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理解,这个曾经的巷主并不把人命当儿戏,也许在他午夜梦回时,这些人名也如同恶梦狠狠纠缠着他。
毓琹决定出去一探,也许有机会让帝王亲临,她立马打伞出去。一名男子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喝得酩酊大醉,独自在倾盆大雨中淋雨,此刻毓琹心下一喜。
「无妨,她喜欢便好。」顏坠宠溺的眼神,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皇上……」毓琹心下一颤,全身瞬间被冷冻,原来他喊的并不是自己的名字。
「去祠堂走走吧。」顏坠一手揽我入怀,羡煞背后眾人。
「你无故出现霸佔皇上,但你别狂妄,我腹中有龙胎,当上皇后,飞黄腾达的日子指日可待,届时你不过是个小小贵妃。」由着恐惧,使毓琹的口气更加嚣张,气焰更盛。
到了祠堂,四周尽是不同的牌位,供奉的香火没有一日止息。
「诺,小的便在浮华宫外候着。」莫海总算松了一口气,安心把顏坠交给毓琹。
这样羞辱的回忆在毓琹见到凝宓后,从尘封已久的土堆中狠狠被掘起。
黄昏,御驾前呼后拥来到花影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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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坠温热的唇瓣在毓琹颈上来回,顺势除去她的衣袍。
「你常来这缅怀他们吗?」我伸手拭去牌位上的灰尘,棕色的木桌上有十几个牌位。
她以为自己能获得皇上的恩宠,却未曾见过他的真面目。
然
这个孩子,是毓琹用凝宓的影子怀上的。
我是成为了顏坠的妻子,却不是他唯一的女人。
「莫海,接下来的就交给本宫,雨势太大,鉴鑾宫又远,不如让皇上歇在浮华宫吧。」毓琹话还没说完,便逕自扶顏坠往浮华宫内殿走去。
斜阳如金,流光如霞,刺眼夺目。
而顏坠方才灌了太多酒,神智不清,全身燥热难耐,需要一个地方发洩。
良久,她满足的笑了,从纸糊的窗和微弱残烛中依稀看得见两个人影上下移动交叠。
她想,也许过了今夜,顏坠就会发现她的好,封她为三夫人之首。
毓琹小心地替顏坠除去湿透的衣衫,轻轻用帕子替他抹去额上的汗珠,毓琹情不自禁在他额上落下一个吻。
「这是桐花巷,每个牺牲者的牌位。」顏坠带我走入一个隐密的暗房,他的珠眸敛去情意,转为严肃而冷凛。
「皇上!」夜里,毓琹听见宫门外有吵杂的人声,动静颇大,尤其莫海不停的喊着皇上。
「凝宓……凝宓。」顏坠的珠眸中尽是陶醉,拥着毓琹,却口口声声喊着凝宓。他的每一声是喊的多么亲密,多么使人动容。
直到那个雨天,浇息了她所有的憧憬。
「你……终于来了……」毓琹听不太清楚顏坠说了什么,只是大力的一把抓住她。
「好。」他紧牵住我的手,我知道,我要陪你一起巩固你的江山。
有时我总觉得自己像闺怨诗里的深宫怨妇,明明他只要一忙完就会来找我,但等待还是格外煎熬。
「是,来这能消减一点我的愧疚,也让我记住这片江山的得来不易。」顏坠轻叹,他所背负的责任,并不是我能懂的。
尽量不去碰到她,避免她借题发挥。
也许是从未见过如此俊俏的男子,五官就如小刀雕琢的精緻,也许是真正见到了皇上。
那是她进宫后一段时日了,她出身名门贵族,是大家闺秀。日日在浮华宫里盼着皇上临幸,却从未真的等到,只能在大场合远远看到他模糊的俊脸。
「皇上。」毓琹心想,既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便不能白白错失这个大好机会,赶紧上前搀扶。
此时我觉得自己像极了那些争风吃醋的嬪妃,心情有些沉重,记得在山上我生辰的那日,顏坠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妻子,他还说下山就娶我为妻。
其实在毓琹心底最深处,有个被她冰封已久的回忆,最羞耻,也最耻辱。
「顏坠!」我快步到宫门迎接他,整日好像只盼着他的到来,早已不似从前时时刻刻都见得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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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柱香吧。」顏坠点好一柱长香递给我,眼底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那固然是属于一个帝王的悲哀,可惜我不是皇后,不能陪他尝尽高处不胜寒的滋味,却是唯一能陪他度过忧伤的人。
在重重宫闈中,只要顏坠在,我什么都不必担忧,因为他说过会护我一生。
「娘娘,不可直称皇上名讳。」莫海在一旁劝说。
「现在是现在,来日是来日,别以为你怀有龙胎就鸡犬升天了。今日本宫是贵妃,你是贵人,还是睁大眼睛看清现实,更何况如今皇后健在,你此言大不敬。」我淡淡说完从容走出,我可是一刻也不想再待在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我说的一字不漏,流利又顺畅,也不知是怎么酝酿的灵感,我如滔滔江海说的头头是道,大概是古装剧看太多了。
毓琹很她,非常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