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一样。”
“那好吧。”我对阿诺笑了笑。
整个晚上,我虽然没什么力气,但只要有人前来搭话,我总是笑着回应,甚至会把对方逗笑。如果不跟哥哥对话,还是可以当那个小可爱梵梨。哥哥在身边时,我也会跟别人说笑。他开口说话,我也会停下来静静听着。可是,只要他开口叫了我的名字,我就会再次觉得“我累了,说不动话”,并且把这个情绪写在脸上。
但是,我没什么精力,只是倦怠地说了一句:“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就想离开。
但好像我越无所谓,哥哥就越心烦。因为,他又做了一些挺无脑的事。
“你心里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从融入以太之躯以后,你就被这具身体彻底控制了——抑或说,你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只是拥有了更强的实力以后,你才终于愿意露出自己的獠牙了。毕竟,若没有过强的野心推动,你也不会动融合以太之躯的念头。”
“不一样。”哥哥断然道,“对你,我只会比以前更重视。”
这一次,我离开圣耶迦那又是三个月的时间。
听阿诺说,我离席后,哥哥立刻不耐烦地把巫女遣散了。
“说这样的话,没有心的人是你。想有远大前程是一件很好的事,但你为实现自己的目标,已经做了那么多……我不知道怎么说,哥,我们俩不是一类人。”从热砂岛变成千人坟场以后,我就非常确定这一点了——这句话我没说出来。因为提一次裘沙,就等于血粼
“梨梨,你不能这样对我。”连续数日冷战后,哥哥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我现在这个位置,很多事都身不由己,你不会明白的。”
我笑得更开心了:“不,你只是个征服欲过于旺盛的控制狂而已。你要周围所有人都对你百分百忠心,对你百分百顺从。一旦我像以前那样对你言听计从,你很快又会试探我的底线,设陷阱让我去做破坏我原则的事。愿意为你卖命的人有很多,放过我吧,独裁官大人。”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呢?”每天跟所有的女人一样,每天跟在你的pi股后面,摇尾乞怜,“独裁官大人独裁官大人”个没完吗?
“说这样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心里清楚,我是为了谁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因为需要与底层社会打交道,去做数据研究,同时还需要去别的海域参与学术讨论,我长期漂泊在外,有时一走就是好几个月的时间。
哥哥的脸上写满了“你一定要我热脸贴冷pi股么”。
他把它盖出来。
我没怎么受影响。接下来,我过着“快乐的时光总是飞逝”的日子,经常和风晋一起出去玩耍,跟研究院的同事一起出去探险;哥哥在谈正事的时候,我从他窗边路过,见他看过来,也只是尽快回避,不打扰他;即便没朋友在身边,我也可以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跟我那堆瓶瓶罐罐耗费一整天的时间……
“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这样碰了几次钉子,哥哥终于失去了耐心,不再主动搭理我。
他想,或许这是以太之主的记忆。那就尊重神灵吧。
我笑了:“你和以前一样么?”
我相信,在全光海,没人敢这样对哥哥。
“我并没有多管闲事,不是么。”
他叫阿诺包下一个奢侈餐厅,叫了几个巫女服侍自己,把我请过去。她们身上只穿着贝壳文胸和薄纱,一个整个晚上,令任何一名成年男子都按捺不住的娇笑声没停过。但是,不管他怎么做出荒y无度的样子,我都还是跟以前一样,对他不闻不问。
最终,我想通了。与其想办法阻止,不如自己去垄断。
对于每次回到圣耶迦那就会看见新的“独裁官女郎”,我的感想是,哥哥不愧是顶级捕猎族,精力真他妈旺盛。
“那,请这边……”阿诺不敢直视苏释耶,引领我进入宴会现场。
回来以后,哥哥在圣都创世门亲自部署阵仗,用迎接宗主和海域执政官的待遇迎接我。
阿诺看出了气氛的尴尬,赶紧打圆场:“苏伊院士,苏释耶大人为了给你接风洗尘,昨天一个晚上都没睡好。好歹跟我们一起用个餐,算是感谢他这份心意。”
自从“冥河之心”出现在各大海域黑市,我的生活也变得非常忙。我们不仅无法阻止这种魔药的扩散,还不能阻止它的仿品扩散。因为很多人把它炒成了天价,很多海洋族为了晋升种族,就会花低价去买一些替代品,结果以几乎100失败的可能葬送了性命。
我和哥哥的关系越来越淡了。然后我渐渐发现,生活里没有他,其实也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我让黑鳄工会出台了免费服用冥河之心的政策,把自由管理奴隶的方法照葫芦画瓢用在了晋升捕猎族的海族身上。同时,我也在尽量研究成功率更高的配方,只要出了新的,就会让黑鳄工会升级。因此赚了的个人收入,大部分都捐赠给卡律公国和自由奴隶了。
“你的态度明显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