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吃饭吧。”
“我过来看看你，字写的怎么样了？”
他依言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季芜菁在写字，全神贯注。
【我一直在等你，你知道么？】
“可以。”
进来之前，叶泽善原本有挺多话想说，可看到她这个状态，又觉得有些话其实不用多说。她心里最清楚，她觉得现在这样开心，就随她去，也没什么不好。
她又重复打了好几遍，她咬着牙，打开微信，给叶澜盛发信息，【你什么时候回来？】
“跟之前的比，利落了很多。”
叶泽善回到家里，把律师给的交到了季芜菁的手上。
“好。你想怎么见？”
提前做了准备，说明知道自己会出事。
叶泽善：“旁观者清。”
【叶澜盛！】
“还真有事儿，我想跟我姐叙旧。好久没见她了。”
叶泽善在旁边站了一会，等她写完，说：“进步了。”
走之前，又宽慰了盛舒几句，不过这种事儿，宽慰了也没什么用，说多了反倒像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季芜菁转头看他，“哪里？”
季芜菁没接，“你放着吧。”
盛舒站在门口，才几天而已，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老了一圈，一下子苍老，头发白了一半。
她放下纸，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眼眶热了热，脸上也扬了笑，“我要好好培养我的小孙子。”
盛舒把她写的全部看了看，“怀孕了，也别一直坐着写字，要多起身走动走动。听听音乐，丰富自己的生活很重要，对于孩子的培养，得从娘胎里开始。”
季芜菁想了想，说：“出去可能不太方便，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在家里比较安全。能带她进来么？”
“就是，我也觉得没进步，刚才大哥还说我进步了。我就知道他是哄我开心。”
季芜菁侧开身，让她进来，她摸了下头发，整理了下情绪，说：“一直在练，都在桌子上，您看看。”
……
两人走后，这屋子里，一下就感觉冷清了很多。
季芜菁看他一眼，没有多言，继续写自己的。
“是么？我自己都看不出来，感觉跟之前写的没什么区别。”
盛舒今天的心情好了许多，脸上甚至多了笑意，饭桌上不停的给季芜菁夹菜，让她多吃点，那样热情的样子，让季芜菁有点招架不住。
叶泽善说：“有任何事儿，都可以找我。”
“是，你聪明着呢。”
盛舒说：“我不管外面怎么样，在这个家里，我就认季芜菁是我的儿媳妇。”
“这是阿盛给你的。”
她没有公布怀孕的事儿，这件事还是保密为好，免得传出来，到时候平白无故的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
没那么盲目，也没那么傻。”
有这些东西，她这一辈子，包括她的孩子的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全是他给的产业，挺多的。
她把东西放在边上，双手捧住脸搓了搓，她蹭一下站起来，找到手机，打了叶澜盛的号码。她之前打过，是关机状态，现在还是一样，依然是关机，机械的女声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有一句气话，她很想打出来，可打了又迅速的删掉，她不能让这样的想法蔓延，她怕自己真的会那样做。
叶泽善没再多打扰，坐了一会就出去了。
晚上，盛舒带着季芜菁下楼吃饭。
盛舒看他一眼，说：“不想上楼，就想一个人待一会。”
随后，她就写了地址和电话号码给他。
叶沛下来时，就看到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灯光大开，整栋屋子灯火通明。他走过去，关了一半的灯，“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看电视？”
叶沛坐在主位，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一圈，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饭后，盛茹和盛鸿准备回去。
季芜菁停下笔头，就这么停了一会后，放下了毛笔，坐直了身子。余光瞥向放在桌几上的牛皮袋子，半晌后，才伸手拿过来，将里面的那些都拿出来，随便翻看了眼。
她放下手机，捂住脸，好久以后才平复下来心情，让自己保持良好的心理状态。
盛家的人也都还在，这一桌子人还挺多，大家的表情看着轻松，但气氛一点也不轻松，不过是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她就坐在盛舒的身边。
这时，房门被人叩响。她吸了口气，起身去开门。
“我明天有事儿得走，你要不要跟我一块？”
季芜菁对着他笑了笑，由衷的感谢。
以前没觉得，现在却觉得这房子太大了，她没有立刻回房，而是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盛舒走到桌前，拿起其中一张，仔细看了看，“没进步啊，心思不在这上面，写的字也不会好。”
盛舒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