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要去波洛咖啡厅里看一看,去问问那个同期一些问题。什么消息都不告诉他,他可是很难做出最正确的判断的。护士推开半掩着的房门,疑惑的走了进来: “刚才是有人跑出去了吗”她只是一抬头的功夫,就好像看到一个身影消失在了她的面前。是短跑运动员吗接着她就看到了床铺上鲜红的血迹,愣了两秒,猛的发出一声尖叫: “这位病人!你的针怎么掉了!”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松田低耸着脑袋坐在床上挨训。对不起,他现在已经充分的认识到了自己,把针拔掉的行为有多么的不可取,并且危害有多大,而且他还没有道德心的把医院的床单弄脏了。萩原刚出完外勤回来,双手抱胸看着他挨训。根本就不用想,小阵平反常的行为一定和冬子小姐有关。萩原在回来的路上就听到和他坐在同一辆车上的同事八卦。他们说有个人的女友听到男友在爆炸中心点时,为了他重新返回到危险的室内。这种危险的行动虽然不可取,却把他们的同事都感动的不要不要的。萩原当时心里也感慨,世间自有真情在,结果扭头就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叫松田阵平。松田阵平。松田阵平!不是,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又有新女友了。所以萩原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他们口中说的人应该是冬子小姐。毕竟小阵平虽然不知缘由的和冬子小姐分了手,但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他们两个却还是一对。他也才知道,那个唯一被炸进医院的倒霉蛋就是自己的幼驯染。所以刚下警车,他就急匆匆地往医院这里赶来,刚好看到了护士小姐爆发出尖锐爆鸣声的一幕。见护士给松田重新换了一床被子,并且把药拿走,说等二十分钟后再扎后离开,萩原才在松田的床边坐下: “你和冬子小姐到底怎么回事”这两个月萩原也不是没想追究这个话题,但每次追究,松田要不然就是一言不发,要不然就是转移话题,问的急了还会生气,他就只能默默的把吃瓜的心放到肚子里。可现在,床上的男人虽然刚被护士训斥完,但嘴角和眉梢的笑意却一直没有下去过,别人看不出来,从小和松田阵平一起长大的萩原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松田阵平的反常简直就如同黑夜中的探照光,他甚至都觉得松田阵平笑的有点荡漾。看着怪欠揍的。萩原挠了挠手,克制住了想要给这个家伙脸上来一拳的想法。不是,如果现在和好了,那之前闹成那个样子又是什么原因松田阵平清咳一声,努力板着脸,含糊道: “没什么……就是突然发现冬子小姐离开我可能有苦衷。”
再加上降谷那家伙之前说的话。能被降谷在那个组织里看着长大,还对她心软……冬子小姐绝对不是完全的坏人。她如果对他真的完全只是利用,那又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回来寻找生死不知的他。但更具体的情况,松田凭借着手头上的资料也不敢断定,他准备等到明天出院的时候去波洛咖啡厅一趟。如果她真的有苦衷,他会帮忙的。————————“欢迎光临——”安室透手中还擦着玻璃杯,听到风铃的声音笑着抬头。“……是松田警官啊。”金发男人只是微愣了一下,就继续擦着手中的玻璃杯,即使玻璃杯已经被他擦得格外干净透亮,上面甚至可以清出的倒映出咖啡店内的灯光。松田的脖子上还缠着绷带,脸上也贴着白色纱布包,但身上已经换回自己的衣服。因为受伤,他获得了一天的假期。只不过上面的意思本是让他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但他却出现在了这里。“店里没什么人啊。”他环顾一周,像是随意一般的说道。安室透终于把玻璃杯放下了: “毕竟今天还是工作日。”松田的脑海中好像闪过什么——奇怪,他怎么记得昨天就是工作日的最后一天。但这种想法只出现片刻,就又消失不见。“要吃点什么”安室透表现的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咖啡店店员一样。有人被他们两人的交谈声吸引了注意力,但也只是看了两眼就又低下头去。松田阵平坐到咖啡店邻街的角落里,并且把一半的窗帘拉上。他接过安室透递来的菜单。安室透还没忘记上次便当的事情,所以十分‘自然’的和他推荐了另外几道和便当完全没有关系的美食: “这个椰子牛角包和培根碎面怎么样今天天气很冷,可以吃些能够快速补充能量的食物。”松田不是来吃饭的,所以可有可无的同意了: “再来一杯美式。”安室透将菜单接过,也没急着走: “松田警官怎么受伤了是最近有什么棘手的案件吗”松田阵平的手指在桌上点了点,看着安室透的表情,接着摇了下头: “并没有,只是一点小事。”他刚进来时打量四周,可不只是为了看店里人数的多少,他还在观察这些人桌上剩的食物。现在是下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