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肩膀一震，背跌靠在身后的墙上。
石琅喉结滚了滚，他盯着她很久，眼神沉了又沉。
但石芊似乎在和他对着干，她低着头一把甩开了他的手，一溜烟就跑到了贾曼娆身边。
“所以，你是在怨恨我是吗？”
贾曼娆拿了杯小桌上的果汁给她。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他拿起，接听。
此时的楼梯间，只剩两个人，除了他，还有从未开过口的贾博年。
“她不太听话，过来教育两句，你们继续玩儿，我送她回去。”石琅箍着她的腕，眼底没什么波澜的淡笑道。
“欸!”
俩女孩都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深闺性格，不是一类人不成朋友，皆生于鼎食之家，从小玩的圈子就比普通姑娘开放百倍，任性妄为、娇纵闹腾是她们的权利，学校厌恶的、看不惯的人很多，追随者却也不少。
石琅仍站着，宽阔的后背挡在她身前，眉眼间多了几分凌厉。
石芊跳累了，额头了冒一层汗，她走到台下。
渐渐，石芊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她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我擦……你在玩女人？!”走在最前头的林莫衡眯起黑眸，惊诧又兴奋。
下一秒，她看见他唇角在笑，很温柔的抬起手指拭掉她眼尾的泪。
“啧啧，让我看一下那女人长什么样？”林莫衡邪笑着走过来，恶劣的盯着那头乌黑柔顺的长发。
“还好。”
楼梯斜面底下，石芊眼底那抹难受瞬间被轰然的惊慌取代。
刚走到四楼，石芊就碰到了下楼来找她的李悦然。
贾曼娆知道这个年纪的女孩对什么都是好奇的，多见识一点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只要有人带着，没必要完全压死。
“嘟嘟嘟……”
他双眉攒聚成川，眸色一瞬间变得沉寂而浑浊，像遮了一层阴云。
石芊被石琅一下推出来，她脚步踉跄的差点要摔倒，又被他扶住。
——
过了好一会儿，他凝着她，问。
舞池中央，晃动，摇摆，似狂欢，似宣泄。
却被他大力钳住了腰，动弹不得。
台下，游戏人间的贾曼娆身边围了五六个身材很好、刚出台的男模，她打算从中挑一个晚上给她暖床。
石芊面色僵硬，望着他的侧脸。
她接过，却没喝，四处张望，都没有看到石
忽然间又想起那天他逼着她向温婉茹道歉的冷酷面容，又气又醋，剐心的难受。
贾曼娆看见是几年不见的芊芊，眼前霎时一亮，“琅哥，芊芊居然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了？”
楼梯上有高跟鞋和皮鞋快速踢踏的声音，一声声传进耳里，离他们越来越近。
“不行。”
忽然一抹手机电筒的光照过来，“琅哥？”贾曼娆愕喊了声。
“芊芊，你没事吧？”她指的是包厢里发生的事。
“哎，你别那么凶嘛？都把我们芊芊给吓哭了。芊芊，要不要跟着姐姐去玩两个小时？我绝对会保证你的安全。”
石芊和李悦然进入状态尤其快，跳的很疯。
石芊挤出沙沙的声音:“曼娆姐。”
“……沉青帆已经把那几个人轰走了，你要回来吗？”
“喂？”
有那么好几分钟，两个人之间的空气都是静止的，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就像幻灯片一样，在脑海播放。
“石芊，过来!”他冷道。
“琅哥，你在哪儿呢？”
林莫衡尴尬了，他摸着下巴，桃花眼打量着石芊，他发问:“你们在这里干嘛？”
“我艹，芊芊？怎么是你？”
“林莫衡，你特么瞎了？胡说八道什么？”
“嗯!”李悦然挽住她的手，不是一类人不成朋友，她们俩都不是老实的。
却是近乎残忍的声音落在耳边:“那你就继续怨吧，最好把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彻底给我收回去，如果你还想待在海城的话。”
贾曼娆注意到石芊通红的眼睛，露出疑问:“什么情况，芊芊你怎么了？”
石琅冷声，皱着眉，拉走她。
石芊摇头，“我想跟曼娆姐去跳会儿舞，你要来么？”
石芊趁他在接电话，红着眼恶狠狠的咬了他一口，推开人就想跑。
她眼泪又落，尖声:“是!从没有一天这么讨厌过你，一点也不想见到你!”
内圈，围在石芊身边的，都是模样妖艳却笑容绚烂的女人，大家胸挤胸，臀怼臀，互相欣赏又挑衅的般跳，好不肆意。
她和他对视，
没几秒钟，夜场女王贾曼娆就带着人飞快的跑了。
贾博年看了他一眼，离开。
她记得四五年前，还是个坐在石琅腿上扎两个蝎子辫耀武扬威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