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不着调的声音是从房顶上传来的,容京回了神,没有对这句话做出任何回应,他整了整衣服,走进院子里。
「呵。」商明予轻笑一声,「容京,连自己都骗就太没意思了。」
「少自我感动了,你的ai可没那麽高尚。」
「该有的礼节还是要的。」容京话里带着笑。
很久之後,容京才接上商明予的话:「我接受了。」
两人今晚同住,但容京没有和商明予同床共枕,他把床让给了商明予,自己睡在沙发上,沙发不大,所以容京得蜷缩着身子,这样的姿势注定今晚不好睡。
「ai?」商明予闷闷地笑,笑得声音都在颤抖,「我不信你只有这种方式可以保护他,你明明可以直接掺一脚和温河清联手解决他们,但你没有这麽选,因为你怕了。」
商明予不说话了,也不再翻身,房间内安静下来,容京见商明予没有继续交谈的意思,也调整了姿势准备入睡。
容京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顶上交错的房梁木,他突然很好奇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什麽样的,把视线转向商明予的位置,对方背对着他,被子裹得很紧。
容京没接,他把冻红的手cha进口袋里,转身往客房的
订婚宴b商明予想像中的累好几倍,好不容易送走最後一组亲戚,商明予立刻r0u了r0u自己的脸颊,一天下来他的脸都要笑僵了。
可能是今夜太特殊,可能是情绪太刚好,也可能是压抑的太久,商明予说出了心底被隐藏起来的,最伤人、最ch11u0的话。
「啧,有钱人真麻烦。」
「那你接受了吗,娶一个替身。」
容京顿了一下才继续:「明天早上和母亲告别了我们就走。」
「他还接受不了我要娶一个男人,前段时间又刚好有国外的朋友邀约,就乾脆过去和朋友聚聚,不来正常。」
商明予突然心头泛酸,一gu强烈到莫名其妙的委屈汹涌而上,他觉得自己是该大哭一场的,但他的眼睛乾涩得厉害,挤不出一滴泪。
估计还是会喋喋不休的,只是嘱咐的内容天差地别。
「收下我,接纳我,和我结婚,这些都是温河清的主意吧,你自己的作为在哪?不就是为了给今後留条退路,有理由说服自己这是无奈之举吗?
在订婚宴开始前,温河清单独提点了商明予不少话,无非是让他识相别闹事,这些话商明予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他看着温河清,脑子里想的是:这人之前有这麽罗嗦吗?
夜晚的黑暗和谧静把听觉放大,容京闭着眼睛假寐,他一直听到床上传来翻身的动静,想了想,还是先开了口:「睡不着吗?」
容京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屋檐上的人,易天冲他b个耍帅的动作,随後利落地从屋檐上翻下来,走到容京面前。
会在外形上花太多心思,所以都是按照造型师说的该抬手抬手,该转头转头,动作出奇一致,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温河清莫名觉得还挺好笑的。
话语出口,商明予不但没有感到轻松,反而全身紧绷,手心里攥得全是汗,就连呼x1都是破碎的,他用力咬紧下嘴唇,想用疼痛平复自己的情绪,可惜失败了。
看向身边游刃有余的容京,商明予难得先挑起话题:「你们家总是这样吗,这麽多规矩。」
「你好意思说是ai他,要保护他?
容京知道这只是商明予的托词,他睁开眼看向床上隆起的那个位置,说:「听陈一烨说你昨晚就没睡,今天又累了一天,还是捡休息吧。」
商明予知道自己这是在故意放任着情绪对容京恶语相向,他把对方当成发泄口,毫无顾忌地指责,甚至谩骂对方。
「认床。」床上传来闷闷的一声回答。
「你爸呢?今天也没看到他,只让人送了份礼过来。」商明予转过身,和容京的视线对上,「你不得你爸喜欢?」
「我ai他,想保护他,所以娶你,我接受。」
但对方只是轻声回了一句:「或许吧。」
容京靠在墙角放空,他出门时穿的不多,被冷风一吹就起了j皮疙瘩,他不由得抖了一下。
思绪逐渐发散,商明予在想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温过,温河清会做什麽?
商明低下头笑了笑,人与人真的不能b。
容京浅笑了一声:「已经减了不少流程了。」
身後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商明予脑子里一片混沌,他想让容京打他一顿,他想让容京不用顾及那些所谓「上流社会」的礼貌修养,狠狠打他一顿。
房门被推开又关上的声音传来,容京离开了这间房子。
「订婚第一天就被嫂子赶出来了啊,厉害。」
「懂了,我不得你爸喜欢。」商明予翻回去了,嘴里嘟囔,「都逃出去避难了还要特别送份礼过来,也不知道图什麽。」
「来一根?」易天像是变魔术似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支菸递给容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