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忍受我的女朋友跟另一个男人住在一起?!”老问题又绕了个圈子,重新回来了。“我就得忍受我男朋友跟另外一个女人住,你为什么不行?”以徇难以忍受地叱:“这是两码子事,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婕雍的火气霎时冲上最高点,她冷冷地道:“我明白得很。你有某部分的生活是我永远也无法干预的,那么有关我的某些决定,也请你尊重,这样的要求难道不公平?”去他的狗屁公平!以徇只觉得今天的婕雍实在太不可爱、太不能原谅了!他甚至觉得,都是自己把她给宠坏了,她才这么放肆任性。以徇的口气变得严厉:“雍雍,我从来不晓得你是这么孩子气、这么不懂事!”说她不懂事?!眯起双眼,婕雍的眸子冷凝得骇人,这下别指望她再留什么余地了。她陡地走向大门,把门拉开“你出去。”“雍雍”以徇似乎没料到婕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你出去,”婕雍冷冷地道,顺便把那束花扔还给他。“花带走,我不要。”“雍”他被动地接过花。“出去啊!”婕雍不留情地把话往他脸上丢。以徇心中火气一冲,男性的自尊从心底浮了上来,不管怎样,婕雍都不该这么残酷地对他说话,更别提在外人面前。他的脸凝着寒冰,走了出去。婕雍重重一推,门在以徇身后惊逃诏地地关上,婕雍气极了,回来坐倒在沙发里,不只生气,还觉得委屈,眼泪一下子管不住,簌簌流了满脸。身边出现一只手,手里还有一张面纸,婕雍抬头,泪眼中看见隽擎,她默默取走面纸,薄薄的一张纸片止不住她所有的泪,于是她从他手里再接过一张,再一张,再一张她等着隽擎问她事情的始末,但她身边的人并未开口,只是静静地陪着她,替她拿面纸,似乎想让她哭个够。哭到某个程度,自然会想倾吐吧?只不过婕雍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你们男人,都是混蛋!”怎么连他也给骂进去了?隽擎反驳:“你们女人才麻烦吧?”“谁说男人不麻烦?”婕雍抹抹眼泪,发泄脾气似的:“骆以徇就麻烦得要命!”“他有老婆了,当然麻烦。”隽擎小小声地说。婕雍大大声地斥:“我又不是故意要找个结过婚的!”隽擎想了一下“你很爱他?”婕雍做了个满古怪的表情。“爱吧。”“如果不是爱得死去活来,”隽擎小心地说:“难道就找不到别人,非他不可?”“你当男朋友这么好找啊!”婕雍回得理直气壮。“也对,这种东西百货公司又没卖。”隽擎幽了自己一默。“不过以你这么好的条件,不用去找也有人送上门才对。”婕雍瞟了他一眼。“我的男朋友要有学识、事业、地位、财富,尤其是事业,你说这种男人好找吗?”“不好找。”隽擎失笑“你这不是在找男朋友,是在找十大杰出青年。”“我要个杰出青年有什么不对?”婕雍的嗓门又大起来了:“我自己这么上进,又有事业心,我要个没事业的男人干什么用?!”隽擎躺进沙发里,隔着距离打量她“你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些条件?事业、财富、地位?”婕雍下巴好强地抬了抬“我要让别人看得起我。”他笑“没人看不起你啊。”“谁说的!”她一口咬定“等着看我好戏、下场的人,多着呢!”他不仅嘴在笑,连眼睛都笑了。“你哪来这么多观众?”婕雍略略烦躁地瞪他一眼“哎,你不知道啦。”他深深地看进她的眼“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因为刚才才哭过?还是隽擎是个倾吐的好对像?婕雍一向很少向人诉说自己,但她现在幽然开口了“我家是个大家族,偏偏阴盛阳衰,一大堆堂姐堂妹,都没半个男的,我家也是。我妈生了我姐、我,才终于生了我弟。我们全家族都捧他捧得什么似的;那也就算了,他是金童嘛,可是连我爸妈都不公平起来,从小到大,我跟我姐要什么没什么,而我弟,什么都有。”谈起这些,婕雍脸上的神情明显地十分不平衡。“我从小就不服气,所以我努力念书,考试都第一名,但还是没用,我考试拿第一还不如我弟画画拿个佳作。我姐啊,又不争气,一毕业就嫁人了,”说起她姐,她既是惋惜又是不屑。“我姐夫,一个公务员而已,没什么好让人看得起的。所以我下定决心,不只是我的事业、我的婚姻,样样都要比别人强,给我家人瞧瞧,不是只有儿子才有用,女儿更争气!”“争气争气,”隽擎调侃:“果然争得你满肚子都是气。”“我努力难道不对吗?”婕雍一脸坚决“我积极充实自己,不只是学业、工作,我甚至琴棋书画均通,这有什么不好!?”“琴棋书画均通,”他做了个惊艳的表情“哗,你想去当妓女吗?”婕雍眼眸扬起,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跟你说了!”隽擎自悔失言,本来都已经让婕雍不哭不生气了,两人还稍稍有那么点祥和的气氛,可当下又要毁了,还不知会不会有一颗原子弹炸下来他马上讨好似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口气,把话题转回去:“好嘛好嘛,继续说啦。这么讲起来,你喜欢骆以徇,就光只为了他的事业、财富、地位?”“他也是个博学的人,”婕雍像是在替以徇辩,也替自己辩:“我喜欢有知识的男人。”他有趣地看着婕雍“何以见得他有知识?”“他看的书多。”婕雍找了个例子“哎,他公司旁边就是家大书店,那简直是他的走廊,每≈ap;ap;x5929;≈ap;ap;x90fd;去逛几圈。”“你怎么晓得他去书店干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