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道降低,我喘了一口气,正准备好好解释时,便发现在我怀中的小婴儿被婪燄粗暴的往旁边丢开,尤弥尔急忙接住,周围的画面霎时改变,我不稳的跌入一床柔软,仔细一看才察觉自己已不在户外,而是回到温泉旅馆的房内,我坐起身,发现那名把我私自带走的青年正背对着我,头微低的把额头抵着墙壁,即便不说话,我也能清楚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暗气息,「婪燄?」
他没有理会我,我只好下床主动走向他,「欸你…还好吧?」虽然有点明知故问,但这尷尬的节骨眼,我实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踌躇的伸手想要拉他的手。
他难得的躲开了我的手,「你…别碰我。」
我一愣,下意识反问:「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又背对着我挪动了几步,似乎想与我保持距离,我要跟上,「你别靠近我!」他低喝,再次迈步退开,离我更远。
我要前进的脚步一顿,被他宛若躲避什么传染病的举动惹得有点不爽,抿了抿唇,转头离开,然而走到门前时,手却像是被什么阻隔的接触不到门把,我心知肯定是对方下了封闭的结界,更加不悦的扭头看他,「你不是不让我碰你,也不要我靠近你吗?那还不解除结界让我走!」
『那个男人才不爱我的母亲。』小月那不符年纪的扭曲笑容,悲痛欲绝的吶喊莫名从我脑海中滑过,『我的母亲就是因为爱他,所以才会死的,然而在我母亲死以后,那个男人却丝毫不悲痛,丝毫、完全、一点也没有!那个男人──婪燄?多拉斯他根本就没有心!』
突然内心涌起一股委屈,会不会……他其实真如小月所说,根本不爱我?
「走?」他轻声重复,「你要走?」
「没错,不走,难不成还要继续留在这里碍你的眼?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被下了制约,所以不得不爱你们的张梓吗!」我倔强的瞪着他的背影,「就算你们再怎么利用我、玩弄我、欺骗我,我还是会继续无怨付出,无悔爱你们?别痴心妄想了,婪燄,我告诉你,我才不会再这么贱!」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一次,我一定会离你们远远的,让你们再也找不到我!」
倏地,我一阵晃荡的头昏眼花,身子深陷进柔软的床铺中,男人宛如野兽的垄罩在我之上,尤其那双本该剔透晶亮的金眸此时拉得竖长,充斥着兽性的疯狂,「你要走?要离开我,不再让我找到你?」他轻声的再次重复,「为什么?从再相遇,我就多想把你锁在一个永远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想佔有你的全部,想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的存在,但为了不要再犯错,不想再伤害你,我一直克制自己……我已经这么努力了,努力对你好,努力珍惜你,努力不去伤害你,为什么你还是想要离开我!」面目逐渐浮现压抑不了的狰狞,嘶声低吼。
『我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让你好好放进盒子里,如此,你便能信我了吧?』好似在遥远的某一个夜晚,这双金瞳,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曾丧失理智,神色疯狂过,『我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看,你就会发现,它之所以跳动,都是因为你。』
那时在精神上具有残缺的血族青年与眼前这名理应是毫无破绽弱点的神,彷彿重叠吻合……我愣愣地凝望着他,「婪燄……」
假使他无法拥有这个人,得不到他心之嚮往的幸福……他忍不住的伸出一隻手紧紧掐住我的脖子,「与其让你在我手中溜走,不如让你在我手中毁灭!」桎梏的力道逐渐增加。
我呼吸困难的抓着他的手试图挣脱,「婪…婪燄!」脸色开始发白,眼前的画面却与之相反的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