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性良善,不爱言语,我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他了他现在这情况,就是去徭役,都受不了啊身体又弱,太学里的那些学问,感觉也没有几个适合他的。」
「皇后以为呢?」
曹姝平静的说道:「我倒是觉得,他有兄弟们帮衬,况且如今分权,就是做不出什么大事业,能平平安安,便足矣。」
刘长想了想,也是这个理,点点头。
「安是已经长大成人了,我也不担心他了,往后,我可能就得盯着安息,盯着身毒,早些将身毒的局势变得稳固这几个竖子也得早点长大,稍微帮衬一下安」
「对了,勃那个竖子有书信吗?他什么时候回来就国?」
「有书信,昨天刚送来的,说是在齐国四处拜访那些有名的大家,跟他们学习大道理
」
伏泽乃是伏胜的长子,继承了父亲的《尚书》,成为了当地有名的儒生。
伏胜已经逝世四五年了,当初他曾将尚书传给了贾谊,贾谊非常的敬重他,常常写信来询问他的情况,告知自己的学业情况,在伏胜逝世之后,贾谊对伏泽也很不错,没有断了联系。伏泽曾在太学里教导过学子们,可是因为□才不好,有点结巴,故而放弃了在太学教学,返回了自己的家乡,整理阿父留下来的经典,开设了一个小私学,培养一些当地的年轻人,资助他们前往太学。
他的日子过的还不错,直到这一天,一伙强人上了门。
为首者自是吕种,且不管他是不是吕种,这人的学问着实不错,伏泽觉得,哪怕是自己教出的那些弟子里,也很少有人可以与他媲美的。
但是吧,他带来的另外一个人,那就是来砸场子的。
这个叫韩安国的年轻人,正在用一种很谦逊的姿态,来欺辱他这个五十八岁的老儒生。
「请您为我解惑,我知道自己天资不佳,为人愚笨,但是我很好学我不会耽误您太多时日,只要您稍微给我解释些」
韩安国毕恭毕敬的坐在他的身边,等待着伏泽的回答。
伏泽脸色通红,本来就有些结巴的他,此刻更是因为紧张而更加严重,「你,你,你,你」
「请先生为我解惑!」
「我,我,我,我」
伏泽说不出话来,直接从一旁拿出了纸和墨,在纸张上写下了一行字,丢给了韩安国。
韩安国急忙看去,上头却写了四个大字,「我不知道!」
韩安国有些失望,叹息了一声,退到了一旁,刘勃再次上前,两人就以尚书开始了问答,伏泽的口吃终于也好了不少。
朱孟有些看不懂了,「看来你还是要多学习啊,你看吕君就能跟此人说的有来有回的,你连一句话都说不上我感觉自己再读半年书,都能追上你了。」
韩安国听着他们的辩论,摇着头,「他们说的都不是什么高深的学问,还只是局限在尚书本身的断句里,可这不是学问的目的,做学问是为了做实事,是为了找出道路,不是为了断句去领悟圣人的话语啊过去圣人的话语,又怎么会适用与现在呢?只是拿来作为参考而已,儒家这点是很不好的。」
韩安国公然的批判起了儒家,而伏泽周边的那些弟子们,就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皆低着头。
朱蒙有些鄙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啊,没必要找理由,不懂就是不懂,你看我,何曾给自己找过理由?做人要坦荡啊!」
韩安国听闻,也颇为赞同,「你说的很对,我还是差了太多,我本以为齐国的贤才能与长安贤才相差不大,可是如今看来,这天下的贤才都聚集在长安了啊,地方上没有什么高贤了就是有高贤,怕是也不愿意为我解惑了。」
刘勃完成了交流,很是开心的领着他们众人走了出去。
「安国,此公的学问还是不错的,就是你的那些问题太刁钻了,这里怕是没有人可以为你解惑这样吧,你要是真的想求学,就继续跟在我的身边,等我再转几圈,就带着你回长安,带你去结识一些真正的高贤,他们肯定能回答出来」
「学问不足,前往长安,生怕被高人所耻笑。」
「你大可放心,我知道的那些高贤啊,都不是轻易会耻笑别人的。」
刘勃正说着呢,朱蒙忽然开口问道:「吕君啊,你看我们都相处了这么久,你是不是也该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我们了?安国说了,您根本就不是吕种,吕种没有什么四弟您到底是什么人啊?到底犯下了
多大的罪行,才需要隐姓埋名呢?」
刘勃沉默了片刻,看向了韩安国。
「隐藏自己的可不只是我一个人啊梁国考核第一,号称「梁才」的韩安国,不也整日装作学问不深的模样吗?」
「啊??」
朱蒙惊呆了,他看着身边的韩安国。
「梁才??什么情况???」
韩安国苦笑了起来,「好教大王知晓,我并非是伪装,确实没什么才能」
朱蒙再次大惊,惊疑不定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