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粲呆呆的看着他,圆溜溜的眼睛好像呆住的小仓鼠,可爱的让人想要一口吞下,上药上的太专心,根本没注意到不合身的衣领不断在肩头下滑,白皙莹润的肌肤大片的暴露在空气中。
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而幽暗起来,仿佛有什么让人血气上涌的东西漂浮在空气中,沐浴露的香气伴随着女孩子的体温融合成一种截然不同的气息,熟悉又陌生,带着馥郁的水汽,扑面而来。
空气稀薄,氧气逃逸,呼吸急促。
他伸手将她肩上滑落的衣领往上拉了拉,遮住因为领口过分宽大而露在外面的大半个肩膀。手指略过那微shi的发,有种微凉濡shi的触感,仿佛搔在心头,看着她因惊讶而微启的唇,喉头都有点发紧,有种想要凑过去做点什么的冲动。
徐粲的脸刷的一下就红成了一片,脸上的温度烫的几乎要冒出热气,害羞的脚趾都要忍不住蜷缩起来了,整个人都想要炸开。
她猛地起身,想要跑路,结果蹲的太久,起来的太猛,人还没站直就是眼前一黑,整个人几乎要站不住,晕晕乎乎的往前一栽,被手疾眼快的陈夜一把抱住,两个人都跌在沙发上,然后滚成一堆。
徐粲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这一下摔的结实,徐粲感觉自己仿佛跌入了一片坚硬而温暖的怀抱,仿佛丝绒包裹着石头,柔软的表象下是坚硬的内在。
这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结实触感,胸前的柔软结结实实的撞在他的腰腹,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被压的贴在上面不留一丝缝隙,她的腰侧被他的手指扣住,几乎能感觉到每一根手指形状和力道,那股力量将她压的嵌入他的怀里。
然后被抱着一阵翻滚,然后不知道怎么的整个人就躺在了陈夜的身下,耳边是炙热而沉重的呼吸声。
她完全不敢睁开眼看现在的情况,就像一只鸵鸟把头埋进了沙子里,只要我不看就什么都没有发生。
然而内心就像同时放出了几千只尖叫鸡,一起齐声呐喊着:太快了太快了,这车速太快了完全跟不上啊!呜呜呜呜呜
陈夜看着自己怀里紧闭双眼,因为意外而露出修长的脖颈胸前大片肌肤的徐粲,裸露出的肌肤泛着娇艳的红晕,一副任人宰割的的样子,心里各种情绪翻涌,几乎要将他吞没,放出那只野兽。
但是视线触及她头上包裹的纱布,那些情绪仿佛chao水一样退却,他放开怀里那片柔软馨香,手指绕着纱布在她的额间的细小擦伤上摩挲了一下,一触即退。
还痛吗?他语气里还带着几分之前没抑制住的沙哑。
随着他的起身离开,原本火花四射的气氛陡然缓和下来,空气变的温柔起来,徐粲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试探的睁开一只眼偷偷的看陈夜。
心里说不上是遗憾还是松了一口气。
我就是刚刚站起来太急了,有点低血压,根本不疼徐粲嗫嗫道,声音根本不敢大声,生怕对方又来个变身,刚刚那一瞬间的身体和气息变化,她才对于和一个男人同居会面临的问题有了实感。
越想越是忍不住想要蜷缩起来,太难了!太难了!根本应付不了这种问题。
徐粲匆忙爬起来,不顾晕眩的头,:不行,我,我我得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仿佛被上了发条一样,说完不等对方回应就一个健步蹦进了侧卧,关上了门。
陈夜看着关上的房门,几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有点无奈的看着天花板。
感受着身体自然的变化,他真的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圣人啊,然后起身去把那些不能被徐粲发现的东西一一收起。
这一场车祸将两个人的生活节奏瞬间打乱。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看着徐粲醒过来是失忆的时候会突然决定将这场婚姻维持下去。
现在再想,他在剧组一住就是大半年未尝没有逃避合理离婚的理由,或许是趁人之危的的卑劣心思,也或许是希望她别那么快就要面对那些已经经历过一次的狂风暴雨。
那个拙劣的谎言就像漂浮在空中的虚幻泡影,看着五彩斑斓实际却脆弱的不堪一碰。但是不管怎么说,谎言一旦开始,就找不到结束的契机,只能一次次的用新的谎言去圆那个最初的。
他能做的,只是卑劣的享受这偷来的温暖,然后静静地等待谎言泡沫破碎崩盘的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