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上了一上午课,早已饥肠辘辘的南溪很快被饭桌上的饭菜吸引,坐到饭桌上没心没肺的吃起来。徒留一个草莓吃了很久的顾宴等到内心泛起的波澜平复下来,才坐到南溪的对面跟着南溪动筷。顾宴吃的清淡,但是饭桌上的菜大部分是味道比较重的菜,偏向南溪喜欢的口味。做饭阿姨的手艺很好,南溪吃的很香,“以后叫阿姨做饭的时候多做点清淡的,我也不是一直都喜欢酸甜或者麻辣口味的菜的。”顾宴唇角微弯,“嗯,你想吃什么都可以跟我说。”南溪脸皮有些烫,她是明着撩,顾宴比她也不差,是暗着不要命的宠,老实说,她都有些顶不住了。好惆怅,真希望快点高考。吃完饭不用收拾,自有阿姨下午会过来整理。一中下午两点上课,现在还不到1点。南溪想着不能浪费时间,就准备回校去刷题,结果被顾宴拉住:“学习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休息也很重要,你可以先睡半小时,到时候我叫你。”南溪的身体不好,虽然一直喝中药,但因为高强度的学习她的身体一直没有真正养好。年前一场感冒她足足病了一周,就是因为身体虚自身抵抗力跟不上的原因。顾宴之所以没有反对简佳给他在学校周围找房子,除了想让南溪吃好点,就是想让她多点时间休息。吃饱了就容易犯困,南溪其实也想睡,之所以想撑着回去做题,纯粹是靠意志力在支撑。南溪现在有些犯难,一边是需要争分夺秒学习的高考,一边是想休息一下的身体,可谓天人交战。“好了,睡会吧。”随着顾宴清越动听声音落下,南溪的眼前罩了一只温暖干燥的手,将刺眼的亮光挡住,也将她心里那些纷乱的焦躁压下。南溪轻叹,顺着向后倒下,脑袋正好压在了顾宴的膝盖上,将顾宴给吓了一下,他连忙往外抽腿,却被南溪给用力压住不让他动,“顾宴,本宝宝想要一个膝枕。”于是顾宴乖乖不动了。闭着眼睛的南溪唇角弯弯,得到膝枕仍不满足,不断试探,“头发绑着不舒服,你帮我拆开。”顾宴一只手被南溪拉着充当眼罩,只好要用另一只手轻轻拿下南溪扎着头发的发带。失去了发带的束缚,柔软顺滑的发丝瞬间在顾宴的膝间如流水一样铺开,带着洗发水果木味的清香,在顾宴的手指间淌过,触感丝滑美妙,简直让人沉迷。顾宴几乎瞬间就爱上南溪头发的触感,在南溪闭目休息看不到的时候,手指不由的在南溪顺滑清凉的发间穿梭,竟有些上瘾。南溪只是看不到,但她可以感受到顾宴在拨弄她的头发。想到顾宴都给她膝枕了,那她给顾宴玩玩头发也没什么,看他这爱不释手的模样,估计是很喜欢摸她头发的。
有南溪的刻意纵容,顾宴没有压抑自己新找到的爱好。直到南溪小睡了一会醒来,发现顾宴居然还在玩她的头发。南溪手指敲了敲了顾宴的腿,刚睡醒声音不复之前的清亮,带着些慵懒的沙哑,“就这么好玩吗?”既然南溪已经醒了,就不能继续玩了。顾宴有些遗憾的收回手,老实承认:“嗯。” 童养媳南溪轻笑, 没有想到顾宴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她在顾宴的膝枕上歪缠一会,终是起了。好玩也没有时间给他一直玩。南溪起身, 跟睡饱了的小猫咪一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只觉神清气爽, 脑子都比睡前清晰很多。拿过手机一看, 她睡了还不到半个小时,可见中午小憩一下多么解乏。为了避免引起注意, 南溪跟顾宴回去的时候也是分开走的。到了校门口, 南溪发现学校门口聚了很多家长。这些家长手里拿着各种保温大饭盒, 都是给家里的高三生来送饭的。高考毕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不光孩子,家里大人现在也是有多大力使多大力。因此也怪不得陈水生和马芸觉得愧疚,给南溪钱让她吃好。人群中, 南溪看到了贺湛的妈妈刘英。贺湛住的距离一中有点远, 本来贺湛要在食堂吃, 可刘英心疼儿子, 上午做好饭就骑上自行车给贺湛送了过来。南溪看见刘英的时候, 贺湛正把保温饭盒往刘英手里手里塞, 并认真嘱咐刘英让她明天千万不要再来。可刘英是绝不会听贺湛的。本来她没有外出打工就是为了儿子的高考, 距离高考不到半年,眼下就是让她在家里等着她也待不住,还不如看有什么能为儿子做的就尽量做。可惜事与愿违。贺湛是个孝顺孩子,他并不希望母亲刘英这么辛苦,但是刘英根本不听他的, 故身材高瘦的少年眉头紧蹙,颇为苦恼无奈。因为两家大人走的比较近, 再加上贺湛还入了杂货店的股,既然遇见了,南溪主动上前跟两人打招呼,顺便解救一下可怜的贺湛。南溪热络的跟刘英打招呼:“刘阿姨好,您这是来给贺湛送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