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静谧的夜晚将身体的一切感官无限放大,不知从何而来的细碎呻吟飘散在微凉空气中的,脆弱的耳膜不堪重负,常流从温热的被褥中钻出,揉乱脑袋上的头发后急切的朝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啊啊”甜腻诱人的呻吟和喘息随着临近的脚步越来越大,秋夜微凉的清风将厚重的房门吹拂的嘎吱作响,飘散在周身空气中的香甜浓郁奶香味不知什么时候掺杂了温热腥膻的恼人气味,常流皱着眉抬手在鼻尖前用力挥了挥,而后用力的推开房门。“嗯啊!啊”在急躁和无法言明的期待下力气和动作都失了分寸,几乎是被踢踹着打开的房门重重磕在墙壁后嘎吱嘎吱的摇晃着,混合着清甜奶香和腥膻体液味道的热浪自房门推开后扑面而来,光洁白皙的赤裸身体仰躺在房间正中艳丽热切的红床之上,配合着甜腻
当的交流。而后发生的一切常流都不愿意再想起,可安零赤裸着身体大张着双腿躺在婚房明艳的红床中,努力喘息着试图将腹中的婴儿从子宫中推出分娩的场景却总是时不时出现在梦境中。现实和惧怕的梦境在脑海中不断交叠出现,猩红温热的血水从大张着的阴穴穴口中不断流淌出来,在沁湿了床单后重重砸向地面干燥柔软的地毯上,无力仰躺在红床的赤裸身躯将寄存孕育着生命的硕大小腹暴露在视线中,有如山丘一般隆起的腹部和胸前一对饱满的乳房配合着安零无法克制的痛呼和哀嚎声微微颤动着,叶河神色平静的跪坐在安零颤抖摇晃的双腿间,通红的湿润眼睛紧盯着大张成可怕样子的阴穴穴道,刺耳的哀嚎痛呼声中,常流清楚的听见皮肉一点一点撕裂的沉闷声响,浸泡在血水中通红的婴儿顺着大张开的穴道慢慢爬出时周身笼罩在温热的血色雾气中,而无力倚靠在房门的常流眼前一片血红模糊,直至叶河怀抱着擦洗干净的婴儿慢慢走近时才稍微清醒过来。叶河将哭嚎的婴儿递进臂弯时脆弱的耳膜嗡嗡作响,早就被强拉扯着慢慢撕裂的钝痛心脏仿佛又慢慢生长粘粘到一起。叶河微笑说话时粉色的薄唇轻轻的开合,几乎晕厥的常流身体僵硬听不进任何声音,仿佛笼罩着血雾的目光始终无法从床榻上那具赤裸着的奇异身体上移开。“他的身体就像是宝藏一样奇妙。”这是前来诊断的医师留下的真诚赞美之词。意外和波折终于过去后,重回家宅的安零终于又能再次将软绵的婴童怀抱在胸口臂弯中轻轻抚摸着,轻褪下衣裙暴露出光洁奇异的身体,将胸膛乳房之上殷红饱满的乳头送进幼儿不断咕哝哼唧的小嘴中。来到世上不过百余来日的婴儿同样历经意外和波折后终于能够钻入母亲温暖的怀抱之中,安静的啜饮品味着只属于自己的美味食粮。生活重新变得平静安宁,温和细心的叶河照顾养护着安零和孩童,在唤来医师后又接下了医师令人有些难堪的医嘱,平日间只要一有时间就按摩安零的身体和乳房以便于孱弱瘦削的身体能够顺利的分泌乳汁,好足以供养瘦弱的婴儿。兄长一般的叶河还是自少年时分就熟识的那样温柔平和,他明白常流对于安零的惊诧和惧怕,将原本工作之事完成后轻轻阖上房门,将常流小心隐藏在心底的惊慌惧怕隔绝在房门之后。
“呵呵乖”轻细软黏的笑声飘散在空气中,乳汁浓郁香甜的味道自站立于房门时扑面而来,趴伏在安零怀抱中啜饮着乳汁的婴童在柔声细语中眯起眼睛像是已经坠入美梦之中,常流惊慌无措之余找寻着叶河的踪迹,直到叶河怀抱着毛巾出现在视线才暂时松懈下来。“冷吗,我去拿毯子给你。”“不怎么冷。”“披着吧。”温暖的针织长裙轻褪至腰腹,光洁白皙的身体半裸端坐在床沿,婴童软绵的稚嫩身体整个倚靠在微微泛红的胸口,带着满足笑意的白嫩脸颊贴在一边乳房时绯红细嫩的唇舌咬着乳头大口啜饮着乳汁,身子胡乱扭动时白胖的小脚轻踹着另外一边饱满的乳房。红床边沿轻薄的纱幔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撒过安零圆润瘦削的肩膀锁骨,常流站在房门外深深呼吸几口周身满是浓郁香甜味道的好闻空气后低垂下头,沉默许久后转身朝自己的房间慢慢走去。迈出脚步后萦绕在周身的甜蜜气味渐渐散去,微凉湿润的空气透过衣裤侵蚀着身体皮肤,自看清房间内的景象后脑袋就开始昏昏沉沉,连带着脚步也有些虚浮,常流轻轻的叹息一声,踉跄着快步走回房间后直直躺倒在干燥温暖的床铺,拉扯着被褥盖在昏沉疼痛的脑袋上。
墙壁上精美的挂钟滴滴答答,从混乱思绪中回过神的常流看了眼挂钟上的指针。乳汁滋养哺育下逐渐健壮起来的婴童似乎食量越来越大,叶河抱着婴童前往房间的时间越来越久也越来越频繁,劳累了整日的常流无奈的轻声叹息,从沙发上起身后缓慢的上了楼。轻细的脚步声和钟表指针的滴答声混合在一起,微亮柔和的光线从走廊尽头的房门缝隙中轻轻露出,当常流越来越靠近时,婴童带着直白清晰的喜悦咕哝声飘散在秋夜微凉的空气中,身体在听闻微风中细碎的响动后瞬间变得迟缓僵硬,常流低垂着头伫立在楼梯口身体也微微颤抖,抗拒着房门内的景象同时又克制不住的想象,头顶吊灯映照在地面的身影慢慢的轻微摇晃起来,常流双腿已经有些微微发麻,却还是在呆愣了许久后迈出脚步,艰难犹豫着走向走廊尽头的房间后借着房门的缝隙朝屋内小心打量着。