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家根本没有烤面包机这种东西。当然,仇郁清新换上的这身休闲服,也是没有的,我记得是今年新出的款式,不久前公司的头牌模特曾穿着它到国外走秀来着,如今看仇郁清穿上,我也只是可惜仇郁清现在隐退了而已。奇怪,幻想这种东西现在居然这么完善了么?拿起手中的面包,我咬了一口,无比真实的口感令我第无数次感到怀疑。仇郁清坐在餐桌对面,吃得没有丝毫心虚。“这个你是从哪儿弄来的?”我问他。莫名其妙那般,仇郁清抬眸盯我一眼:“你准备的,为什么要问我?”啊?是这样吗?难道说其实是我早起然后跟仇郁清一起准备了早餐自己再睡了一个回笼觉再起来以为眼下这所有一切都是仇郁清的功劳?有这个可能吗?好吧,似乎有这个可能……个屁啊!仇郁清本来就是那种说谎不眨眼的人啊!他一定是在诓我吧!现在的我已经想清了很多事情,脑子也早就不像最初那般混沌不清,所以我大致能理解眼前的状况,或许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很想拍案而起质问仇郁清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但仅存的本能拯救了我,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将这件事跟仇郁清挑明,最终我对他说:“今天是周末,之前杨天鹏约我去取材,我今天打算去。”原本正垂眸搅动着杯子中牛nai的仇郁清动作微凝,“唔。”意味不明地发出了这个音节,他问:“你是在征求我的同意吗?”的确,现在的我似乎没必要跟仇郁清说这些事,因为我已经跟他分手,更别说现在就算在网上,我跟他都处在冷战的状态之中。“对啊……好吧,其实我只是单纯地想要说给你听,我想知道你的看法。”最终,我如实告诉了仇郁清。终于,仇郁清停止了搅拌杯子的动作,就如同之前一起用餐时他戳米饭那样,这些细微而重复的小动作,其实这都是他内心深处不平静的表现。抬眸,他漆黑的眼眸凝望着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你之前都是背着我偷偷见他,或许我应该恭喜你终于不再打算偷偷摸摸了?”仇郁清讽刺了我。
“……抱歉。”迎着他的视线,我只觉得耳朵发红。然而下一刻仇郁清温热的手掌却柔柔地捏了过来,抚在我的脸颊上,“知道羞愧就好。”他笑着说:“我其实没有那么生气的。” 暴雨之前杨天鹏的事情,我并没有跟仇郁清说假话。实际上这事儿不久前就谈好了,身为富二代的杨天鹏闲得要命,只说我什么时候约他都可以,反正今天公司也放假,于是方才我便临时起意决心约杨天鹏出来见面了。对此,仇郁清并没有加以阻拦,又或者说,身为幻影的他,本质而言无法干扰到我的行动的,他只是嘴上说自己没生气,但我知道他内心此时恐怕已经气炸了……真奇怪,我为什么要假设一个幻影会有自己的脾气呢?怕只是我的大脑中自动生成的罢了。略略讪笑了一下天真的自己,就那样,我推门离去了。杨天鹏今天穿着户外运动的套装,背上背着三脚架,脖子上惯例挂着一台相机,他约我见面的地点位于市中心的一处山地景点,照他的意思,我们可以边聊天边登山,顺道还能拍摄一下沿途的风景。“哎哟裴哥,你这也太不严谨了,我全副武装,你就带你自个儿来就行了?我还以为你会像之前那样也把设备拿上呢!”走在我的身边,杨天鹏挑眉揶揄,今天的他比那天在船上要有Jing气神得多。手揣兜,我诚恳道:“你只说出门商量,那玩意儿背着重,我想着省事儿就自己来了。”其实另一方面还是害怕不小心翻到曾经拍的与仇郁清相关的照片触景生情。“你这说得也没错,没事没事,今天不是天气好么?我就寻思着拍点儿风景,你不用帮我拍,给我参谋参谋就行。”果然,看来曾经我与他真的私底下见过面,不过……真奇怪,纪录片的事情他分明是上次登船的时候才跟我提起,所以此前我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前提跟他出来的呢?并没有直接提出这一疑问,毕竟偶尔我也想沉浸在独属于自己的时间里,一边登山一边闲聊,好不容易有一次出来的机会,我自是会好好享受的。爬山过程中,我与杨天鹏探讨了他这个纪录片的选题,他这个人想一出是一出,因为此刻我们正在爬山,他就说要不我们跟一个极地登山队,看看别人在登山过程中会遇到哪些危险?看他这幅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样子,我十分怀疑他是否承担得起如此高强度的运动,要知道拍摄的人不光要保证自己的生存,设备也是时时刻刻需要扛在肩上的,别到时候登上山体力耗尽发生什么意外就完了。闻言他笑了笑,反问我有没有啥好主意,我说我觉得现在的观众都对生物科学感兴趣,像以前的动物世界那样的影片观众有很多,如果他有认识的人,我们或许可以去跟某个生物科考小队去拍摄大自然什么的。杨天鹏撇嘴,说自己并不认识什么生物科考小队的人,“那种题材拍好可难了,包括很多国外的优秀样片,多数是镜头语言所制造的假象而已,我反正不干那种事,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找一条距离我们最近的领域,不用去太远的地方,就在s市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