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尔特有些心疼
鲁尔特拉过矮凳坐在床边,开始欣赏面前的青年。由于昨天实在太过手忙脚乱,自己甚至没有心思仔细地看看放松的泰格。
自己用引以为傲的强壮手臂狠狠勒着对方的脖子,让对方几近窒息,失去了活动能力。然后还用小一号的贴项圈限制住对方的呼吸,强行让对方屈服于自己的暴力之下。
“那个是——”
“准确来说是已经液化很长时间的,已经不具有生殖能力。”
“一般情况下,食用精液不会引起过敏反应,大可放心。”
心脏刚从嗓子眼落下的鲁尔特,血压立刻又飚回了最高值。金眸青年看向医生,希望他可以帮忙蒙混过关。
淤青从后面只能看到一点点,但从侧面看的话,就是肉眼可见的一大片。如果自己没有猜错,颈部对称的位置,也就是泰格脖子和枕头接触的地方,也有差不多大小的一片淤青。
罪魁祸首自然是鲁尔特自己。
“精液。”
平稳的呼吸声传来,睡着的泰格耳根已经褪去了潮红。被子盖在红眸青年健壮的背阔肌上,露出了小麦色的后颈。鲁尔特看着泰格露出的颈项,站起身走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臭流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现在想起来,精虫上脑的自己给泰格造成了多大的痛苦,完全不敢想象。
菲欧娜紧盯着鲁尔特飘渺的眼神,像是在逼问犯人。
空气突然安静,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菲欧娜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大声尖叫起来,捂着脸冲出了房间。
青年火红的半短发有些乱,几缕不听话的硬毛调皮地搭在了耳朵沿上。鲁尔特有些僵硬地伸出手,轻轻将它们压回原地。然而,金眸青年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泰格的耳朵,温凉的触感传来,鲁尔特立刻将手抽回,莫名地打了个冷颤。
菲欧娜的本子再次掉到了地上。
“我没听清,可不可以请您再说一遍?”
“精液。”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鲁尔特捂着胸口坐在矮凳上,恨不得穿越回昨天半夜,把忘了换掉垃圾袋的自己狠狠揍一顿。
菲欧娜拿起本子,向外走去。鲁尔特勉强松了一口气,看向床上的泰格,而红眸青年已经背朝着门口躺了下去,装成睡着的样子。
然而沃马尔医生似乎没有看到旁边热切的眼神,语气无比认真地蹦出了两个字。
“抱歉医生,谢谢医生,辛苦了医生,我们真的知道了。”
“这个一般情况下不会,不过还需要进一步的检验。”
“是什么?要不我把医生叫来,你跟他说?指不定会被骂成什么样呢。”
“不过,精液的份量确实有点多了。希望你们可以节制身体,不要纵欲过度,不然不仅会延长伤者的恢复时间,还有可能造成意外的新伤”
鲁尔特进来时门没有关紧,两人争吵的内容恰好被路过的医生听到。医生勃然大怒,决定狠狠批一批这个不遵守医规的“看护人员”。
面前的青年全身都缩在被子里,只有脖子和头背向自己露在外面。泰格的脖子结实而有力,泛着健康的小麦色。后颈的发际呈形,火红的头发相当浓密,倔强地向上贴着。
医生用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又重复了一遍。
陷入窘境的鲁尔特咬着牙,话冲到了嘴边,结果还是没有说出口。
“不,菲欧娜,那个是”
鲁尔特站起身,眼神变得有些沉重。
“话说,沃马尔医生,那个到底是什么食物?”
医生余怒未消地接过垃圾桶,定睛一看,有些疑惑地皱起了眉头。身着白大褂的中年医师用手扇着气味,仔细闻了闻,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
看着一脸严肃的“助手”,医生的嘴角不停抽动,努力保持着严肃认真的表情。
愤怒的声音突然响起,病房门被一脚踹开,戴着铜框眼镜的医生大踏步走到了床边。
“什么?居然还敢给病患乱吃东西?!吃了什么?”
医生回过头,微笑着向表情冷漠的鲁尔特解释。鲁尔特听到医生的话,愣了一下,一时间差点没反应过来。
鲁尔特看得心旷神怡,嘴角翘起了一抹细微的弧度,却忽然眼神一滞。
已,泰格干脆直接扭过头,把臊红的耳根留给对峙的两人。
鲁尔特望着天花板,从未感觉如此想吐血过。
“吃了这个,被我发现了。在垃圾桶里存了一晚上,都变质了。”
菲欧娜炫耀似得把垃圾桶递给医生。
“等等,不是那样——”
鲁尔特满脸堆笑,半推半请地把医生送到了门外,然后将门锁紧。
“那我立刻去取试剂瓶。”
“怎么样,医生,会影响到伤者的病情吗?”
颈侧有一块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