下月的生日宴,你忙吗?”少女瞳里闪亮,话语满是期待。“你能来的话,我可不可以请你跳一支舞?”
宣暮点头转身离开。
叶央瞧出宣暮欲言不止,“想问什么就问,在你叶叔叔这拘什么谨。”
唐琦舀了一碗鱼汤递至宣暮面前,宣暮回夹几筷饭菜。
“你少吃甜。”
“袁远,袁家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