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经不得人夸的少女眯着眼睛笑,“我也觉得我好看。”
他嘴角上扬,“不知羞。”
她斜睨他一眼,“如今,也不知谁不知羞……”关起门来的男人哪里还有从前那样矜持,总喜欢亲她。
还捉着她的手摸自己,弄得她满手都是。
小小女子,胆大包天!
被她说得耳根子发热的谢珩在她耳垂轻咬一口。
“先生又咬我!”她捂着耳朵小声抱怨,“先生昨晚都咬了我一夜!”。
她急起来总是叫他先生。
他亦觉得莫名顺耳,总归只有她一个人叫。
他亲亲她的脸颊,“待会儿回去还过不过来?”
不等她答,他又道:“我这几日都会在这里等着宁宁。”
她想了想,笑,“那我回去同我阿耶说我过来住几日。左右年节,家里忙,我同那些人又不熟,在不在家也没关系。”这几日家里门庭若市,那些亲戚她一个都不认识,在那儿干坐着她也不喜欢。
阿耶同哥哥一向惯着她,再加上她之前出了那样的事情,不出来见客也不要紧。
不过……
她担忧,“三郎不回家,你阿耶阿娘不会找你吗?过年不用走访亲戚吗?你这样同我好,你家里人不会说你吗?”她记得上次在戏圆时他说家里人已经在逼着他成婚了。
谢珩沉默片刻,道:“没关系,他们不大管我。”
桃夭想起他家耶娘待他并不好,心疼地亲亲他,“以后我管先生好不好?”
他闻言心底一软,将她抱进怀里,“好。”
这时听到屋子里动静的采薇打水进来服侍他二人洗漱。
她才进来,便瞧见自家小姐比着昨日增添了几分柔媚,目光落在她雪白脖颈处的吻痕,脸上一热,连忙低下头去,将热水搁在门口的架子上。
待两人洗漱后,谢珩拿了红狐裘替她穿上,牵着 她的手出屋。
莲生娘见他二人感情好似比从前还要好,不晓得有多高兴,总觉得自己很快就可以抱孙子。
待用完早饭后,桃夭要走,谢珩拉着她在屋子里温存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地送她出院门。
桃夭见外头冷得很,似要下雪,对谢珩道:“三郎回去吧。”
谢珩道:“我看着宁宁上马车。”
桃夭心里一动,踮起脚尖在他洁白如玉的脸颊亲了一口,轻声道:“我会早些回来。”顿了顿,又道:“回咱们的家。”
一旁的采薇见自家一惯冷静自持的姑爷脸都红了,掩嘴笑起来。
就小姐这样的,这世上有几个男子能招架得住。
装作若无其事的谢珩扶着桃夭上了马车,直到马车消失在巷子里,他才依依不舍收回视线,一转头,便瞧见宋大夫站在院门口幽幽望着他。
他轻咳一声,“这样看我做什么?”
宋大夫问:“先生打算几时带她去见见你家里人?总这么名不正言不顺始不好。”
提起这个,谢珩面色沉重起来,片刻后,一脸郑重,“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娶她做我的妻子。”
宋大夫这才放下心来。
马车内。
桃夭忍不住问采薇,“你知晓两个人成婚怎么才能生宝宝吗?”怎么从前兰子姐姐都不告诉她生宝宝还要那样?那么疼,她都不想生了。但是先生同她亲亲,她又很喜欢的。
“小姐难道不知晓吗?”采薇诧异,“小姐不是成过婚了吗?”
虽然第一次是望门寡,可现在这个姑爷瞧着身子极康健。
桃夭迟疑,“是成过两次,可同我想的不大一样。”
采薇一个未成婚的姑娘家哪里晓得她说的是哪种不同,忍不住问:“小姐从前是怎么想的?”
桃夭叫她附耳过来,同她耳语几句。
采薇听完楞了好一会儿,随即掩着嘴笑。
她虽然未成过婚,可毕竟是个婢女,偶尔在主子房里服侍,自然知晓一些闺房之事。
桃夭清澈的眼眸里流露出不解,“笑什么?”
采薇也不晓得该不该同她说那些事,想了想,道:“小姐真是幸运,遇到的两个姑爷都是极好的。”小姐生得这般模样,若是换做旁的男子,又怎么忍得住。
桃夭也觉得遇见的每个人都待她很好很好的。
马车这时突然停下来。
“怎么了?”
采薇掀开车帘问车夫,这时迎面一行人打马从马车前急驰而过,雪粉溅到她脸上来。
车夫忙道:“又是靖王那群人,免得撞上。”
采薇一听是他们,心里也未免害怕,见他们走远了,连忙放下车帘,“那赶紧走。”
车夫正要打马,谁知方才那行人突然去而复返,拦在马车前头,不待车夫说话,为首的一袭红狐大氅,满头发辫,形貌昳丽的美少年用手里的马鞭挑来车帘,望着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流露出诧异与惊惧的明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