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可知道丰露?”
袁初廉微微一愣,随即恢复了自如:“好茶!好茶!好茶!……只是……更该配个好些的童子……哈哈哈哈。”
“属下魏池,拜见袁大人!”等魏池行了跪礼,袁初廉赶忙搀魏池起身。
“哦!”袁初廉一惊:“魏大人哪里来得这样好的东西??”
“不过……”袁初廉叹了口气:“茗前虽然难得,却不是衙门的茶,要到衙门终究是丰露。魏大人可知道西苑也是喝的丰露么?好的丰露也不比茗前次多少。只是……喝丰露谈得了古今大事,而……饮茗前么……终究是风花雪月罢了。”
退了早朝,陈y在清思阁召见了郭态铭。
魏池笑道:“属下也是才得的,今年入京的茗前只有两斤是雨前和着露气摘得,皇上留了一斤,各分了半斤给了燕王陛下,秦王陛下。燕王惦记着属下回京了,就派人送了三两过来。袁大人饮的这是头一壶呢,就不知滋味可好?”
“慢!”袁初廉放了茶杯:“魏大人今后还是少喝茗前的好,古今多少君王俊杰,哪一个能像当今圣上一般知贤任命?魏大人还是多饮丰露的好啊……”
袁初廉捧着手上普白瓷茶盅,把玩着那盅盖儿琢磨着那话要怎么说出口。
袁初廉拿了那三两茗前,笑道:“多谢魏大人厚礼,既然住的顺路,今后我有好酒好茶请魏大人的时候,大人可无比不要推脱!”
“诶!”书办看自家主子满不在乎的样子,急得团团转。
陈y摇摇头,手上勾着折子:“他终归是要被那些人欺负的,胳膊拧不过大腿。”
魏池面露喜色,深深一躬:“操劳袁大人了!”转身命益清:“去将那包茗前分一半来!”
“今儿早晨倒是有够出彩的,这个小魏池还没上任就被掂量上了。”陈y指了指手上的笔:“那个景印之,最喜欢借枪打鸟,如今两个国子监司业正愁自己没人担待乱发慌,却不曾想又成了别人手上的枪……啧,就不知道那鸟能不能禁得住这两杆老厚的火杆子啦!”
两人又是客气笑谈了一番。
不舍的闻了两闻,终究是放下碗来,默默走到魏池座前,将一帖子轻放在魏池手边:“今日早朝的时候,吏部侍郎景部堂拖我拿了这帖子转交给魏大人,若是魏大人有空,可以去赴这个约。”袁初廉声音又大了起来:“我这个跑顺路的人今天可是得了大好处!景部堂知道了必定后悔!哈哈哈!”说罢,又回身拿了那茶杯细细品闻。
耿炳然正在拿了热巾子擦手,顺手把巾子递到书办手里:“袁大人倒是可爱,他也不想想魏池是打哪儿出来的!净想着年轻人好欺负?哼,还不知道谁是老虎谁是羊呢!”
“没法子么,”郭台铭笑道:“他也是个读书人啊。”
陈y停了笔墨:“太傅保不了了,朕就
魏池点头:“各处衙门常喝的茶。”
“自然是无处可比,丰露每年能产个十几万斤,这茗前和着第一茬到最后一茬统共难得十斤。”
“失礼失礼!!”袁初廉连声道:“劳驾您亲自动手,我可不能说三道四的!”
书办叹了口气:“这个小人哪能知道?只是国子监的门槛不好进,怕是魏大人要防着小人啊。”
“丰露比这茗前如何?”
袁初廉前脚除了翰林院,后脚就有人去找耿炳然,耿炳然正在作课业,正午才出来。耿府的书办赶紧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将事情说了。耿炳然不紧不慢的说:“袁大人来可都说了些什么?”
“届时,还请皇上保他。”
陈y笑道:“郭大人觉得在封义摆得平当兵的就一定拿那些读书人有办法?”
过来,魏池早已换好了官服站到了门前。
袁初廉饮了最后一口,叹道:“好茶!好茶!……嗯……好茶!!”
魏池也随着袁初廉入了座:“这是雨前茗前。”
魏池称是。
魏池面色一红,微微侧了脸色。
“哪里哪里,”袁初廉接过益清奉的茶,微闻了闻:“魏大人这次又不是换补子,连袍子都是新的了,可不是要看看合不合身?……嗯,这茶不错。”
魏池也笑了,摇摇手道:“当年属下还在书院的时候,老师就曾说过,属下泡的茶,那是书院一等一的难吃。可见这教诲倒是真的!”
魏池也跟着笑道:“大人莫要嘲笑属下。”
“别急!”耿炳然拍了拍他的肩:“别看魏池比我小十岁,他可不止比我坏十倍,你这急可是白着了。”说罢,哈哈一笑径自去了。
魏池脸色一红:“袁大人教导的是。”
“不是公事,莫要多礼了。”袁初廉笑道:“魏大人也不试试新官服?”
内院的魏池目送袁大人一行人走远,微微一笑,拍了拍手,命陈虎益清把茶盏收拾了,径自往饭堂吃饭,丝毫都没耽搁。
郭态铭点点头:“回皇上的话,臣觉得这两位不见得是魏大人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