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贺紫薰艰难的走至叶纶面前,这短短的数步之距,仿佛耗费了她无数年华才得以走完。她不知这数步自己究竟是如何走来,但在她内心,早已是波浪翻腾,海啸倾天!
叶纶自然不会放过此等良机,佳人送吻,他便顺水推舟的揽住贺紫薰只堪一握的纤细柳腰,将她整副娇躯都粗暴的按进怀中,一面感受着女捕头硕大鼓胀的绵软乳峰抵在胸前的刺激触感,一面回吻着贺紫薰柔嫩芳美的水润樱唇,脸上更是浮现出满足的笑容,仿佛在享用战利品一般!
叶纶被她连番顶撞,也在气头,怒回道:“折辱?我偏就是折辱你,你不愿又能怎样?”话一出口,叶纶便觉后悔,贺紫薰之贞烈刚强,他比谁都了解,不然也不会在西都受人追捧多年却从未对谁倾心。
随着一声从心底深处传来的哀恸致歉,贺紫薰再无犹豫,素手捧住叶纶双颊,仿佛忘却所有一般仰头凑上,那娇柔粉嫩的樱唇终是熨上了胁迫者的双唇,象征着这本只属于墨天痕的身子,打开了被他人窃取的初始之门!
“你怎知道我与小墨……”话出口,心念已转,贺紫薰骤然反应过来:“不对!我在快活林所遭遇之事已经保密,与小墨私定终生之事也从未对任何人说起,为何他却知道
见她突然服软,叶纶忐忑的心绪终是放下,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嚣张的底气:“不错!不过师妹你也非完璧,当知晓这简单一个‘吻’字中藏有多少花活,那半柱香,你可别心不在焉,胡乱敷衍于我啊。”说着便点燃一支线香,插在香炉之上。
贺紫薰不甘示弱道:“嫌我敷衍,你之前如何不说,非等时间到了,想再赚我一轮吗?”
人?”
听他这么一说,贺紫薰扭头望去,只见那之前燃起的线香竟只烧去头枝一点,远还未到半柱香。
叶纶失笑道:“时间到了?贺师妹,你的日子也太好过了些。”
贺紫薰怒道:“我已主动……哪有敷衍!”
贺紫薰腹诽道:“你强逼于人,倒还理直气壮?”但口头不敢顶撞,只得问道:"“那你想怎样?”
贺紫薰不想他竟提出让自己主动侍奉,如何甘心?“叶纶!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索要我的身子便罢,怎还厚颜无耻的想要我主动?你当我是凤月楼里的那群淫娃荡妇吗!”
叶纶神情瞬冷,道:“所以……贺师妹是没有交易的诚意了?”
叶纶摊手道:“师妹,我救治老阁主的诚意,那天金针刺穴时便已表露,倒是你,作为交易筹码,却始终在与我讨价还价,不曾表露出一丝诚意呢。”
贺紫薰愤然道:“你要我的身子,我也答应了,你自己来取便是,何需折辱于我?”
“小墨,对不起……”
二人一者终得偿所愿,一者受迫违心而为,虽是各有所思,但画面却依旧香艳温融,贺紫薰的柔唇紧贴在她原本一生都不会去触碰的陌生双唇之上,杏眸紧闭却非享受,而是饱含着无尽的厌恶与自责,!
果然,贺紫薰已被叶纶这番言语激的浑身发抖,指着他鼻尖怒道:“你……”然而怒骂未出,担忧已至,如若自己当真惹恼叶纶,那天下还有谁能救贺巽霆?万般不甘与纠结之下,无奈的女捕终是生生咽回那满腔愤恨,几乎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着问道:“只要……半柱香……是吧?”
贺紫薰粉拳已然紧紧攥住,恨不得将眼前这面目可憎之人一拳打飞,带火怒眸注视叶纶良久,终是在满腔不甘中强行放下嫌恶与不愿,莲足轻迈,却是一步一顿,恍似行在刀尖滚油之上,气息渐粗,是对即将面临的屈辱的最后抗拒,亦是逼迫自己无奈妥协的哀鸣节奏!
叶纶哂笑道:“贺师妹,你嘴唇动也不动,张也不张,是拿自己当副有温度的画吗?你与墨天痕那小子私下里,也是像死鱼一般吗?”
“诚意?你想要什么诚意?”贺紫薰不禁戒备起来,担心他提出什么非分要求,却见叶纶得意的扬起下巴,挑衅般向她勾了勾手指,随后指着嘴唇道:“我也不强人所难,若让你一步到位,只怕你也难以接受,你便主动吻我半柱香钟,只要让我感受到贺师妹你的诚意,我即刻救治贺老阁主。”
“贺师妹你也太心急了,这连十分之一柱香都未烧完,便觉得已经到时间了吗?”叶纶咧着嘴道:“不过这不是重点,我之前有言在先,你若是敷衍于我,我可是会立即甩袖而去的啊。”
而被迫献吻的贺紫薰满心皆是屈辱,自然没有叶纶那般好心情,她极力忍耐着叶纶对自己的身子上下其手,肢接触碰,约定好的“半柱香”对她来说每一刻皆是肉体与心灵上的双重苦楚,若说欲林祭时,她乃是受阵法所制,纵欲难持,此刻则是头脑清醒却别无他法,只得将自己的曼妙娇躯当作交易的筹码供人享乐,其中的不甘与煎熬,又岂是先前所受之辱能够比较?
二人嘴唇触碰良久,叶纶却突然停下手上动作,向后退开。贺紫薰只道时间已经结束,赶紧一抹嘴唇退开道:“好了吧!”却见叶纶神色不善,冷冷道:“贺师妹,你这也太敷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