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诚笑了一下,“是徐少爷。”
王诚过来搅乱了难得的温馨。他是故意的,从昨晚就一直忙得东奔西走的人看不得别人快乐。他拿着消息要进去前,姑娘说他没有眼见力,有什么要命的消息非得这时候过去说。王诚冷哼一声,今儿他就要做个替天行道的义士。
“徐青?”
“闹什么……同小谢争,王诚你出息了啊!”
谢江平做陆屿舟的狗了。
王诚从地上撑起身子来,再拜告退,“阿诚去为您备车。”
“是。”
久违的肿热感又上了脸,王诚被抽了一记,脸烧得厉害。
“这样他们就知道你是我的了……打狗可是要看主人的。”说到底,是陆屿舟有些怕了。
陆屿舟笑了下,“我看你不清醒,自己打,报数。”
王诚抬头,对上主家的凛然冷意。
“阿诚不敢。”
穿蓝白色家居服靠坐在沙发上的陆屿舟会叫人觉得有些不真实。慵然闲散,看杂志还需要戴眼镜。但是因为陆屿舟会允许小狗靠坐在腿边,所以谢江平能拽一角裤腿在手里,心脏就踏实很多。是梦吧……不,是真的。
“把余生许给他人的承诺可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做下。”
王诚应是,静默了一会儿,不见人再说话,就躬身告退。要走的时候又被陆屿舟叫住了。人声音有些冷,听着渗人。“别走,我还有别的事问你。”
“去换衣服,等会儿我带你去见阿青。”
陆屿舟送给他的小狗一点小礼物。
“何警官那边,还在协调。”
陆屿舟嗯了一声,又说,“协调好了再来告诉我。王龙上边的人是谁知道了吗?”
男人便站在了那里等着少爷问话。
陆少爷本来没想这么快给他的,起码,要等人再适应这个身份一段时间。但是他舍不得放人在外边乱逛了。
陆屿舟勾着皮圈上的铁环把人扯到眼前来,“你还有反悔的机会,在你成年礼的那天上,我会再问你一遍的。”
“谢江平,我是个变态……我会毁掉你的。”
王诚原来是替家里做脏活的,打扮一番送到明面上来,将一身的煞气敛去,举手投足间
“那就记上吧,算在月末的例罚里。”
“喜欢。”
他俯身叩首,声音哑然,回话道,“清醒了,谢少爷教导。”
“你不敢……”陆屿舟嗤笑一声,“觉着委屈可以直说。”
……
低头,陆屿舟摸了摸谢江平的脑袋,他对人说,“那两个人既敢动你,就是打了我的脸……谢江平,我把他们交给你处理。别让我失望。”
“王龙是替主家做事,他上面有人保他。”他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假装看不见俩人还亲昵地抱在一起,自顾自地说着说。他腰腿立地笔直,一板一眼地汇报,明明睁着眼看着陆屿舟,却好像是个瞎的。
王诚不常跪陆屿舟,因为他不是陆屿舟的人,他只是主家派过来看着陆屿舟的人,但,无论如何,陆屿舟也还是陆家的爷,还是他的主。
陆屿舟摸了摸谢江平的侧脸算作安抚,然后扭头去看王诚,轻轻转动了一下左手的尾戒,点点头。他说,“继续……视频确定都清干净了吗?”
“剩下的人按您说的,都送进了监狱里。”
他在人挺直的脖颈上系好项圈,是用手一寸寸比量出来的,所以贴合的刚刚好。皮制的,挂了陆屿舟的牌子,只装了一个定位器,就是给狗用的,除了羞辱意味十足以外,再没别的功能。
“三”
人是这么说的,陆屿舟却没准他起身离开。王诚便只能继续跪。这个姿势难挨,便是被磋磨惯的人也吃不住久罚。陆屿舟要是存了心要收拾人,手段自然多的是。
“喜欢吗?”
身下人跪的规矩,身子伏得很低,脊柱折出叫人怜惜的弧度来。一眼就叫人知道是陆家的奴隶。
“二”
“网上能找到的都清掉了,相信不会有大的轰动。呃……”
谢江平皱了下眉,身体不自在地动了下,又被陆屿舟按住,“去备车,我找阿青问问是怎么回事。”
“柏郁和许良抓住了,在暗室。”
打发走了谢江平,陆屿舟重新把目光投向王诚,勾了勾手叫人近前来。
应下,便抬手抽上去,又比陆屿舟力气大多了,啪得一声脆响叫人心惊。
“是。”
上位者厉声威胁道,希望在猎物撞进獠牙之前拦阻住。下位者却低头笑了一下,呢喃着,“您不知道您有多温柔。”
“一”
陆屿舟抽了跪在地上的人一巴掌,“清醒了吗?”
报数过十,陆屿舟叫停。
陆屿舟既没苛待他,更没罚过他,何谈委屈,言至于此,王诚也只能摇摇头,回道,“是阿诚逾矩了,阿诚认罚。”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