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段时间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姜晚还在低声呢喃。
祁御推开一间办公室的门，符元已经在里面了。
“你还是先破你的案吧。”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审问技术吧。
呵，还较起真来了。
“认识受害者蓝萱吗？”
“我就是出去扔个厨房垃圾，想顺便摸个鱼，抽根烟……谁知道这么倒霉，撞上这种事……”
女孩似乎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祁御注意到了她垂下的手臂，她染血的指尖在水泥地面上艰难地写下了一个“W”。
祁御将姜晚护在身侧，把青年推到同事面前。
“去吧，注意安全。”
“我要不要去庙里烧柱香，拜个佛啊……”
祁御冲她笑了笑，开门走了。
“在巷子里你有没有见到其他人？”
“还没有，想等你来了一起去。”
“你去巷子里做什么？”
符元板着张清俊的脸坐在折叠椅上，年纪轻轻的他看上去尚未具备太多威严。他刻意压低嗓音：“姓名。”
姜晚笑了，祁御也在心里笑了：姐姐，我们刑侦大队的新人都是有双休的。
“案子得破，庙也得去。哦还有，今晚欠我的饭后甜点也要记得补上哦。”
祁御脑筋一转，算了一下，离下周六还有十天时间。
祁御安慰的笑容并没能让姜晚振作精神。
在刑警的严词下，青年无奈坐上了警车。
“我听到惨叫声大概是晚上八点十分，赶到时已经有不少人围在案发现场了。”
这么看得起我？祁御有点受宠若惊。
不多时，救护车来了，随后警车也来了，执勤警官们驱散了好事者，封锁了现场。
现在正是需要目击者证词的时候，监控室里的祁御不禁竖起了耳朵。
“她是我朋友，这个男的应该是第一目击者。”
眼看着拽着青年的姜晚被同事当作普通群众驱赶，祁御走过来拦住想要赶走他们的警察。
祁御不想消耗女孩的体力，他选择默默守在她身边。
祁御双手插兜，英眉上挑，监听耳机能清楚地听见审讯室里的声音。
“姐姐真坏啊，明知道刑警的作息不正常，还这么为难我。”
深夜的刑侦大队依旧有不少警员在加班。
祁御将手机踹回裤兜，抬眼就对上了姜晚的视线。
没见过这么双标的！
回到公寓，祁御鞋子还没脱，就接到了燕临风的电话，说受害人抢救无效死了。
警察被接连不断的案件围绕是日常，祁御早已习以为常。可姜晚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这段时间她的遭遇的确比普通人要“精彩”得多。
“受害者躺在巷子的垃圾堆里一动不动。第一目击者大概在距离她五米的位置坐倒在地。”
“做什么工作的？”
远离热闹商圈的夜路上，始终沉默的姜晚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靠近受害者。”
祁御来到他办公桌前，回忆起事故现场——
祁御想起自己昨天没给符元审讯方豫的机会。
“燕队。”祁御打了声招呼走了进去。
“在法式小餐馆打工。”
祁御看了一眼燕临风放在桌面上的文件，是第一目击者的个人资料。
“有！”肖泉激动地亮起眼珠。
大概是第一次进警察局的缘故，青年神情紧张，两手放在大腿中间。
符元坐在第一目击者面前，而祁御则在审讯室外隔着玻璃窗看里面的人。
“……肖泉。”
符元也像是揪住了线索，“说说。”
“好，我马上过去。”
“不认识……”
青年愣然瞪了祁御一眼。
轻柔的女声比夜风还要柔软。
“请你配合我们工作。”
燕临风放下正在细看的手上的文件，“法医还在验尸，先汇报一下你在现场看到的情况。”
若不仔细看，还会让人误以为她画的是一条普通的波浪线。
祁御的余光瞥见垂丧着小脑袋沉默不语的姜晚，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先送你回去。”
肖泉咽了口唾沫，“我进巷子的时候，巷子里一个男人冲了出来，把我手上的垃圾袋都撞开了。我边骂他边捡
“什么时候去，我陪你。”
的女孩，“把你想说的告诉我。”
来到审讯室，祁御才明白燕临风为什么要等他。
祁御耍起嘴皮子，姜晚斗不过他，干脆故意刁难起他，“行啊，你要是能把案子处理完，不加班，下周六就跟我去庙里烧香，甜食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燕队，你们审问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