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芝:羡慕。她贴到楚昔肩头,指挥道:你记得路是吧?先去我们的桶前,我拿不下了。好。楚昔数好角度转向,背着她健步如飞地跑。停停停!到了!任芝总怕楚昔撞上,提前喊她刹车。她将手里的气球丢进了粉色桶里。楚昔笑她,你怕什么,我记得地图,还能摔了你?任芝:摔也无所谓,反正有你给我垫背。由于楚昔的实力强得有点过分了,就像没有蒙眼一般,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关注。不止外围的观众,还有游戏场上的其他七组选手。有两位老师捡起地上的炸弹,主动往楚昔身边丢去。其他人看到,嘿嘿一笑,觉得这是个好办法,马上学坏地跟他们做一样的事。楚昔脚边瞬间飞来四五个炸弹。第一名那么强,他们当然要用一点小手段啦!观看的学员们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劲鼓掌,游戏越激烈,他们看得越开心。楚昔沉浸在自己脑海中构建的空间里,注意力内聚,对外界信号形成了一个自然屏蔽。她往前跑,任芝看着近在咫尺的炸弹,喊她:等一下!别走别走!楚昔一只脚迈出去又收住,炸弹就在脚套前面分毫的地方了!怎么了?他们在你脚边丢了炸弹。任芝解释完,补充说明道:谁叫你太厉害了。你也知道我厉害了?楚昔的重心好像找错了。别自恋了,小心当倒数第一。不可能。楚昔问:炸弹在前面几厘米?我跨过去。任芝估计道:就在你脚前,大概距离脚尖的长度。左边也有一个,后面也有一个,东北向也有一个,远一点,一只脚的距离。知道了。楚昔有惊无险地避开。可是其他组才不会放过她,一有机会捡到炸弹,就往楚昔身边丢。这给任芝一种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的感觉,她同时还觉得自己在危险驾驶。真危险,满地是雷。胶着的战况中,楚昔虽然尽力避开了踩炸弹,但却不可避免地跟瞎跑过来的另一位小猪学员撞上了。两方同时退后,人仰马翻。任芝先倒在垫子上,然后狠狠把楚昔拽进自己怀里。楚昔这回没来得及反应,脑袋被高速拽过去,直发懵。
她撞在任芝胸前,她反而唔了声。她脑袋撞的地方可比身下的垫子柔软多了还带着淡淡的香水味道,涌入她的鼻尖。人的视觉被剥夺的时候,其他感官将会被衬托得更加清晰。任芝的下巴顶着她的脑袋,在她的小猪头套上戳了戳,一口轻轻缓出的气吹过她的头发。你差点压到炸弹了。差点。还好任芝眼疾手快把她拉过来了。看见其他组还在抓紧时间往积分气球边跑,任芝催促道:快点,我扶你起来,再抓几个气球。原来任芝的胜负欲不比她少。楚昔笑了下,好我知道了。然而没想到,穿着这身笨拙的衣服,起身比走路难多了。楚昔两只手根本就碰不到地,脚刚准备站起来一点,身体就瞬间马上失衡,再次跌下去!这次她的脸和紧急避开的任芝擦了一下,额头垂在柔软茂密的头发里。充气的衣服压到任芝身上,没要老命,但人还是情不自禁叫了一声。她无语望天,谋杀是吧?转个脑袋也转不了,只能再说:你压到我头发了。楚昔吹下去几缕糊嘴上的头发,才能开口,别对着我耳朵出气。真痒如果不是楚昔一整个胖乎乎、笨重的压在任芝身上的话,任芝也不想这样贴着她说话。四周还全是看戏和捧腹大笑的围观群众。任芝唉的叹了口气。像一阵热浪扑面而来,里面夹着无数细细密密的蒸汽分子,贴到耳廓上变成水珠,沿着耳道向里滑落,滴的打在敏感薄弱的耳膜上,以至楚昔的肩膀不由自主地朝颈窝里缩了缩。好像她肩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脖子上的肌肤也一整片不自在。但其实什么都没有,那只是任芝一道稍纵即逝的呼吸而已。楚昔别扭地直拧眉,你把头转过去! 神仙组合任芝也想。但任芝只能再次重申:你压到我头发了,我转不了。楚昔立刻把头抬高,梗着脖子,快。好了。楚昔脑袋垂落,额头压回垫子上,鼻尖似乎擦过了一个rou乎乎的软物。她扬起鼻子蹭了蹭,感受出来那是任芝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