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闆吓的抱头鼠窜,抱头蹲在桌边瑟瑟发抖,手背被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
楚阁主站起身,拍拍整洁的道袍下襬道:“在下刚刚接受到一阵从东方的感应,疑似有东沙魔族的人流窜,朱老闆真是不好意思,本座告辞。”
他这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怎么说话这么含糊笼统。
楚子敬喝了口茶,道:“这也是要看资质,并非人人都能入天宵派,就算进天宵派,能在漫长修真之路上达到多高的境界,亦是看天命与缘分。”
楚子敬看不出喜怒哀乐,道:“道法自然,应当顺应天命,何必强加干预。”
洪志恩点头道:“是的,五头阎王乃传说邪物残暴之极,我怀疑上一任叶宗主及叶家灭门与此有关,在下只好特别请阁主跑一趟,见谅见谅。”
楚子敬讲的是客气话,语调没什么起伏,神色始终有些鄙视,朱老闆是经营古董买卖的生意,自然很会看人脸色,
突然一掌桌面灌下灵力,磅的一声,灵力木屑炸裂开来。
楚子敬后面跟着鋐午,楚子敬拱手道:“洪宗主,三年不见,可安好?”
说是闭关,也不过是讲好听的,实则是被掌门罚面壁思过,不过场面话不能说的太露骨,这样太伤人自尊戳痛处了。
朱老闆笑道:“这个,阁主侠肝义胆,我七舅老爷的姐姐有个姪女,今年也十六岁了,如果能到天宵派学习,有朝一日拜在阁主门下,那是让我朱家蓬蔽生辉呀!而且学习阁主天地为炉的精神,才是作为一个修真人一生追求的最高境界啊!”
鋐午低头听楚阁主交代几声,楚子敬拂袖道:“朱老闆,在下有要事在身,有缘再见。”
一个人形的东西趴在屋簷下上,头下脚上的盯着琴宿与千灯,随着两人消失在阴风溼气中,一阵尖锐的嚎叫声划破暗夜。
洪志恩道:“请阁主进来。”
洪志恩站在两边的弟子躬身退开,洪志恩道:“楚阁主三年闭关,前日才刚出来,这么临时请你过来议事,实在很抱歉,请事后务必留下来让本宗上下好生招待。”
朱老闆喔了一声,有些可惜那张好桌子,被楚阁主说出手就出手,变成一堆漂流木。
?刚刚他是说会尽力而为吧?肯定是我听错了,楚阁主这么高位之人怎么可能不理需要帮助人的要求。
我去,你咋好端端的突然发难阿,根本毫无预警毫无徵兆呀!
朱老闆连忙拱手道:“是呀,阁主说的是,修真这种事情,可遇而不可求,不能勉强不能勉强。”
朱老闆好脾气的笑着,拱手道:“楚阁主是百年一见的人杰,更是世上唯一会用双手剑的修真人,能与楚阁主这样才貌双全、文武双全、仁心天下的仙师结交,实在是在下的荣幸。”
尚渊往后靠,蹦住脸,扶着远游帽道:“是御灵司,我是御灵司自然有我的专业,所谓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镇之以无名之朴,夫亦将不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正,所谓的不欲以静,天下将自
此时他心里分析着,楚阁主究竟是在鄙视谁?
一名弟子进门稟告道:“报告代理宗主,天宵派剑阁楚阁主到。”
暮靄沉沉,浮上一层迷雾,董家庄外两条人影,缓慢拉扯走在糢糊不清的视线里面。
旁边桌面放着最新的“侠客某”,鋐午站着笔直,眼睛盯着墙上的掛画,看不出来到底有没有在听他俩人的谈话还是盘算明天休沐想去哪逛。
楚阁主垂眼看着手上的事物,因为被桌子挡住,朱老闆不好探头探脑只好继续喝茶。
旁边的鋐午眼疾手快,在楚阁主动作前一秒先把装着茶杯的托盘拿起来,桌子四分五裂炸飞,托盘瞬移到鋐午手上,他镇定的把一根溅到盘上的小木刺摘掉。
楚子敬直接打断道:“你还在追查五头阎王?”
水云宗永德殿,代理宗主洪志恩一脸严肃,黑袍蟒纹,坐在主位,殿内恢宏,右首是相思房的职掌尚渊,绑着低黑马尾戴着远游帽,眼眶下淡淡的青圈,神色绷着,一脸不爽。
洪志恩:“嗯,不过这东西邪呼得很,一招惹到便会纠缠生生世世至死方休,卢掌门研究中提到不少人求助无门下场悽惨,十有八九自戕而死,天下万物,一物克一物,难道就没有办法消除吗?”
洪志恩手摆向尚渊,道:“这位是有名的御灵司尚渊,他对于封印跟古阵的造诣很高,我这次特别请他来就是想”
楚子敬鄙夷之色表露无遗,淡淡道:“所以你找来御灵师这么冷门到没人听过的行业,那我倒想问问这位尚渊,有何高见阿?”
本座?咋又变成本座了?朱老闆被他突如其来的爆破搞的一头雾水,感应?这是什么概念?而且你是怎么接收到的感应?
是我吗?应该不是吧?我到现在为止没做出什么越举之事吧?
楚子敬出了天宵派的山门,脚下雾气弥漫,对着云海迎风而立,俯视着茫茫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