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就特别有成就感,感觉自己学的棒棒哒。
一节课完了,暖暖就站在外面挺着小胸脯又故作矜持,直到妈妈问说:「都学会了吗?」
「学会了!」声音特别响亮。
「是吗?」林雨桐就故意皱眉,「那妈妈要考考你了。」
嗯呢!一点也不怕考的。
「龈交穴在哪知道吗?」林雨桐就蹲下,「在你身上找一招,告诉妈妈哪裏是龈交穴?」
暖暖为难了,一扭身又爬到姥姥身上,掀开齐芬芳的上嘴唇,指了指,「这裏……」
因为这个穴位在上唇内,得把嘴唇翻起来,所以她嫌那样的动作丑,不肯做。
林雨桐就笑:「哎呀!真棒,看来我们这节课是听懂了呀!」
那当然了!
齐芬芳哭笑不得,这丫头真精的很。
孩子隻跟一上午,中午吃了饭就犯困,也该休息该玩了。林雨桐亲自把齐芬芳和孩子往回送,路上齐芬芳就道:「可可那孩子,你要有时间就带带,我觉得小姑娘学这个还挺好。不像是西医,搁在人身上动刀子。就学个按摩啥的,就算把人治不好,但也治不了多坏。我不是说那孩子学医一定不成,反正打小都是我带的,凡是马马虎虎得过且过的,能考八十分,绝对不奔着九十份使劲。你说她对她自己都这么着,以后当大夫,对病人能儘力到哪去?我也看出来了,这干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看那好几个,三十好几了吧,学学学的,没完没了……」
「那您以为学西医的那些大夫,就不用一个劲的学了?现在这技术更新的块,什么不得学呀。以前做手术,割阑尾就是划拉个伤口。不好找了,伤口再划拉的大点。现在着,微创技术,这个技术那个技术的,别说三十多岁的得学,就是四五十的,你不也得学嘛。不学就得被淘汰。我大姐夫一天忙忙叨叨的,你当忙什么呢?那时候的接生婆有两手接生的本事能养活一家,现在,对接生的要求越来越高,跟你说这个你也不明白。但就是吧,医生这个行当,肯定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要是隻学个按摩或是其他,那等过几年学也行。孩子小,手上没有劲儿。」几年前七八岁,过了几年也就十来岁了。十几岁的孩子开始叛逆了,女孩子又比男孩成熟的早,这个时候你逼着她干什么她非不愿意干什么,「但是丑话我得说到前面,看起来按摩和推拿是不动刀见血的,但这也不是轻鬆的。手上的力气都是练出来的。你去看看那些长期做推拿的,他们的脊背都往下躬,过一段时间他们自己都得找人给他们摁摁。练针灸更不轻鬆,练扎针手指磨的都是血泡。啥东西开始了可都不能半途而废。」
「这道理你妈能不明白?这世上哪有白来的钱呢?看着做生意的挣钱多,人家操心劳神整宿整宿的睡不着的时候你怎不说呢,那心裏得搁多少事呢?没那挣轻鬆钱的本事,要是再不吃苦受累,长大了干嘛去?喝西北风呀!懒蛋连西北风也赶不上喝。」齐芬芳兜着快睡着的暖暖,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孩子的后背,「你跟大振会教孩子,就要暖暖这一个,也能教养成才。你大姐,其实都该再生一个的。看见可可,就像是看见你大姐小时候。你说,那时候我跟你爸要真就你大姐一个,我这得一天到晚的气成啥样。」没儿子是遗憾,但闺女靠得住比别人那不争气的儿子强多了。晚上了她有时候也颠来倒去的想,想着要真不是因为要儿子生了这么些个闺女,自己现在的日子得是什么样。说实话,不说老二老三了,就是老四也比老大靠谱。紧跟着,她就替大闺女害怕,这将来她要是遇上像她一样的闺女,那日子更得成了什么样子?
「这得看我姐夫吧。」林雨桐就道,「我姐夫这个年龄,说老不算老,说年轻又不算年轻。学的知识得更新,可新学吧,各方面都不能跟年轻人竞争了。精力上就不行!唯一叫人放心的一点,就是他选的是妇产科,要不然你再看看……」但哪怕是妇产科,你忙上来也够呛。不是不想管孩子,实在是精力不允许。要是在公立做个主任,那还能轻鬆点。可去了私立,人家只看你能干多少活,别的都别提,「总的来说,医生这个行里,就没有轻鬆的。您当压力不大呀?人家把命託付在你手上,谁的压力不大。你要是可可的性子,其实真不是非得做医生的。现在这行业多了去了,哪一行认真干了,都能出头。急什么,才多大点的人?但是你说的也对,我大姐是教不了孩子的。这个得你说我大姐,否则我们谁说,她都不乐意。」
「嗯!」齐芬芳心裏把这些话记下,想想四个闺女,三个都不用管能自立,隻老大需要拉拔,就试探着问说:「你说我把烧烫伤和治痔疮的方子传给你大姐怎么样?你们也看不上这小钱。」
谁还跟你抢那个?
「行啊!那本来就是您的,传给谁您说了算。」那玩意一闻就知道啥配料。而且以前磨药配药,打下手的差不多都是老三和小四,两人哪裏不知道怎么配。但也确实没看上那份钱。
齐芬芳一听二闺女的话裏带着笑意,就明白了,感情除了老大,这三个早都知道了。这怎么能不叫她对大闺女生气,这是馍馍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