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乐意说就不乐意说吧。
“求您，不要……”紫夭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猜测这颗药丸的用处，他合理认为是用来改造他的身体的，吃了，或许就能怀孕了。
“是出了什么事吗？”
“这是？”
……
白沐泽实在看不得让伤员忙里忙外，难得早起了一回，决定去厨房捯饬几个菜。
他话音刚落，就听“噗通”一声，人形的小灵兽已经屈膝跪下了，他把双膝重重砸在坚硬的青砖地面上，像要把膝盖跪碎。他也不觉得疼，当即发疯了似的磕头，他不知该怎么为自己辩驳，只好把云祁曾经教给他的那些认错的话乱说一气，急得差点又要掉眼泪。
他从前最怕疼，也怕那种又疼又爽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更怕想射但是主人不准，只能强忍着，被吊着不上不下的滋味。现在一想到自己再不乖就要被送出去配种，只得挤破了脑袋讨好人，祈求着主人能对自己提起兴趣。
要不是被金绳拴着，紫夭一定会趴匐在地上，去用鼻子蹭蹭主人，求一求对方放过自己。
他一面说，一面觉得自己不要脸，但其实，他本就是不懂何为脸面的畜生，这羞耻心还是云祁当初一鞭鞭教会他的。
是一颗白色的药丸，紫夭透过它光滑的质地看清了自己惊惧的脸。
“走。”云祁没管面前这头心事重重的灵兽，径直跃上了它的背，手掌一翻，将那折磨了紫夭好半天的金绳捏碎了。“骚模样被我看着还不够，还想被别人看到？”
“不过是这两日没睡好。”他又添了句。
只是那样终究太欺侮人了……
忽的，一只温热的手覆上了他的腕子。
他不想……他不想跟别人交配……
他前日去阡月阁求药，被旧主变着法子刁难，原本就没恢复齐全的身子就有些支撑不住了，只觉得这几日格外力不从心。
“我只想被主人肏。”他扒着床角，羞红着一张脸。
打那天起，紫夭就一直提心吊胆地害怕主人真找人来给自己配种，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喊他做事更是听话得要命。更是每日两次雷打不动地为自己清洗扩张，一有机会就凑到云祁跟前求肏。
“停。被你磕得心烦。”一只锦靴抵住了少年的前额，阻止了他下一步的动作，“把这个吃了，我就既往不咎。”
紫夭颤抖着手将那药丸放入口中，喉结滚动间将其咽下。
一阵阵翻搅的痛楚让他眼前发黑，右手第一个指节完全嵌入了柔软的下腹。
……
“宝贝，你知道的。你根本没有与我商量的余地。”
“嘶……”正出神，就被菜刀划到了手。
雪白绒耳也耷拉了下去。模样吓人的巨兽也变得楚楚可怜了起来。
“没没有。”江淮一忙收敛了眼底的慌乱，要把手腕从人手中抽出。
他心中烦躁，挤着指肚的血，踱出了厨房。他鬼使神差地掏出了前些天云祁给他的那只锦盒，用指甲掐了下那只黑红色小虫。
他略略粗喘了几口气，直起身来，踉踉跄跄地朝主屋跑去。
“没有。”江淮一生疏的扯了个笑，弯下身整理起地上的酥糖碎屑。
用那双不沾阳春水的手执着菜刀心不在焉地削黄瓜丝，满脑子弯弯绕绕的想法。昨日他再三追问江淮一的情况，对方就是就是死咬着不肯说，一点不肯透露内伤是在哪受的。
“脉象好乱，你身子不舒服？”他声音还是懒懒的，眼神却已不再散漫。
“什么？”他仍想装傻，想蒙混过去。
“你一直在做的事，真当我一点不知道？”在紫夭即将跨出房门时，云祁那边突的开了口，他说得很慢，却字字有力地砸在紫夭心尖上，砸得他生疼。他呆愣在原地，像被定了身。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多少是看会了几样简单易上手的菜色，让两人填饱肚子应该不难。
看着纵然害怕得不行，还是乖顺吞了药丸的灵兽，云祁板着的脸终于缓和了神色。他伸手揉了揉少年软嫩的脸颊，揩去微凉的泪，“出去吧，明日这个点再来拿药吃。”
其实只要他想，有的是办法从人嘴里套出东西。
“你倒是有善心，伺候我的同时，还不忘为你胞妹治病。”
“对不起下奴这就收拾干净。”江淮一不知怎么的，端碟子时手一晃，一碟的酥糖就这样洒落在了地上。心脏在一瞬间拧紧，指节紧攥着白釉碟子，甲面泛青。
“吃了它。”不容商量的语气。
“出去。”云祁没搭理他，兀自做着手上的事，一个眼神也没分给绷着张小脸紧张兮兮的人。
下腹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正在晾晒药材的紫夭在一瞬间煞白了脸，捂着小腹弯下腰去，咬牙忍住了呻吟。熟悉的痛楚告诉他是那个主人在他身体里中下的蛊被唤醒了，他并不知晓这蛊的用处，只记得主人曾与他说过，一觉得疼就要第一时间去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