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墨没有说话，苏雅自顾自说了下去：“有时候，我好像还能听到哥哥的声音，问我你还好么？”
时墨的表情看得介绍人一头雾水。看看含蓄离去的方向，再看回时墨：“不喜欢？这么漂亮都不喜欢。”
鬼月，会有什么惊喜呢？
时墨抬起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可能是比较特殊的一类人群。”
介绍人用手在时墨眼前晃了好几下。
时墨帅气的外表好像引起了女生的兴趣。女生递给时墨一张名片：“我叫含蓄，是整容师。你的样子……应该不需要整容了，不过你朋友来我可以给打个折。你嘛……不整容也可以来找我。”
男生对时墨点点头。
“怎么说呢，”苏雅斟酌了一下，说了一句不知道算不算是劝时墨的话，“幸福都还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如果那么容易放弃，想要的可能再也得不到了。”
“你说你俩要是成了，”介绍人收起笑容，有些惆悵地说，“我收不收介绍费啊。”
时墨的眼泪不自觉溢出眼角。
时墨摇摇头。介绍人拿出一堆美女照片给时墨看，纯洁、美艳、可爱类型的都有。时墨都摇摇头。
介绍人更迷惑了：“这些美女很抢手的，你这样我就难办了。哎，我这里还有一批美女，比较个性。漂亮是漂亮，但是不如刚才那些抢手。你要是再不喜欢，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我正在吃饭，”对方礼貌地说，“大概十分鐘之后就可以了。”
时墨没有回话，目送着含蓄离开。
介绍人姓金，额头上有一道疤。跟介绍人一起吃饭的是另一位顾客，女生。
介绍人又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时墨收回目光，低着头说可不可以见见这个男人。
但是不得不说，时墨真的对这种生活上癮了。
介绍人发现拿错了一张照片，一边道歉一边想收回去，却发现时墨的目光都被吸引在这张照片上。
那是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长相还有点平庸，但是穿得笔挺，笑容温柔极了。除了长相，这就是活脱脱的一个苏灿转世。
当然还有第五个第六个第七个……习惯真的很可怕，时墨越来越不把这当成一件什么大事，好像只是生活的一个小调剂。又或者，时墨觉得自己已经骯脏到，没什么能够洗得乾净了。
时墨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结婚的打算。
下一秒，时墨就开始自嘲。有些人，再也见不到了吧。
时墨的表情有点尷尬，不知道该怎么回介绍人，更不知道该怎么提出自己的要求。
“呃……”介绍人有些尷尬地说，“其实这些都不是真人照片，电脑合成的，只是为了瞭解客户的喜好。我没想到，你的喜好这么特殊……”
时墨拨通了苏雅给的电话。
“我们是相亲认识的。时墨哥哥，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考虑一下？”
时墨遇到一个农村来的姑娘，一样很像苏雅，时墨没有放过她。时墨有时候想，如果一个像苏灿的人，他还能不能下得了手。
第四个是找工作认识的。
这一年的七月初一，苏雅打了个电话给时墨：“哥哥走了快一年。”
时墨意识到自己失态，慌忙解释：“她的名字很像我从前一个朋友。”
时墨“啊”了一声。
苏雅站起身，她身边的男生也跟着站起身。
介绍人喝了一口水，顺了顺气赶紧说下去：“不是说我自己，我喜欢女生的。不过我有个表弟，喜好比较特殊。只是我刚刚给他介绍了一个……算了，我问问他，可不敢保证啊。”
“我那个
“我可以见见你吗，时墨哥哥？”苏雅问。
“时墨哥哥，”苏雅指了指身边的男生，“这是我男朋友，我觉得该让你见见。”
对方迟疑了一下。就在时墨想着要不要再约晚一点的时候，对方答应了时墨的请求。
“我……”介绍人想说什么还没说完，对上时墨殷切的目光，“不——你误会了，不是说我。”
“只有名字？”介绍人的笑容看起来有些不怀好意，“模样不眼熟么？”
并没有花太多心思，不过对方能够很好地帮他把病毒传播得更远。
他们约在第二天下午，一个常去的饭店。时墨进入饭店，看到苏雅身边的人，一时间有些晃了眼。
“您在哪里，我可以过去等。”说完这句，时墨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急了些。
说着，介绍人又拿出来一堆照片。时墨本没有什么心思看，却被最后一张吸引了全部目光。
时墨抿抿嘴：“我其实比较喜欢刚才那张照片上的外形，所以……”
时墨放在餐桌下的手握紧了拳头，又放开。
苏雅带着男友离开餐厅前，扭头对时墨说了最后一句：“时墨哥哥要儘早联系，他们现在刚好做活动，说不定打过去会有什么惊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