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山君敷衍道:「那些与他附和之人肯定也有关连,不如将他们全数抓起来,好好逼供一番。」
殷修泛起笑容道:「因为你根本不是祈远,所以我才敢这么说。」眾人譁然,面面相覷,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祈远心中一惊,面色阴沉,道:「我没必要陪你。」
祈木雄身子一震,沉声道:「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祈远惊觉不对劲,可话不光已出口,他自身也不知错在何处。
雍山君面色一沉,不以为然道:「郭大人只是求好心切,被人利用罢了。」
伍然怒道:「好呀,原来是你这贼人!」伍然转过身去,作揖道:「稟告褚衣侯,这人就是在路上袭击我们的人。」
褚衣侯冷然道:「若你真是祈远,你有何畏惧?本侯说过了,倘若有人诬陷,定当不饶他。你若不肯配合,那休怪我动用武力了。」
雍山君怒现于色,大喝道:「褚衣侯,你未免太过蛮横了。」
温吉死前指着雍山君,双目怨懟,看似不甘心。凌胤云等人见状,均知雍山君是想乘乱杀人灭口,以防止他全盘道出。
褚衣侯眼中寒芒亮起,冰冷道:「来人呀,将他押入大牢,若不肯招出幕后主使,对其施以酷刑。」
祈远讶然道:「你竟敢骗我?」
祈远怒视着他,冷冷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郭平眼见雍山君为难,主动请罪道:「此事为郭某擅作主张,无关乎雍山君,若褚衣侯要追究其责,郭某愿当承受。」
殷修见状,拊掌大笑道:「祈远在六岁曾被马踢到,自此便畏惧骑马,何来十岁坠马呢?」
褚衣侯问道:「温吉已死,这倒无妨,可郭平口口声声指责凌总兵,这事又要怎么解决?」
褚衣侯不理睬他,转过身来,看了祈木雄一眼,露出微笑道:「本侯这般行事,不知祈老先生是否认同?」
殷修瞥他一眼,道:「就算你装得很像,一个人的行为举止,绝不好模仿,更何况是面对家人。我已向打探过一些祈远私事,不知你是否能答出来?倘若证明是我诬陷了你,我愿受军法处置。」
褚衣侯拂起衣袖,冷哼一声道:「你危言耸听,本侯若不治你,日后难以服眾。这样好了,本侯先扣你三个月官俸贴补凌总兵,其馀罪责改日再审。」
殷修洒然一笑道:「二哥放心好了,我早就查过了。我找到负责替他治疗的大夫,大夫亲口说他伤势严重,至
祈木雄问道:「殷校尉,何出此言?」
眼见事情告一段落,眾人散去。凌胤云拉住殷修,将他拖至旁边,询问方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殷修微微一笑,把经过之事全盘告知给他。原来,他怀疑祈远并非原先那人,季冬梅则告诉他,除非是双胞胎,否则只有易容一途。正因如此,他才去情蒐祈远以前的事。
雍山君道:「误会既已解开,那凌总兵自当没问题。」
祈木雄默然片刻,点了点头道:「正如褚衣侯所言,平常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殷修笑了笑,道:「实不相瞒,前几天祈远见我二哥厉害,想与其讨教几招,孰料被打成重伤。依他伤势,至少要躺上半个月,可眼前这位祈远,仅有擦伤,未免太过奇怪了。」
若他没有做出此事,本侯也绝不会轻饶那些妄言之人。」
褚衣侯挥起衣袖,质问道:「雍山君将他杀了,那幕后主使怎办?」
温吉心中一惊,自知死期已近,驀地抽出腰间长剑,往前方奋力一挥。伍然见他想伤褚衣侯,执剑出手,砍断他的手腕。温吉疼痛触地,尚未发出哀号,雍山君抢步前来,一剑了结了他。
褚衣侯瞪他一眼,语气冰冷道:「雍山君这话,莫非打算不予追究?」
殷修见他允诺,看向祈远,逕自道:「传闻祈远十岁那年坠马重伤,若你是真正的祈远,那应该知道坠马原因。」
褚衣侯当场一喝,眾军士闻令衝上前去,将其压制住。殷修走上来,将他那层偽装的脸皮撕下,底下面孔倏地出现。后方凌胤云定眼一瞧,惊觉那人正是当初袭击队伍的温吉。
祈远不以为然道:「这不过是你片面之词。」
雍山君故作愤怒道:「这廝竟敢对褚衣侯行兇,连本君都看不下去了。」
一旁凌胤云见他说话从容,看似胜券在握,顿时明白那些人肯定不知细节,只是被温吉指使罢了。褚衣侯道:「既然此人乃恶贼,那凌总兵该如何处理?」
郭平和祈远被他气势所震慑,两人面色铁青,肩膀发抖。雍山君不敢孤注一掷,沉吟半晌,思考如何应对。便在这时,殷修排眾而出,忽地道:「不用想了,祈远所言句句虚假,不过想陷害我二哥罢了。」
祈远沉吟半晌,耸耸肩道:「我不晓得你说哪一次。」此言甫出,底下眾人瞠目结舌,声音此起彼落。
凌胤云闻言,轻叹道:「你这赌注太大,倘若猜错怎么办?」
郭平忙道:「多谢褚衣侯宽容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