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长辈眼中的乖孩子,算不上十分聪明,但善于察言观色,讨人喜欢称不上,但多少有些惹人怜爱。
比如,宁成。
“嗯”
叶谨缓缓睁开酸疼的眼,映入眼中的是一片白色,天花板的设计他熟悉的很,这是宁成的房间
他惊的坐起身,感觉凉嗖嗖的一片,低头一看,自己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他闭上眼,长睫轻颤,手小心翼翼地摸向自己的腹部,一遍又一遍的,直到确定那曾微微凸起的部分此刻已是一片光滑。
“宝宝”
叶谨想要撑起身子离开,却瞥见手腕上的一个白色手环,他好奇地翻来覆去看着,没有任何装饰或者图案,看上去就像女孩子用的橡皮发圈。
外头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叶谨惊慌失措地四处找着可以穿的衣服,但房间空荡荡的,他才意识到这间房间有什么不太对劲的,而那头的门打开了,宁成端着个盘子进来,依旧是简洁的衬衫与西裤,他一语不发地向叶谨走来。
叶谨下意识地拉过被子,试图去掩盖自己那天生的残缺,宁成放下东西,叶谨瞄了一眼,倒扣的瓶盖里装着些胶囊和药片,还有一杯水。
“这是被子,不是衣服。”宁成说着便抢走了他身上的薄被,随手扔到身后的沙发椅上,叶谨双臂交错着,蜷缩着身子,他不想让宁成看到,一点也不想。
“吃药。”宁成拿过药和水,递到他面前,叶谨怯生生地抬眼看他,“什,什么药?”
“消炎药而已。”宁成坐在他身边,回答完后便不再说话,他把药举到叶谨面前,刚要接过却被男人挥开了手,“我,我自己来就行”他的话被男人皱眉的表情堵了回去,飞快地接过一吞而下,男人把水杯贴到他的唇边,叶谨脸红红的,唇瓣微张,男人举高了一些,让水一小股地进到叶谨嘴里。
待到他吃完,宁成起身要走,衣角却被叶谨拉住了,“干爹”
“怎么了?”宁成顿了下身子,叶谨张口了几次都没能说出点什么,但他抚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最终还是开了口,“我的宝宝没了吗?”
“宝宝?添明会有人照顾的。”
叶谨听了一愣,随即摇摇头,“不,不是添明,是肚子里的宝宝”他看着男人越发Yin沉的脸,剩下的话都咽进肚子里。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宁成问道,冷漠的语调让叶谨感到一丝寒意。
“对,对不起,干爹我我本来,想”他支支吾吾地不敢将话全部说出,宁成的脸色越发难看,他几乎是快咬碎牙齿地问道,“想什么?”
“我我想等宝宝大一些了就离开”
宁成猛地将手里的盘子摔下,水杯落了一地的碎渣,叶谨吓得拼命往后退着,宁成爬上床捉住他的手臂,过大的力道令叶谨咬着唇不敢出声,“你根本没有在反省是吗?”
“干爹,对”叶谨畏怯地说着,宁成掐住了他的下巴,让那些无用的歉意全部退回。
“你又想骗我是不是你背着我怀了个野种!把自己交给个野男人,告诉我他是谁!”他像只被囚困的野兽一般嘶吼着,叶谨完全被他吼得愣住了,他查遍了叶谨的手机,电脑,所有的通讯对象他都查了,没有半点线索他甚至怀疑到了自己儿子身上,宁添文和叶谨那点事他清楚的很,他没有胆子做这事,但那停止不住宁成的愤怒和妒意。
即便叶谨永远不会发现他的爱意,即便他将来要把他亲手交付给别人,那也不是现在他想好了要带叶谨去做手术,给他一个正常的未来而不是让他被个男人迷了心窍,破了身子,甚至是怀上孩子。
一想到叶谨在男人身下承欢的样子,就经不住令他作呕和愤怒。
“说出来!”叶谨撇过头去,不再看他,身子颤抖着,双手揪紧身下的床单,“你在闹什么?你认识他多久了你在为了他跟我耍性子?”
“没有没有,干爹我离开,离开就好”宁成听了他的话,不怒反笑,“离开?你能去哪?去找那个男人,继续给他生孩子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去做个婊子的?”
叶谨震惊地回过头,不敢相信宁成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豆大的眼泪突然就一滴滴掉了下来,他头一次如此强烈地反抗着宁成,四肢剧烈挣扎着,宁成被他猛地推开,叶谨踉跄地往后一退摔下了床,顾不得酸痛的身体,他挣扎着爬起,就往要房外跑。
“你连件衣服都没穿。”宁成不急不慢地下床,解开自己身上的衬衣,慢慢靠近了僵硬在门口的叶谨,那件带着男人体温的衣服披在他的身上,宁成弯下腰从背后紧紧搂住了他。
“干爹说重了,但我真的很生气你一点都不爱惜自己,你看看,这么几天过去了,他有试着联系过你吗?没有,一点也没有。”
“我不是要去找他”他想要的人正紧紧抱住他。
“那你又能去哪,你的家只有这里。”宁成将他转过身,怜惜地抚去叶谨的眼泪,轻轻吹着他发红的眼角,“都哭肿了,闭上眼睛。”
叶谨听话地闭上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