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应对日本人的。」花季推了他一把。
「还能怎么办,就说生產线赶不出来,只能给一部分囉!日本人再厉害也敌不过我家坐镇的那位女阎罗。」秦明边说、边朝秦夫人所在的房间指了指。
「说的真好,你那个老妈子比奶奶还可怕!」乔致附和说:「小时候每次去你们家,皮都得绷紧了,否则惹她不高兴,一个眼神都能重伤人!」
「所以你们知道我的生活有多水深火热吗?」秦明无奈叹气。
「秦夫人才倒了八辈子楣,生了你这个浪荡子!」花季反而同情秦夫人。
「浪荡不好吗?总比一天到晚板着脸、正经八百的强多了。」
「这话我喜欢!」乔致表达赞同,他和秦明都是属于自由派,想法也更相似。
秦夫人和秦明在乔家待了一下午,期间秦夫人一次都未正眼瞧过花季一眼,在她心中花季是破坏秦明和乔然大好姻缘的罪魁祸首,让两家人在上海沦为他人茶馀饭后的笑话,因此她一向不喜欢花季,若非看在她是乔家的客人,也许早就想办法请她离开上海、远离秦明了。
晚上,心儿替乔然洗澡后,帮她用吹风机吹乾头发,乔然坐在镜子前,撕下脖子上的纱布,露出一道长长的伤口,上头还有许多缝合的线头,乔然轻轻抚摸着伤口、若有所思。
「四小姐,您别担心,即使留疤了,老爷和老太太也会想办法帮您除掉疤痕的,到时候您还是一样好看。」心儿贴心安慰乔然,毕竟没有多少女孩会不在意身上多了丑陋的痕跡,尤其乔然这般漂亮的千金小姐更重视形象。
「有疤痕也不要紧,真的爱我的人根本不会在意,留着更好,能帮我审视一些只看外表的人。」乔然苦笑着。
「四小姐是为了今天秦明先生和花季小姐的事难过吗?」心儿今日也见到秦明大喇喇在客厅花季打闹的样子,猜测这是乔然鬱鬱寡欢的原因。
「……。」乔然没有说话,低头玩弄着手腕上的金鍊子。
「时候不早了,我替您铺床吧。」心儿识趣,不再多说。
「心儿,今夜我想打电话。」乔然突然吩咐了一句。
「可您三天前才刚打过一通啊!」
「帮帮我吧!求你了!」
「好吧,但是不能太久,您要多休息才能好得快。」
事实上,从乔然回家后,她时常会和卫子遇通电话,一开始她也没有特别避开家人,直到有一次乔致莫名发火并禁止乔然和卫子遇来往,乔然只好趁着半夜所有人睡觉的时候打电话,但她又怕被发现,所以拜託心儿帮她盯哨。
掛了电话后,心儿正要扶着乔然回书房,却听到二楼传来脚步声,两名女孩作贼心虚躲到客厅沙发后面,他们偷偷观察,发现乔关走下楼,摸黑进了小祠堂。
「父亲三更半夜去小祠堂做什么?」乔然问。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半夜想念夫人,所以去小祠堂对着夫人的牌位悼念一番?」
「我父亲是这么感性的人吗?」
「别说了,我们赶快回去吧,免得被发现。」
「说得对,快走。」
那夜,乔然一直在想乔关为何去小祠堂?去了又为何不开灯?是有什么祕密不想让人发现吗?关于乔关的秘密,乔然直觉联想到野田大助所说的「守门人」之秘,她想也许它就藏在小祠堂里。
乔然想去探查,又想起卫子遇的忠告,她陷入两难,最后她敌不过好奇心,决定找机会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