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晏孝捷举起手说:“有一份录音是我的,我要陪她一起。”温乔朝他笑了笑。但曾连萍却担忧的看向晏炳国,毕竟章旭同他在一个局里做事,而章旭是什么人,她很清楚。晏炳国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撑腿站了起来,对晏蓓力说:“既然他们的证据能对这个案子有帮助,我认为应该去做。到时候,提前把开庭时间告诉我,我好空出时间,陪他们去法院。”温乔和晏孝捷对视在笑。过了会,大家前后脚离开了书房。等他们走后,曾连萍关上了房门,疾步走到晏炳国身后:“你难道不知道章旭盯你盯很紧吗?如果阿晏让他的儿子坐了牢,他肯定不会放过你。”晏炳国一点也不紧张,反而好像释怀了一些事。他拍了拍曾连萍的肩,让她放轻松,但他的笑惹来了她不满:“你笑什么?你不害怕吗?”晏炳国笑得出奇没架子:“你不是常常说我,心里只有那点升官发财的事,没有儿子吗?怎么,我现在向着他,你又说我不要前途,你们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矛盾呢。”曾连萍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晏炳国抱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沉下一口气,欣慰道:“这些年辛苦你了,把他教得不错。虽然是混了点,但在大事上,知善恶,懂正义。”乔岚即使再不愿意女儿做这件事,但从抛下温乔的那年开始,她就没资格干预她的选择,更何况,她非常有主见。和温乔、晏孝捷道别后,乔岚先走了。只是,很巧,邓兆良紧随其后。本来,晏蓓力是害怕自己劝不动自己的哥哥,想让他来做晏炳国的说客,但事情出奇的顺利,他也就做了一回旁观的哑巴。看着要上车的乔岚,邓兆良叫住了她:“有空吗?”她单手扶着打开的车门,不屑的笑道:“我是不是说过,我一眼就能知道男人想什么。”邓兆良手里攥着车钥匙,耸耸肩:“我是想单纯的请你喝一杯咖啡,说说温乔出庭作证的事,以及解决一下你的后顾之忧。”他又笑着补了一句:“我暂时还没想追你。”乔岚一懵,不过她也没什么闲心纠结这种事,坐进车里后,说:“跟着我的车。”邓兆良应:“好。”另一边。温乔跟着晏孝捷进了二楼的卧室,一进去,她就给了他pi股一脚。晏孝捷是真被踢疼,摸了摸pi股,然后将她抱起来,狠狠的朝床上一扔,压向她,拨着她的发丝,挑逗:“我的翘臀是用来亲的,不是踢的。”温乔严肃的问:“这些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而且上次晏叔叔打你,你为什么不说?”跟被念了紧箍咒一样,
界面时,在相册里看到了一些很“劲爆”的照片,抬头瞅着晏孝捷,他紧张就差拿手捂住:“听录音。”照片有正经的合影,也有一些尺度较大的。晏蓓力没多看,划到了录音界面,里面就一段录音,晏孝捷点头后,她点开了。里面是两个男生在对峙的声音,环境很空旷,像在无人的偏僻角落。都听出来了,其中一个是晏孝捷,另一个是章为盛。晏孝捷先开的腔:“你他妈真是个垃圾,-强-奸未成年少女。你知不知道-强-奸犯在牢里地位是最低的,小心被捅啊。”章为盛不敢乱说:“正常发生关系而已,事后拿-强-奸罪敲诈我,我有权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晏孝捷:“你知不知道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的。”章为盛还在强撑:“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录音里是有人踩着草地离开的脚步声,以及,晏孝捷混坏的声音:“怎么办啊,我就是特别看不惯你,就是想搞垮你,想断了你的前程……”他像在故意逼急对方:“一个人渣,凭什么入国家队?”他还在撩狠话逼人:“你就只配活在阴沟里……”“阴沟里的一只老鼠……”嘭,是挥拳的声音。是一拳是章为盛打的,终于被逼急,渐渐现了原型:“你要是敢搞我,我就敢搞死你。”并没有还手的声音,晏孝捷声音出奇的平静:“也是,你这种-强-奸犯有什么不敢的呢。”里头很久没声音。直到,又传来了挥拳的声音,章为盛说漏了嘴:“所以,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听到这里,晏蓓力按下了暂停。在晏孝捷的套话里,虽然章为盛没有直白的承认,但算是一份有利证据。她又一次表扬了他:“不愧从小跟我混大的。”没有人敢相信,原来那天晏孝捷消失和打架的原因竟然是去做了件“大事”。在座的人都惊住。尤其是温乔和晏炳国。晏蓓力勾着晏孝捷的肩,说:“有温乔和阿晏的两份录音,再加上我们目前已有的证据,已经足够向法院提起公诉。”她特意看向乔岚:“我很有信心,能将章为盛绳之以法。”乔岚没做声,但显然还是不赞同。这时,温乔站了起来,她走到了晏孝捷身边,看着在座的长辈,缓声说:“《刑事诉讼法》第四十八条规定:‘凡是知道案件情况的人,都有作证的义务。除非生理上、精神上有缺陷或者年幼、不能辨别是非、不能正确表达的人,不能作证人’。虽然我还未满18岁,但如果我可以为这件案子出一份力,我愿意做证人。”大家投去的目光都是震惊和佩服。邓兆良想起了第一次在南城警局看到她的画面。那次,他去交材料,虽只是匆匆一瞥,却记忆深刻。一个小小的女生,竟运用法医学知识吓退了侵犯自己的男生。晏孝捷惊了,他都不知道,温乔什么时候把刑法背得这么清晰。而这让乔岚陷入了困境,好像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在指责自己不够正义,她只能烦得吐了口气:“温乔,你想做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