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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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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里有一丝丝感动。没想到,当年她捡回来的五郎竟然如此靠得住。可见老天也不总是为难她。

    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出乎意料,谢玄遇也不像看起来那么难搞。

    近日元载也接二连三地受弹劾,忙得焦头烂额。她挂念元载好歹帮过他,有意想替他开口向萧寂求情,却被元载拦住:

    门的那一端,谢玄遇闭上眼睛站了一会,里面却突然安静了。他推开藏书阁的门,忽地看到书架的角落有个金灿灿的东西。他将那东西拾起,却发现是她方才掉落的金步摇。

    公主有什么罪?他手里漫不经心地转着茶杯。

    不要。他要匆匆离开,却发现下身坚硬如铁。

    她思前想后,终于在元载被押下狱的第三天,趁夜备了朴素车驾,披了件黑大麾,深秋季节却在里面只穿一件薄纱齐胸襦裙,敲响了刑部主事谢玄遇的门。

    还有那日在家宴上,不应当擅自对大人失礼。她咬着嘴唇朝他看了一眼,看见他手里拿着个金灿灿的东西,突然顿住了话音。

    隔着一扇门,此时,谢玄遇却就站在门外。

    她一时想不明白,谢玄遇这是算公报私仇,要报复她在街上冲撞了他又在宴会上调戏了他,还是单纯地想积攒政绩。

    她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本宫今夜来,是想向谢大人请罪。

谢玄遇避开她时嫌恶的眼神,她又向后弯了弯腰,身后男人忍不住喘息了一声,手握着她的腰,她头上的金步摇被撞得晃动不停,哗啦,哗啦。在寂静夜色中响得清晰。

    谢玄遇只是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屋内灯火温暖,她不见外地在火盆边坐下,一边烤手,一边抬头看他。

    他的府邸很难找,在深巷中,低调得连门前都没有挂写着姓氏的灯笼,只有一个木牌,用草书写着他的名字与官阶。

    他却只是站在桌旁,伸手捻亮了书桌上的油灯。

    呵,男人。

    他起初只是好奇,以为她要与户部主事有何要事商议。却在跟至藏书阁外时,隔着月光,他看见门里有一只金步摇,忽上忽下地晃。

    本宫没有好好管教家仆,冲撞了朝臣,此为一罪。她将装可怜的功力发挥了十成十。每次只要如此,连萧寂都会对她网开一面。

    她很满意,但也有点忐忑。

    她私下也打听过这位新科状元对日常,发现此人实在是没什么业余爱好。不喜喝酒,不喜钱财甚至,也不碰女人。不仅如此,还极其地热衷于在刑部值夜班,累了就去洗冷水澡,让上司们感动不已,同事们闻风丧胆。

    门内,萧婵在萧沉进去之前推开了他。对方虽不情愿,却还是耐着性子听话地穿起衣服,想讨她一个吻,却被萧婵躲开。对方觉得莫名其妙,却只能讪讪地从后门走了出去。

    寒舍简陋,公主深夜屈尊到此,怕是于礼不合。

    谢玄遇默不作声地把玩着那只金步摇,眉眼里没有半分感情。

    谢玄遇眉头皱得更深,转身要走,却听见门内传来一声短促的娇吟,像一只钩子在他心上勾了一勾。

    她自顾自地走进屋,木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还上了门闸。

    还有呢?他不动声色,仍然低着头,喉结却动了动。

    可谢玄遇如此刀枪不入,要通过他救元载就是难上加难。她知道萧寂此次是铁了心要铲除旧党,不除元载不足以立威。可如果元载死了

    04

    门开了,谢玄遇揉着眉毛,面色不善地站在门口。她摘下兜帽将脸露出来时,他怔了一怔。

    一个月后,户部主事萧沉因私吞修河款被弹劾下狱。她知道此事时,正在府内剥橘子。想起那夜萧沉与她的偷欢,微微摇了摇头。

    一个月后,萧寂终于对元载动手了。

    她靠着门喘气,心里却想着那天在龙首原上睡过的男人。她惦记着那个人,惦记他身上清凉的檀木香。自从那一次之后,她情蛊发作时,竟不再想着萧寂了。

    还有什么?她一时也摸不清头脑。难道他真以为自己今夜是来认罪的?

    她想起当年在她府中温柔耐心的五郎。不管怎样,两人昔日有主仆之恩,他也算是护了她一阵,给了她一段时间的安稳人生。

    他手里拿着的,竟然是那夜她遗留在藏书阁里的金步摇。那夜她那段未完成的情事,竟然被这人撞见了。

    她走进里间。谢玄遇住的院子小但干净,两旁细心栽着梅花树,倒跟他禁欲清冷的气质搭配。堂屋只有两间,一间会客的书房,一间卧房。也是干干净净,连人气都无,更别提女人。

    公主放心,在下定会是你的最后一个夫君。

    可惜。又少了个床伴。

    他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赶客话语,却倚在桌旁,替她倒了一杯茶。

    不过,若不嫌弃,也不妨喝杯茶再走。

    还有呢?

    元载以私藏兵器之罪,被提进大狱,审理他案件的人,是新近萧寂最为得力的刑部主事谢玄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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