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翅膀。
景元动情地攀附上他,苍白的肌肤泛起薄红,丹枫黑色的长发像一条条有生命的蛇,发丝缠绕在少女纤细的手臂上,白色的裙摆被他拉起,少年宽厚的指腹因为握笔写字和下地干活积了一层薄茧,他们像无数对平凡的小情侣,拥吻着偷尝禁果。
丹枫哥,景元从小就这么叫他,她白皙的手臂缠绕在对方肩上,整个人埋在他怀里,似乎要把自己融进男人血肉里。
总之,不管景元是男是女,他都会想办法和他走下去。丹枫叹了口气,大脑不停想着将来应该怎么办,他不想放开怀中人,也不想伤害镜流,就算她是一块偏执顽固的石头,她依然是他这么多年认识的长辈,如果弄明白镜流的目的说不定就能同她和解了。景元见他有些苦恼的样子,结合刚才的话,心里大概也明了个七七八八,丹枫的生理知识不可能比自己还浅薄,难道说他不是女性?
那一天趁着镜流外出,收到通知书的丹枫牵起景元的手,两个人亲吻在一起。他们村里关系好的青梅竹马都被大家默认以后会结婚,景元因为身体原因没能上学,丹枫非常争气,考上了本科,不过即使他将暂时离开这里,未来也一定会回来娶景元。
镜流常常抚摸她的脸,不停劝慰少女以后就会好起来的,她洗脑般重复着外面的世界很危险,她不放心让她出去。景元很体恤镜流,也明白她为自己付出了很多,即使生活比较压抑,但她觉得没什么,日子无波无澜地延续下去也很好。
丹枫见他懵懵懂懂的样子,有点头痛。如果景元户口本也是男生,那他们以后就结不了婚,村里的习俗也不允许同性在一起。他不明白镜流为什么把景元当女孩养,也不清楚镜流会不会允许他们以后在一起。
他不通晓性爱,只是追求本能地想触碰心上人,就当丹枫的手顺着腰肢往下游走,回想着看小碟片的记忆慢慢摸索时,他突然顿住了。景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着迷地去亲吻对方的嘴角,却见丹枫不敢相信地松开她,一只手掀起她的裙子另一只手拽下少女的内裤,裸露的性器官就这么暴露在两人面前。
只是镜流有一点弄错了,景元早就和一个人私定了终身,他们在无人的角落亲吻,不敢被其他人发现。
“女孩子可没有这个。”丹枫皱眉,用手指挑起景元的小阴茎,他把白色内裤重新拉上去,整理了一下他的裙子,面色不是很好看。景元敏锐地察觉不对,他从小看人眼色,此时意识到丹枫的情绪没有了刚才的高涨,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对于性别认知这方面一直由镜流教育他,以至于他对自己的身体构造没有任何正确认识,女孩子除了这样,还能是哪样?
如果他是男生就不能和丹枫在一起吗?可是他明明一直以来都是女性身份啊,男生和女生的差别是什么,为什么男生不能和男生在一起?这种常识对景元来说是模糊的,混乱的,他只知道对方退缩了,眼睛一红转身就想跑走把自己躲起来。
但她依然耽于青涩的情愫,漫长的来自环境的压力让小孩喘不过气,因为镜流的过度紧张,景元不能跑,不能跳,不能有情绪起伏。她也曾以为这是正常的,可一旦领略到心动的滋味,堵塞的感情有了宣泄口,少女就不愿意撒手了。
她是村里最好看的姑娘,爱美也是自然,好在镜流溺爱她,时不时给景元购置几件新衣服,这个大而空的家除了维持基本的生活温暖,其余可支配的爱和金钱都被倾泻在少女身上,用最特殊的药,穿最细腻的衣料,吃赐过福的食物,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景元脆弱的生命攥在手里。
女人斥责丹枫不要来招她,也暗示景元不要被男人迷了心智,年轻人的爱情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只会让她的的精神力越来越颓丧。少女怀春的心思被点破,她涨红了脸,有些羞愧,有些躲闪。
如果她松口,景元可以保持女性的打扮,他俩在村里张罗办酒席就当作结婚,也不需要去领证。如果她不松口,他就得等经济独立后想办法带景元离开村子,以防未来小家伙被配给什么男男女女。
嗯。丹枫揉揉眼睛又仔细看了两眼,他没了解这是什么状况,有些不敢置信,更多的是迷茫。
虽然小,但确实存在,底下是两个没有发育完全的睾丸,再后面是后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景元是男生。
那人是她的青梅竹马,比她大几岁。他很高,上高中前便比同龄人高半个头,高考回来后他更加挺拔,也更加稳重,抱起轻飘飘的景元就像抱了一团白云。镜流很不喜欢丹枫,随着男孩长成高大的男性,这种反感愈演愈烈,她每次都用一种对待敌人的警惕目光打量他,好像在害怕他把景元夺走。
“元元,你是男孩子?”他声音有些颤抖,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发现,由于镜流的过度保护,丹枫只能从隔壁翻墙过来找景元读书学习,两人根本没有亲密接触,他怎么也没想到穿着长裙蓄着长发,温柔可爱的景元其实是他的弟弟而非妹妹。少女——不,少年疑惑地歪了歪头,他还未从丹枫的吻中抽离出来,弱声回应:“我是女孩子呀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