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路,随意的看。现在马路边上,都有人在边上带着自家产的东西卖。价钱贵点,但是是真新鲜。
苏南看上了人家那大石榴,想着回去给媳妇榨汁喝,买了一大筐子。
四爷看中了这家卖的各色杂粮,又买了一些。
周安民对农村的东西不怎稀罕,倒是对一家农家乐吸引了,「我同事来过这裏,说是这裏的羊血汤是一绝,要不要尝尝?」
那就尝尝。
一路走走停停,赶到小四说的镇上,都已经是十一点了。
这忽然的上门,苏南不知道林忍让以前是怎操作的,但是现在,四个大男人上门,肯定会叫人觉得奇怪的。因此他昨晚一听说要去考察小四的对象,就提前安排了。这边的县局他有认识的朋友,人家今儿直接在这边镇子上的派出所等着呢。一到地方,苏南把电话一打过去,那边就笑,「南哥,是那辆黑色的suv不?」
对!今儿出来开了一辆大点的车。
那我这就过来了。
来的是个三十来岁很精干的小伙子,身后还跟着个四十岁往上冒的中年人,跟苏南很客气的握手。苏南这边把家裏人一介绍,人家更客气,直接往饭馆让。
苏南不好意思叫人家破费,但也不好直接拒绝,就道,「我们这吃了一路了,捡点有特色的尝尝,咱们说说话。」
这个好办呀!「要是不忌口,边上就有一家做葫芦头的,那个味道,绝了。」
都是大男人,没人不吃的吧。
好吧,四爷现在也没啥忌口的了。以前主要是牛羊肉,几乎不见猪肉,现在早就讲究这些了。
做葫芦头的饭馆,能做成两层楼都是门面,就特别难得了。
四十岁的中年人就介绍,「这是做了几辈人了,周围这方大圆一片,都知道这个。早起到晚上,都有赶来吃的人。家裏有个啥喜事,一个村一个组的,都在这裏招待。有些人不到,裏面有餐券,买了给送去,回头人家拿这餐券过来吃是一样的。啥时候来,这裏都是人满为患。」
原本以为是夸张的,结果一进去,果然是!大厅里闹哄哄的,苏南的朋友跟老闆搭话,「今儿这是谁家有喜事呀?」
老闆认识那个中年人,一看就笑,「是王所长啊,快上雅间,给您留着呢。」说着就从柜枱后面出来,往大厅的侧面走。那所谓的雅间,其实就是用板子隔出来的,连门也没有,挂着半截子门帘,能遮挡住大部分视线。他一边带路,一边就道,「还能有啥事呀?大胖家的儿子昨儿带了对象回家,半拉子镇子上的都嚷着要吃大户。昨儿晚上,大胖就打电话,说来吃了就给记帐上。」
这位王所长就笑:「哎哟!前儿见到大胖姐还见人就说千万记得给她儿子介绍对象呢,这就有了。我们所的老张才说要把他外甥女给介绍上了。那可以大户呀!」
谁说不是呢!
林家人就相视一眼,要说这可是够巧的呀,小四昨天跟着人家回家了,这边镇子上刚好有一大户人家的儿子有对象了。
周安民就笑:「还是住在农村好,农村人情厚啊。这一家有喜事,半拉子村子都惊动了。」
老闆就道:「这家可不是半拉子村子,人家是半拉子镇子。大胖那可是能人……」说着就问那王所长,「今儿怎么着?老规矩?」
「对!老规矩。」等老闆出去了,王所长才道,「人缘好,大家就乐意凑热闹。一碗葫芦头十来块钱,谁家也不缺一碗吃的。要的就是这个人气。」
「那这家的人缘是不错呀。」林忍让就道,「买卖人吧?」
「对!」干警察的,派出所又在镇上,他知道的多些,「人家做了几十年生意了,我还没工作的时候,那些年,一个女人,开着手扶拖拉机,跑到南山裏收山货,头天晚上去,第二天早上拉货往回走,白天两口子轮换着睡觉卖货,晚上再去。那时候啥路况呀?那这事拚命攒出来的家底。在山货上发了一笔,后来有钱做本钱了,又卖农资。这些年一直是干农资的。那钱挣的,都没数了。现在最有名的薄膜,人家代理着的。好像光是代理费,就成千万呢吧……这都多少年了,不知道挣了多少个千万回来。」
没说姓没说名的,但这干的营生大致上是对上了。
是不是有这么些钱现在也不好说,毕竟做生意的人,手裏有一个敢在外面吹十个的情况也有。况且,代理费需要那么些吗?
林忍让看自家二女婿。
四爷一路上看大棚,那大棚薄膜上喷绘着商标的,还挺醒目。按照那个商标发个消息过去叫黑子他们一查,三两分钟,老底子就出来了。
什么代理费一千万,那真是糊弄人的。没那么些,交一部分押金是有的。然后这玩意其实风险不大,属于他们在这边订货,农户下了定金了,说要多少多大的什么厚度的薄膜,这个代理商登记好之后,把货单给厂家发过去。人家做好,再把货发回来,这边再把货给订购的农户送过去,或是叫人家来取货,货款当面结清。因为薄膜这东西,随便一剐蹭就坏了,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