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楼里少说上千人,应该也有人想得到吧。就跟我们想出大楼,其他人也想,所以都往一楼走。」
「被你一讲我觉得这里阴阴的。」翁惠玫耸肩抖了下,简菲也说要上楼了,于是一群人又起身上楼,这时有人陆续衝下楼,喊着不清不楚的话,细听是在喊快跑、快逃。徐钧磊的保鑣拦住一个中年人问怎么回事,中年人惊恐不已,抖着声音语无伦次指着上方说:「门破坏了,然后就、然后就进来,天啊,快跑,不要挡路!救命啊!」
段豫奇直觉这里不能再待,立刻起身道:「我们赶快上去。肯定出事了,地下室只有两楼不够躲。现在还能趁乱突破一楼往上走。」
他们还不晓得那些人是被什么给吓得往下或往上跑,但也不想一直待在下面,草草带着打包的饮食移动。保鑣们将女性和老闆护在中央,段豫奇仍带着简菲走,万一有什么衝撞的话,他也能护着她,翁惠玫则由阿鸣、小宾看顾。
抵达一楼以后仍是一片黑暗,可是外面频频有闪电雷光,就在那些光亮中他们看到大厅基本上都是人影乱窜,大门进来的地方基本上快净空了,剩下的都是姿态表情诡异的员工们,这些员工抓了人就攻击,又咬又挠,脸上、颈子跟手脚青筋浮出,而且有的双眼充血,大门玻璃已经被破坏,搞出一个大洞,外头强风暴雨灌进室内,搞得大厅一片狼藉,但外面却不见人间景象,而是一望无边的黑闇。
有些被啃得衣服破裂、手脚是血的人吓得疯了,慌不择路,抽身后猛的往那洞开的大门跑,结果人就像坠崖一般消失在黑闇中,连惨叫都很快被风声盖过。段豫奇等人惊呆了,而且段豫奇看到的更多,他知道那些出现攻击行为的人们都是被鬼怪附身了,那些人有的还在朝虚空扑跳,其实是在抓藏于角落的灵体吃,要知道在鬼灵的世界里也弱肉强食,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快走。」段豫奇展开双臂把伙伴们护住,转身喊跑,保鑣们把几个逼近的怪人打开,护着他们奔上楼梯,只不过聚过来被附身者越来越多,加上环境太暗,虽然闪电雷光几乎没停过,但还是容易拖慢移动速度。
其中一个保鑣被五、六人扑倒在地,短短几秒间那人就被钢笔、原子笔插了喉咙和太阳穴,惨遭杀害。这下别说简菲、翁惠玫她们吓得花容失色,其他男人也忍不住发出怪叫,阿鸣顾不得录影,抓着器材催促其他人奔上楼,小宾快哭出来。
一至三楼除了行政、业务,主要就是新闻部门,他们毫不停留的在逃生梯间奔跑,段豫奇拉着简菲跑得慢,在他们后面有两名保鑣不知何时也消失了,而且一直有逃难的人超越他们,谁都没空管其他人。二、三楼的人听闻风声也开始往楼上空间移动,这会儿大家都不想再接近一楼,一路跑到三、四楼,人潮和混乱才稍微缓和些,眾人逃到四楼才停歇下来喘口气。
翁惠玫和一些人都在发抖,她连说话声音都在抖:「刚才那群人是怎样啊?变成丧尸吗?」
此话一出,顿时一片沉默,就在这时旁边冒出一个温厚的男声:「是被饿鬼附身。他们被饿鬼附身。」讲话的是个打扮普通的中年男人,颈子掛着玉饰,拿着一支手电筒由下往上照自己的脸,离他近的翁惠玫被吓得发出尖叫。
「哇啊啊、你干嘛啊,吓死人!」
段豫奇把翁惠玫护到身后,他看这中年男人颇眼熟,翁惠玫才在他身后吐了口气说:「原来是邹延年、邹老师啊。」
唤作邹延年的男人歉然一笑:「抱歉,吓到你们了。我是灵学会的会长。」他把手电筒往旁递,接手的女人看着是位少妇,皮肤白净,面容温柔和善,她自我介绍道:「我是曾琼灵。通灵人。」她将手电筒再往旁递,是个斯文戴眼镜的青年人,青年人道:「我是欧阳湖,法师。」
最后一位拿到手电筒的人是个漂亮的女人,看上去约莫三十多岁,怀里抱着一隻黑猫,阿鸣跟小宾看到她都讶叫:「萍姐!」
那位大姐复杂微笑:「是,大家都叫我萍姐,这是我的猫可可。我们几个都是来上节目的,大家都被喊老师,但谁都没算到有今天呢。看来事情麻烦了。」
跟着这几位老师的是知名灵异节目的主持人和固定班底、外景主持,他们和其他信鬼神的员工们像鵪鶉似的聚在老师们周围,露出害怕的眼神,主持人严常欢询问道:「老师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楼闹成这样,都出不去了。还是我去把九楼天桥的门破坏,走天桥去另一栋大楼?」
邹延年说:「是可以去九楼看看,但恐怕行不通。这栋大楼已经呈现封闭的状态,刚才一楼门打破都出不去,要是把九楼也变成一楼那样的话,有可能──」
「可能死得更快。」欧阳湖直接了当的接话,看向曾琼灵和萍姐说:「两位姐姐有没有什么看法?」
曾琼灵苦笑:「只能先在楼梯间做结界挡着,而且是每层楼都做。我们等下讨论最适合的方案,然后分别带人去设结界吧。这比阿飘月鬼门开还盛大。」
萍姐附和说:「符籙的东西,欧阳你比较精通,你再给琼灵的结界做加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