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恪守礼仪的小姑娘这么快就求饶了。
宋知亦黑眸眯起。
这要是换个地点时间,她这把软软的嗓子求饶不得起到反作用,火上浇油。
事实证明,男人骨子里都是有劣根性的,让他想要加倍的欺负她。
欺负完了,再把哭的花脸的小猫搂在怀里细细的哄。
张叔给安排的房间也在二楼,就在宋知亦的隔壁。
时间太晚了,林纯熙就拿了小部分的衣服过去。
房间里的设施很全,被单床罩都是定期有人清洗,还泛着淡淡地洗衣ye的清香味。
就是这个位置,和宋知亦不得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啊。
“张叔,主楼没有别的房间了吗?”
“林小姐还缺什么,我这就差人去拿。”
“不是的。”林纯熙摇摇头,“这房间在宋先生隔壁,会不会打扰到了先生。”
“主楼的其他房间都存放着重要的东西,只有这间是空着的,假期的时候老爷子来了也住过这间,林小姐不必担心。”张叔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扯谎。
想想宋知亦为了让小姑娘搬进主楼可又是吓唬又是编瞎话的,他这个做下属的也只能紧跟上老板的步伐。
“我知道了,麻烦您了。”
“不客气,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宋知亦隔壁的原因,这一觉林纯熙睡得格外踏实。
八月末下了两场细雨,气温转凉。
秋城大学开学在即,林纯熙开学后便会进入大四生的行列。
午后,暖阳被窗棂切割成块,成片的散落在门廊前,整齐的像是校园门口早茶店的黄金糕。
林纯熙套了件米黄色衬衣,胸前是海军蓝色的蝴蝶结,水洗蓝色修身的牛仔长裤衬得少女的腿又长又直。
她正蹲在地上,一丝不苟地跟着处理食材的厨师学着将金黄的秋橙去皮取果rou。
晚餐要榨鲜橙汁,但是机器去皮总是有细碎的皮留在果rou上,所以他们都是手工去皮。
短短几分钟,林纯熙就掌握了要领,蹲在地上将橙子用刀子切开一道口,在热水里浸泡一下,双手一用力,剥了出来。
微风拂过,她的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鬓后的发丝有些调皮的粘在额头上。
林纯熙甩了甩,都没将发丝弄下去,太痒了,她的手上又满是橙汁。
她站起来,想去洗个手。
阳光落在面上,晒得眼皮滚烫,林纯熙闭了闭眼。
忽然,一道身影挡住刺目的光,接着,男人微凉的指尖落了下来,勾住她耳侧的长发,往后一带,别在她耳后。
他力道很轻,指尖也是与她的耳廓一触即离,绅士到了骨子里。
但是那轻微的触感,却顺着皮肤纹理,顺着毛细血管流淌进四肢百骸,像是过电,电得她心口酥麻。
宋知亦单手抵着耳边别着的蓝牙耳机,似乎在接电话,另一只落下,抄进兜里。
“嗯,我知道了。”
“今晚的宾客名单我让人一会儿发给您。”
从始至终,他的眼神都没在她身上落,仿佛刚刚的举动只是出于良好的家教。
“行,您今天最大,我一会儿差人去办。”他嗓音里带了笑意,低沉醇厚。
挂了电话,宋知亦看向她,小姑娘有些不知所措,两手伸着,白嫩的指尖掌心上泛着甜橙的清香,阵阵往他鼻尖涌动着。
男人眼眸暗了一瞬。
情绪像是夜色里汹涌的海水,波澜壮阔,翻腾卷挟着朝岸边扑打而来。
想把这双小手藏住带到无人的角落,然后恶狠狠地一口一口把上面的汁水全部吮吸干净。
不顾她是不是会哭喊。
除了自己,没有人会听到,没有人会救她。
“宋先生?”许是他沉默久了,林纯熙歪头,轻轻叫他。
斑驳的阳光落在少女的眼底,像是流淌的琥珀色糖浆。
他轻哂一声,彬彬有礼道:“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小忙吗?”
“您请说。”
“今晚是老爷子的七十大寿寿宴,我的女伴临时有事耽搁了,赶不回秋城,可以请林小姐代劳吗?”
林纯熙:“是宋爷爷的生日吗?”
“嗯,”男人轻缓地眯了下眼眸,耐心地解释道:“本来订下的女伴是表叔家一个姐姐,但是她在外地出差,城市下暴雨,航班取消了。”
他的话点到即止。
林纯熙却明白过来,宋家内部关系盘根错节,上层家族同样也是,尤其是宋知亦这样位高权重者,但凡是带女伴出入晚宴,避免不了被媒体杂志拍摄到。
他在位数年来,从来没有花边新闻,甚至宴会所携的女伴也是有血缘的至亲。
所以,这次带她去,也是为了免人口舌吗?
林家小小姐在一场大火里毁容人尽皆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