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兰啊,这就是你不厚道了,怎么说我们当初也帮你侄女的事操了不少的心,你怎么这么大的事都不通知我们一声哩。”
但人要面子树要皮,向来好面子的苏桂兰一想到此刻的退让就意味着她默认侄女不如甄称心,便打起精神,强撑着装硬气。
“本来我还想着,你侄女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年纪轻有做错的地方,但是也没必要揭开你们的底裤。可你看准了小甄这孩子人好,不喜欢和人起冲突,非要把脏水泼上来,用陷害她的名声来挽救你侄女的名声,那我只能提前和你说声对不住了。”
“苏桂兰,你当我不知道你的侄女是什么样式的锅盖啊,听说她前段日子结婚了,还嫁给一个富二代,天大的好事啊,怎么你们不请咱们老姐妹老街坊去喝喜酒呢。是不是怕咱们便民小区的街坊上不得台面给你和你侄女丢脸啊?”
“桂兰啊,你侄女前两个月不是还在相看人家吗,咋的这么快就嫁人了?”
她转头观望,见周围不少人因为白文丽的话正用质疑的目光盯着她,不免脸色红白交替,心中的郁火堵在嗓子眼,烧得她额头冒汗,心中仿佛揣了一只调皮的小兔一般。
苏桂兰顺着她的话想到些什么,脸色变得惨白,犹豫着是否要向白文丽服软,却也不经怀疑白文丽是不是在诈她。
“唉……”她先叹了一口气,“苏桂兰啊苏桂兰。”
围观人群里不少人刚刚才得知这个消息,显得格外吃惊。
众人也并非是真的贪心一两块的喜糖,只是便民小区的人大多数都在这个小区里住了一辈子,大家知根知底的,虽然偶尔会有口舌上的不对付,但大多数的人都是热心肠子。当初苏桂兰给她侄女找对象找得格外着急,有些人虽然看不上苏桂兰爱在背后嚼舌根的性格,却都想着小一辈的事儿更加重要,纷纷发动周围的亲戚朋友给她侄女介绍对象,哪知道对方突然婚都结了,还瞒着不说。
“要不是她保姆和别的孕妇吵得太凶,我怕你侄女吃亏留心多听了一耳朵,我还不知道你侄女嫁给富二代做少奶奶哩,
“咱们再说说私下的交情,我侄女也算是你白文丽从小看着长大的,小时候她逢年过节的都会来我家小住一会儿,和赵小虎那孩子也算从小一块儿玩到大,当初你明明知道我侄女对赵小虎也有意思,放着我侄女的终身大事不管,反而费心费力地去撮合赵小虎和甄称心这么一个外人。”
不等众人好奇,白文丽便揭晓答案,“我在妇产科看到她哩,好家伙,本来我还没认出她来,你侄女的变化可是大哩,浑身珠光宝气的,站在过道那就让别的孕妇给她让位置,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给她拎包的保姆还说什么你侄女肚子里的娃娃三个多月特别金贵,这就是你嘴巴里说的人品好?”
“你可别胡说,我侄女那人也是大家伙看着长大的,好孩子一个,人品有目共睹,能有什么做错的地方?真要说做错了,她做的最错的事就是叫了你二十几年的白姨,结果还被你的偏心给污蔑了。”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围观者里几人暗暗点头,显然也是认同苏桂兰侄女的条件客观来说比甄称心更加优秀。
“你也好意思说「什么锅配什么盖」。”
众人听她言之凿凿的,纷纷忍不住为她侄女叫屈。
苏桂兰心中有气,说起话来自然也不客气。
“苏桂兰,既然你为了你侄女想要给我和小甄泼脏水,那你就别怪我白文丽不给你们留情面了。”
郝平潭皱起眉头,嘴唇蠕动,终究是忍耐着没有开口。
白文丽却是被她气笑了,哎哟我去好一阵子。
苏桂兰尴尬地朝质问的人道歉,“对不住对不住。”
“白文丽我问你,我家侄女是不是从小就叫你白姨?”
紧接着说到:“你侄女结婚的事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
“白文丽,你这话说的可是偏心,那甄称心才住在这里多久啊,你就这么偏心她。从公来说,我家的侄女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人也端庄漂亮,去年更是考上了老师的编制,你说说看,她哪一点比不上甄称心那孩子?”
“她是哪里对不住你?还是见面没给你一个笑脸啊?”苏桂兰不想侄女被别人编排,语气愈发地蛮横,“还是小甄那孩子私下给了你不少的好处?”
“前阵子我陪莺莺去医院看病你知道吧?”
这事办的不算地道。
“这孩子也是,他们年轻人说什么闪婚闪婚的,家里人知道的时候证都领好了,对不住各位街坊啊,下次我侄女来,我让她把喜糖给大家伙补上。”
苏桂兰自知理亏,可是的确有不能说的缘由,且侄女结婚特意没请太多的亲戚,就是为了防止走漏消息,哪晓得白文丽她手眼通天,竟然在今日戳破她侄女的秘密。
知道苏桂兰是要执迷不悟地走到底,白大妈白文丽和人群最后的李大妈交换眼神后,神情变得严肃不少。
反驳。
“你猜猜,我在哪儿看到你侄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