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生了一回大气吧……」
大表姐眼泪是刷刷的往下掉,却不说为啥的。
这样气都闷再心裏的人,最麻烦。
真不如那种心裏不藏事的,有点烦心事,见人就说,嘴裏说出去了,心裏就痛快了,不作病呀。
林雨桐就带着几分故意的吓唬人的语气道:「……既然不是外人,那我该说的就实话就跟你说了……你知不知道……任何的肿瘤都有癌变的风险的……癌症我能控制,但有前提,前提得是这个人有意愿好好活……可要是自己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那谁也救不了。你这么下去,最多两年,身体怕有大变故……你得算算,两年之后,你儿子多大了……你得再算算,两年之后,你爸妈多大年纪……你要是都能撂下手,你随意……」
林雨桐严肃着脸,扭脸就跟实习生说开什么药什么药,要多大的剂量,再不肯说多余的话。
大姨夫整个人都吓住了,癌变?谈癌变色,谁都一样。
这是亲闺女呀!
连她婆婆都吓白了脸:「这……怎么就……」
大表姐瞅着林雨桐,颤抖着嘴唇问:「两年……」
「两年!」林雨桐特别笃定,「我敢这么说,就不怕被砸牌子。你不吃我的药,便是动了手术也是于事无补,两年……你要是不能调整你自己……那你就安排后事……」
大姨夫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扇在他家女婿的脸上:「畜生不如的东西,不愿意就别结亲呀!今儿回去就离婚……我闺女我外孙我接回去……我自己养着去……」
人活着,还能叫人这么生生逼死。
这位表姐夫整个人都是懵的,「……不会……怎么会呢……我也没跟她吵过……连重话都没说……」
连话都不说,更遑论重话。
这婆婆就拉大姨夫,「亲家……亲家……这话怎么说呀?孩子总不能没家呀!」
好好的,离的什么婚呀!
大表姐木木的转过去,「爸,别打了。我不离婚……但我也不跟他过了……他的工资拿一半回家养孩子……我回老家住……我带孩子回乡下住……租上几亩地,还不够我吃饭的?为了孩子……不能离……」
离了我给不了孩子现有的生活。
所以,得赖着他。得叫他养着孩子。但却离家不离婚,「从此以后,他爱怎过怎过,我带着孩子自己过……」
这话说的她婆婆都不确定了,劈头盖脸的就打儿子,「你个混帐东西……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说着,就安抚儿媳妇,「放心,有妈呢。家裏有你跟孩子的位置……没他也得要你跟孩子呀……」
「我也不跟你们过!」她异常坚决,看她爸,「咱家那老院子,我住……行不?」
行!怎不行?
叫你妈跟你作伴去。
大表姐这才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腿上,先是呜呜呜的哭,继而是嚎啕大哭。
学生上前要权,林雨桐摆手叫她不要动。
她哭任她哭,哭出来,病就好了一半。
这学生心裏一动,在笔记本上写下四个字——情志疗法。
情志疗法,古书上常有记载。传说战国时期齐闵王患了忧郁症,请宋国名义文挚来诊治。文挚故意激怒齐王,是齐王大骂文挚,这一怒一骂,让齐王将胸中的郁闷发泄出来,自然就治好齐王的忧郁症。
中医上认为:悲可以治怒,怒可以治思,思可以治恐,恐可以治喜,喜可以治悲。
文挚是用『怒可以治思』,而老师用的是『悲可以治怒』。
那边哭她的,林雨桐小声指点学生,「这就是喜怒哀乐皆可入药。」
懂了!
哭的酣畅淋漓,没人劝,林雨桐也不叫人打搅,这一场哭了大半个小时,直哭的筋疲力尽再也嚎不出来了,林雨桐才问说:「胸口还堵吗?还觉得坐在那裏都觉得喘不上气吗?」
大表姐一脸狼狈,但还是摇头,「舒服了……舒服点了……」
「舒服点了就好。那绝对不是吓唬你的……」她就叮嘱,「你刚才说的也是个办法,你得找一个你不生气的法子……要真是生气了,别憋着,别怕人笑话,该哭就就哭……该骂你就骂……别的不为,只为了孩子别落到后娘手裏受委屈,是不是?」
这么一说,大表姐的眼泪又下来。
四爷跟虎子帮着抓了药,才又把人带回去,回去怎么说的林雨桐也没问。晚上的时候,牛爱群打了电话来,就问今儿说的是不是真的,真的到了那种程度了。
林雨桐给了特别笃定的答案,「她要是还是那样……要不了几年,真能要了命……」
两年后,非大病一场,「而且……病从肝上起……」
肝是哑巴,胃是喇叭。胃不舒服马上就有癥状,但是肝是哑巴,等察觉到了,基本就都晚了。
挂了电话,林雨桐也说回来买了一堆都不是她自己喜欢的衣服的小四,「……这找对象,得睁大眼睛……合适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